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你爱上他了(1 / 2)
从医院出来后,蒋存杰丢了魂似的回到车上。
他重重地仰靠在座椅上,望着车顶出神,目光没有焦点。
“蒋大少”头的司机喊了蒋存杰好几声,他终于有了反应。蒋存杰扭头看向司机,车内光线昏暗,他血红的双眼犹如躲藏在暗处的野兽,把司机吓了一跳。司机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说:“蒋大少,回公司吗“蒋存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仿佛塞了把沙子,“回家。”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蒋存杰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恍惚间他看见穿着围裙的夏学笑得明媚阳光朝他走来,像个尽责的媳妇给他脱外套,“杰叔,你回来啦。”蒋存杰伸手去摸夏学的头发,却扑了个空。蒋存杰失神的目光重新找回焦点,眼里的那抹光跟着消失了。
他连灯也没开,直接往沙发上一栽,皮鞋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一道脏兮兮的黑印。蒋存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耳边不停回响着汪一鸣说的那些话,跟针似的扎在他太阳穴里。以前他看见新闻里那些为爱自杀的人就觉得可笑,床上的情人对他来说就是生活的消遣品,没了就找下一个,至于要死要活可这会儿真到了自己身上,他总算明白其中滋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学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蒋存杰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找到半点关于夏学的消息。夏学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杰派出去的人发来消息,汪一鸣那边也在找夏学,也是一无所获,听说他痊愈后连工作也不接了,满世界地找夏学。蒋存杰开始酗酒,每天喝得烂醉,卓运劝了好几回也不管用。
他知道蒋存杰这回真的栽了。而且是栽在一个小鬼头身上。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房间地板,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蒋存杰迷迷糊糊被吵醒,他拧起眉头,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随手按下接听。
电话里传来蒋竞的声音,蒋存杰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喝了一晚上酒的嗓子干得发哑,出发什么”825360184
“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是佑佑的周岁宴吗,你忘了”蒋存杰才想起还有这回事,这几天他为了找夏学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分出神的功夫。
迟迟没等到蒋存杰回应,蒋竞在电话里喊了他几声,“哥,你听见没有”蒋存杰回过神,应了声知道了,把手机扔在一边,踢开脚下散落的酒瓶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人胡子拉碴,眼里满是血丝,他强撑着精神洗了把脸,昨天喝醉穿的西装换都没换,拿着车钥匙就出发了。蒋家老宅聚满了宾客,各种限量豪车把门外的大道堵得水泄不通。蒋竞应付完客人,余光瞥见有人从大门口进来,他扭过望去,看见他哥朝这个方向走来。等蒋存杰走近了,蒋存杰差点没认出他哥来,惊讶道:“哥,你怎么成这样了”蒋存杰连胡茬都没刮,领带打得乱七八糟,西装扣子也扣错了,像一位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蒋竞前几天去应酬时,听卓运集团的总裁说夏学跑了以后他哥就变得不太对劲,本来他还不相信,今天见到他哥终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活这么大,从来没见他哥这么颓废堕落过。蒋存杰搓了把脸,蒋竞眉头皱得更紧,蒋存杰没吭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鼓鼓囊的红包,“来,给小侄子的。”蒋竞及时接住红包,眉头一直没舒展开,哥,你是因为夏学才变成这样蒋存杰破天荒没反驳,这几天他总想起汪一鸣那小子说的话,夏学很可能有后遗症,很可能生孩子的时候会难产死亡。就跟紧箍咒似的缠得蒋存杰无法入睡。
他一辈子从没后悔过什么事,唯独这次认怂了,如果当初他不喂夏学吃生子药,那小鬼也不至于被吓跑。蒋竞看着蒋存杰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猜到大概,他叹了口气,“还没找到夏学“蒋存杰按住眉心,“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蒋竞目光有些复杂,“哥,当初我就让你好好对他,你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蒋存杰沉默了一会儿,嗓音低沉嘶哑地说:老子错了。蒋竞哑然,没想到居然能从他哥嘴里听见“我错了”这种话,真是稀奇。
他正要开口,身后传来邱天闻的声音,在这里干什么,客人都来了。”邱天闻抱着佑佑走了过来,见到蒋存杰也在,他挑了挑眉,嘴角扯起一边讥讽的笑容,“蒋大少也来了”
他从头到脚打量蒋存杰,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揶揄道:看来蒋大少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憔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