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傻，说笨，自己的朋友还被说成撒谎精，虽然姚小雪平时性格挺好的，但也受不了这份气。
她脸都气白了，拉着沈红红：“红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了那个陆江南什么都不说啊，你看他朋友把话说的多么难听，多么瞧不起人。”
沈红红看看姚小雪，看看周围瞧热闹的人，看看陆江南，也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我是在和陆江南处对象，两个月前，他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陆江南立刻说：“我没有，我不可能和你处对象。”
姚小雪很是不屑的看了陆江南一眼，说：“敢做不敢当。”
陆江南皱着眉：“敢做不敢当？好笑。你们说我和沈红红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在这里明确说，我没有和沈红红在一起，现在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沈红红突然红了眼眶：“江南，你，你怎么不承认啊。”
“我承认什么啊我承认？沈红红，你有完没完啊，你的人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么？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的纠缠我？”
沈红红哭了起来，姚小雪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她。
沈红红继续边哭边说：“陆江南，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小雪说的对，你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个懦夫。”
陆江南气的够呛：“我都说了，我从来没有和你处过对象，我怎么就敢做不敢当，我怎么就懦夫了。”
沈红红:“你还不承认？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每个星期还领着我去县里玩，这些都是假的么？”
沈夏来看着这一幕也实在是无语，这个沈红红也实在太离谱了。陆江南也太惨了。
想想陆江南对自己的帮助，沈夏来自觉自己和陆江南已经算是朋友了。
朋友有难自然等帮，沈夏来也站起来，问沈红红：“你的意思是，陆知青每次去县里，都是和你一起去的？可据我所知，正是因为你的纠缠不休，陆知青这才放弃坐大队的驴车去县里，特意买了一辆自行车。红红姐，你说两个月前陆知青正式和你在一起。而事实是，两个月前，陆知青终于出手，买了一辆使用率并不高的自行车。你说的事情和陆知青做的事情是相互冲突的，不是吗？”
沈红红眼神尖利的看了过来：“你是说我在胡说吗？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江南我们之间的事情。”
沈夏来慢条斯理的说：“我不是谁，我只是大队里一个普通的社员，可既然国家让知青们上山下乡，是希望他们和我们这些当地人一起建设祖国。我们不能因为我们是本地人，知青们是外来人员，就故意的为难，欺负人家。”
其实很多人都不信沈红红的话，也有一些人小声说，这个沈红红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或者说，沈红红是不是又发癫了。
现在听沈夏来这么一说，有个大叔就站出来，说：“红红，听叔一句话，你也别闹了，人家小陆知青是个好后生，但你们不合适。你说你，从小陆知青一来咱们这儿，你就这么没完没了的，这也不像话啊。”
“就是，红红，你是个姑娘家，要注意些脸面，不能什么话都说的。”
沈红红看着众人：“我真的和江南在一起了，江南买的那自行车，就是为了我才买的。我想去县里玩，但我爷爷舍不得让我骑家里的车子。江南知道了，就特意买了自行车，每个礼拜都载着我去县里。你们不信的话问壮壮，我是不是每个礼拜都不在家。”
沈壮壮挠挠头：“是啊，我姐是真的在和陆知青处对象，他们每个礼拜都去县里玩。”
他其实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每周陆知青去县里，他姐也一起去县里，他姐说她和陆知青处对象了。
若说信吧，沈壮壮不知道陆知青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突然看她姐姐顺眼了。
若说不信吧，他姐应该也不会撒这种谎。而且每回从县里回来，他姐就会和他说，她和陆知青去县里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这总不可能也是编的吧。
陆江南头都大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他说：“我是每周去一趟县里，但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沈红红尖叫：“你撒谎！江南，你不能不认啊，咱们都在一起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不能不认啊。”
沈红红这话一出，人群里又是一片哗然。
这，亲亲抱抱和处对象可不是一回事啊。沈红红刚才说她和陆江南处对象了，可能真的只是嘴上说说。
但她现在说她和陆知青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这，这事情就严重了啊。
沈夏来也意识到，刚才沈红红胡说八道的那些，人们虽讨论一下，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她这话，就必须有个结果了。
要知道，很多小情侣，处了半年对象都未必亲亲抱抱过。
而且会有人觉得，沈红红再疯，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是不是陆江南真的耍了耍沈红红，毕竟沈红红那么喜欢他，沈红红本人长得也还算标致。
陆江南见人们的眼神都看了过来，他很是无奈的说：“我真没有和沈红红处对象，更不可能会和她亲密接触。”
知青们都围着陆江南站着，他们也知道，沈红红这话说出口，今天这事情不可能轻易就解决了。
在大队里，沈红红是本地人，他们是外地人。而且沈红红爷爷还是大队的大队长。
他们这些知青是相信陆江南的，尤其女知青们，设身处地一想，如果大队里有个男的像沈红红这样没皮没脸的一直追求自己，想想都要吐了。
看陆江南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被沈红红的纠缠而妥协的人啊。
沈红红定定的看着陆江南，然后突然和人群里的一个人说：“小姜公安，陆江南和我处对象，还占了我便宜，现在却不认了，你，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在人群里的小姜公安愣了一下，小姜公安是他们大队的人，他亲生父亲以前是县里的公安，后来遇到特务牺牲了，他娘领着他嫁到了沈夏来他们大队。
后来小姜公安长大后，到了公社派出所上班，后来也在公社成了家。
不过他娘，他继父和几个弟弟妹妹都在大队，他和继父的关系处得不错，也常回来看看。
这不，大队今儿放电影，小姜公安就领着老婆孩子回来看电影了。没想电影还没看，就遇上了这事儿。
关于大队长孙女和那个长得很俊的下乡男知青的事儿，小姜公安也听他娘念叨过。但没想的大队长这孙女现在要他来给她做主。
小姜公安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管，这一个说他们在处对象，一个说他们没有处对象，那就只能先问问了。
虽然和这两个小年轻都不熟，但小姜公安还是更相信那个男知青一些，他问陆红红：“红红，你说你们在一起，还每个礼拜去县里，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明。”
陆红红说：“我出去壮壮和丹丹是知道的啊，我爹娘我爷爷也知道，你问他们，我是不是上午十点多出去，下午六七点回来。”
陆红红爹娘和爷爷并不在这里，她弟弟妹妹倒是在，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啊。
小姜公安只能再问：“其他呢，比如有没有什么人亲眼看见了你和这个陆知青去县里？”
沈红红擦擦眼泪，吸吸鼻子：“没有，我们没让人瞧见，因为江南他还想着回城，他和我说，如果我们处对象了，有什么回城的机会，我爷爷肯定不会给他，怕他走了。所以我们一直瞒着人。”
沈红红这话说的虽然看似合理，但两个小年轻处对象，不可能真的一个人都没看见过。
沈红红又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江南他答应过我，说过年的时候把我们处对象的事情告诉他家里人，然后过了年，挑个好日子，我们就结婚。”
沈红红说的实在是太真了，以至于开始有不少人都动摇了。
姚小雪见沈红红这样也很难受：“红红，你别怕，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现在小姜公安就在这里，陆江南如果不娶你，那他就是耍流氓，让小姜公安按着流氓罪把陆江南给抓起来。”
小姜公安并没有只听信沈红红一个人的话，而是问向陆江南：“那个，陆知青是吧，你说你没有和沈红红去县里，那你有什么人证吗？而且你一个知青，如果不是和人处对象，那你每周都去县里做什么？”
沈夏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是知道陆江南去县里，除了去饭店吃顿好的改善生活，还会去黑市，他们就在黑市碰见过。
现在搞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抓起来的。
她紧张的看着陆江南。
而且现在很多事情是和觉悟挂钩的，陆江南每周都去县里，自己给自己放一天假，沈夏来是很理解他的。但是如果说出来，就显得陆江南对下乡这事很不满意似的。
现在知青们下乡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回城的，其实市里县里是有知青们的招工名额的。而且知青们也有机会被推荐上大学。前提是知青们下乡满两年，且觉悟高，表现好。
现在陆江南的名誉真的岌岌可危了，耍流氓，投机倒把，觉悟低，即便他证明自己并没有和沈红红在一起，也有可能被小姜公安发现他搞投机倒把的事情。
即便过了小姜公安这一关，也会被人嘀咕怎么这么娇惯，将来若是有了推荐上大学的机会，或者推荐招工的机会，大队里的人未必会愿意把票都给陆江南。
最重要的是，看沈红红这样，已经有些疯魔了。
沈夏来知道陆江南不喜欢大队里这些闲言碎语，他每次顺路把沈夏来捎回来，都是在大队外就分开。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于是沈夏来站了出来：“我可以给陆知青作证，我能证明他没有和沈红红处对象。”
小姜公安看了看沈夏来，说：“二妮是吧，行，那你说下你看见的情况。”
沈夏来说：“我有一位姐姐，她怀孕了，她丈夫在市里上班，没法照应他，所以请我去帮忙照顾。我那位姐姐的丈夫会在每周六的晚上回来，而陆知青，一般也是在这天会去县里取他家里人给他寄来的包裹。这么一来，我回家的时候，常常可以和碰见陆知青。如果按沈红红说的，她在和陆知青处对象，那我碰见的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可是我只见到了陆知青一人。陆知青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对象扔在县城里，让她一个人走回家吧。”
沈红红立刻说：“我，我家里也有自行车，我怕我爹娘发现我和江南的事情，我们在县里处一会儿，我就骑自行车回家了，他一个人还在县里。这样的话，你肯定是碰不上我的啊。”
沈夏来说：“但你刚才说，你想去县里玩，但你爷爷舍不得让你骑家里的车子，陆江南这才买了这辆自行车。既然这样，那你又怎么骑着你家的自行车回家了？”
“我爷爷是舍不得我骑自行车，但那也是我家里的自行车，我想骑就骑。是，我承认，没有人能证明我和江南在处对象，我们去县里的时候都避着人，他骑他的自行车，我骑我家的自行车。我们在县里，也没有去看电影，就是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黏糊一会儿。二妮，你没处过对象，自然不知道，两个相爱的男女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是不能让人瞧见的。但你能因此说我们不是情侣吗？就因为没有人看见我们做一些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沈夏来被她这无赖一般的话搞得有些无奈，她这就是一口咬定她和陆江南发生过什么了。沈夏来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江南。
然后和沈红红说：“红红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不可理喻的臆想。你说的这一些，细说下来真的矛盾重重。你只是故意把话说的含糊其辞，让人引发一些联想，好赖上陆知青。但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的。”
沈夏来还是希望能早些把这事儿解决的：“红红姐，我希望你脑子清醒一些。你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可能本意只是想证明自己对陆知青的追求并不是毫无进展的。你想给自己打打气，让大队里那些看你笑话的人瞧一瞧，他们都错了，你对陆知青并不是一厢情愿的。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你给自己做了再多的心理暗示，但这件事情的真假，你自己是最最清楚的。红红姐，你和陆知青道个歉，和他保证以后再不会这么胡说，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陆江南他亲了我，抱了我！二妮，你，你又怎么能知道他没有亲我，没有抱我。他已经占了我的便宜，他已经占了我的便宜。他必须，必须对我负责，必须，必须娶我。”
沈夏来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小姜公安：“小姜公安，我知道一个男的如果骚扰一个女的，他是在耍流氓。那一个女的，骚扰一个男的，甚至撒谎说和那个男的发生了亲密关系，那这个女的，算不算在耍流氓？”
小姜公安挠挠头，说：“如果真的能证明红红是在胡说，是在污蔑陆知青，那她这肯定是不对的，是要受一些处罚的。可，红红说的这些，唉……，我明天再去县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撞见过他们两个在一起。”
沈夏来理解小姜公安的话，但她还是说：“小姜公安，我觉得你这话不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是在别人的注意之下的。我们总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呆着，但是突然有人说她这个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说你们是情侣，你们在做一些不能让人瞧见的事情。那这种情况，你又要怎么自证自己的清白呢？就算去县里，陆知青毕竟是外地人，他去县里的时候，人家未必会注意到他。”
沈夏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现在沈红红已经不满足于在背后编故事，假装自己和陆江南在一起了。她的目的转变的很快，她已经明显的，想要逼陆江南娶她了。
现在又没有天眼系统，她坚持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和陆江南发生了一些亲密的接触，那该怎么证明陆江南的清白？
最重要的是，沈夏来看到了大队长和沈红红的父母，显然，这里发生了这么热闹的事情，有人去沈红红家里把他们喊来了。
刚才沈红红说一些有的没的，陆江南还可以为自己解释。
但现在大队长来了，他如果想借此机会，逼着陆江南娶了沈红红，这可就麻烦了。
大队长怎么说也是他们整个大队的大队长，和公社的领导们都有交情。
公社的公安也都是大队长的熟人，小姜公安更是他们大队的人。
沈夏来看了陆江南一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众人，看着小姜公安，然后走到了陆江南身边。
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她牵起了陆江南的手：“为什么我这么肯定沈红红没有和陆知青在一起，原因很简单，陆知青下乡没多久，我们就处对象了。”
众人都愣住了，陆江南也愣住了。
沈夏来鼓足勇气，踮起脚，伸长胳膊揽住了陆江南的脖子，把头歪在陆江南肩膀，两人看上去一副非常甜蜜的样子。
同时，沈夏来小声和陆江南说：“大队长过来了，他们一家一直纵容沈红红追求你，我怕他们借此机会正好逼着你娶沈红红。等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配合我就好。”
陆江南还是有些呆呆的，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沈夏来其实对陆江南并不是非常了解，陆江南是从首都来的知青，那他家具体是在首都的哪些地方，他家里有几口人，他在哪个学校读的书，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喜欢吃什么，有什么朋友，这些沈夏来根本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她最重要的一张牌，是陆江南的信任，是陆江南的配合。
只要陆江南顺着她的话，那东风已来，还怕什么呢。
沈夏来用娇羞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江南，然后抿嘴一笑，说：“其实，我和陆江南在一起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只是当时红红姐一直大张旗鼓的追求陆江南。我，我和红红姐毕竟是本家，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所以我想着，只要陆江南一直拒绝红红姐，时间长了，红红姐知难而退，我到时候再说出我和陆江南的关系。”
沈夏来说着看了沈红红一眼，沈红红也正用快冒火的眼神看着沈夏来。
“大家可以好好想想，最开始陆江南是借着周鹏的自行车去县里，其实他是去接我的。那时候因为我们关系并没有公开，所以他只能一周请一天的假。而且，他和周鹏还有一个小秘密。”
说着沈夏来和周鹏比了一个‘五’的手势，意思说那时候陆江南借周鹏的自行车是要付费的，五毛一次。
周鹏看了，忙点点头：“是是是，好家伙，江南把这事儿都和你说了啊，妹子，哥信你们在处对象。”
“对了，陆江南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也是我补好的。“
沈夏来握着陆江南的肩膀，把他转了个身，让人们看到他衣服上缝补的痕迹：“我记得红红姐姐针线上的手艺很不错，你应该不会像我这样，只能把好好的衣服补的歪七扭八的。还好，江南他不嫌弃我手艺差，还夸我能干呢。”
陆江南的好友，男知青高翔说：“原来这衣服是你补好的啊，我还说陆江南这衣服破了，也没有见他去补，怎么衣服突然就好了。”
“对啊，这衣服是我补的，我还送过陆江南一个笔记本，那个本子是天蓝色的封皮，你们这些和陆江南住一起的知青们，应该对此也有印象。”
“是是是，老陆是有这么一个本子，我当时还挺奇怪的，他这么买这么一个颜色的本子。陆江南这臭小子还骗我们说这是他新买的日记本。”
“对了还有，陆江南姐姐给他织了围巾手套，是刚寄来，让他过年时候戴的。围巾是深黄色，手套大部分是深黄色，但是手腕的部分是深灰色。我想，这也是红红姐你并不知道的事情吧。”
沈夏来继续说：“你们想想，陆江南去县里，真的必须是每周六去吗？他家里给他寄的包裹，必须周六取吗？不是的，是我每周六回家，他正好可以接到我，我们好一起回来。我爹娘也知道陆江南接我这事儿，所以他们从不担心现在天黑这么早，我晚上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当然，他们这会儿不在，等会儿他们会看电影，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一问。”
沈夏来又看向小姜公安：“另外，我和陆江南处对象这事儿也并不是没人知道。沈红红找不出来见过她和陆江南在一起的人，但我能找出来见过我和陆江南在一起的人。小姜公安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县里打听打听情况么，我和你一起去。木材厂宿舍的不少人都见过陆江南在外面骑着自行车等我。我照顾的那个姐姐也知道陆江南，她还和陆江南说过话呢。我的一个同学，更是在九月份的时候，就知道我和我们大队一个男知青处对象的事。”
说完，沈夏来拉着陆江南的手，十指紧扣，然后高高举起来，笑笑，看向沈红红：“红红姐，现在，你还要继续坚持说，你在和陆江南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