第40章 重游故地（2 / 2）

离开了崂山，马车一路向北再折向京都，吴老头又恢复了以往不要脸天下我第一的模样。除了武哥儿外，牧云盛还是牧云盛，仍旧是一张能冻死人的冰块脸。老周头还是那个老周头，但对吴老头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吴老头对武哥儿和牧云盛说的话，在武哥儿心上插入一把方天大戟，心情十分沉重。这些年老太妃并没有和武哥儿说有关这类事情，也许老太妃觉得在牧云堡中，可以远离朝廷的阴谋算计，也许老太妃觉得武哥儿还没到需要知道这些事情的年纪。

这些年吴老头委实不易，从堂堂一名正五品翊卫到如今牧云堡的马夫，其中过程可想而知，也难怪他行为举止不像普通仆人。

“老吴，北上这一行我们攒了多少银子？”坐在马车顶上的武哥儿问吴老头道。吴老头还在掰着脚丫子算攒了多少银票，一时算不过来。银票放在那个地方，除了晚上睡觉，平时还真不好去掏，总之裤裆是满满的，硌着有点不舒服。

牧云盛就苦笑道：“等回去了，我将银子还你，欠债还钱，我可没有要白花你银子的打算！”

“不要紧，这钱算我请你的，等有一天我做了老板，我再来和你细算。”

“现在不算，过期不候，随你便！”马车里牧云盛扔出来这样一句。

四月的某一天，回牧云堡的道上，两边柳树荫荫，草长草荣，春暖花开的景象显示着河中风光无限好。路上和林间草地有不少青年男女踏青，偶尔还听到年轻女子娇俏的叫唤声，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一派草长莺飞春意盎然的旖旎景象。

此时，一车一骑从北徐徐驶来，车顶上依然坐着那个漂亮得有点不像话的少年。他看到林间踏青的青年男女，有点兴奋，两指往口里一放，吹出一声长长响亮而嘹亮的哨声。这是在北边时，他跟一个耍酷的少年学的，为了学这个口哨他竟然花了十两银子的代价，心疼得吴老头差点将自己的裤裆都挠破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一路他不停地问吴老头已经走了多少路？吴老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告诉这位哥儿，没有!没有！没有！

直到有一天，刻画在辕上的记号数量足够了，吴老头这才说道：“武哥儿，够了！”

“什么够了？”武哥儿一脸的迷惑。

“我是说，我们已经走了六千里！”吴老头说道。

“哦！那扯呼！”武哥儿笑道。

“扯呼！”牧云盛面无表情说道。

“扯呼！”老周头兴奋地叫道。

这一路，这个漂亮的少年始终以自己活跃可爱的形象感染这几人。学着他不着调的词汇，似而非的语调，以及欣赏着他那赚银子的能力。

这点牧云盛拍马也追不上，有一次，牧云盛也尝试在某个小镇耍一套金刀刀法出来，让人家长长眼界。结果一套刀法耍了下来，叫“好”的人不少，看完了，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四处散去，竟无一人打赏。

而武哥儿一本书、一柄纸扇、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在小镇街上一放，张口就来：“书接上回……”“话说当年……”结果第二天，铜钱就来了！

【作者题外话】：这一章写得很是艰难，因为写到这里，我不知道如何将前后的故事串联起来，人物性格的前后变化要有个合理的安排。

少年时期的穆如止戈到此结束，进入下一步”初入京都“，大纲是早就有的，情节安排也是早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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