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2 / 2)
“说,你和那叛徒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刺史毕竟是个武将,力气之大江清月被掐的脸色通红。她感觉四周空气渐渐稀薄,眼前开始发黑,挣扎的力气逐渐变小。
莫桑啧啧两声,在一旁看戏看的十分开心。就是这剧情转换的太突然,前一刻还在寻找幕后真凶,没说两句话怎么还开始为了一个玉佩刀兵相见了呢。怎么说这小郎中也是因为他进来的人,即便是要死了,也得经过他同意才行。若就这么随便被人杀了,太给他丢脸了吧。
他“唉”了一声,提气一掌打在李刺史手臂上,“你俩吵得挺带劲啊,这黑衣人还抓不抓了?”
江清月得到解脱摊在地上,她伸出手向李刺史方向够去,嘴里喃喃道:“还给我。”
“还你可以,你先告诉我,玉佩哪来的,你和江镇远什么关系?”李刺史蹲下身,拿着玉佩的手放在她身前一尺远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便给你。”
想是看出江清月对这玉佩十分看重,李刺史威胁道:“若是不说,我便毁了它。”
怎么就没人听他说话呢。莫桑无奈地叹口气,摸出两枚铜钱打向李刺史手腕。李刺史眼神一动,手往高处一抬,铜钱带过的气流擦着他的手腕过去。
他只想到避过铜钱,却没料到莫桑脚下倒腾两步到了他身前。莫桑运力左手在他腕上一拍,右手在下方轻松的将玉佩接过。
“就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你们争什么呢。”他拿着玉佩仔细照了照,还顺道敲了敲听个响,漫不经心道,“江镇远这老头活得好好的,有仇有怨自己去京城找他报去。现下可有别的要紧的事。”
还活着?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全都震惊地愣住。
须臾,李刺史不知是哭还是在笑,“活着?活着好啊。让他等着,待我完成手里的事,便去京城亲手杀了他这个叛徒。”
“他不是叛徒。”江清月喘着粗气,坐直身子。
莫桑道:“他确实不是叛徒,事情过了这么久早就不是秘密了,只是这消息闭塞,江北百姓又对他心怀怨怼,实情传不过来罢了。”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莫桑肯定不屑于替他解释。可江镇远勉强算得上是,当今朝堂上他唯二瞧得上的人。他就大发慈悲替他证明清白。
江清月细细听着,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心里去。纵使这些年一个人坚强惯了,如今泪珠也忍不住扑朔朔的往下落。
她颤着声音问道:“当真?”
“当真,我莫桑向来不说虚话。”
十年了,他若没死,为何不来寻她和母亲,她们这些年的怨这些年的恨,一路逃亡躲躲藏藏的生活又是为了什么。转念又想,他或许有他的苦衷,他不同于她们,他身后是国家大义,是边疆战士。
她得早些离开这,去京城亲自问一问他,到底为何。
莫桑将玉佩丢进江清月怀里,拍拍手正色道:“好,江镇远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该是我的事情了吧。”
早在他第一次去糖果铺子交货的时候,就问了吴掌柜悬赏的人是谁。可惜他们也不摸不透对方的身份,甚至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这般费尽力气隐匿身份就为了这么个破珊瑚,显然是说不通的。
莫桑心知,他这次恐怕是给人当了蝉,就是不知道这黄雀还能蹦跶几天。
“你们可查到些什么?”他这般反客为主的架势,属实将一众人搞得一愣一愣的。
好在李刺史反应够快,为今之计若想尽快抓到真凶,还是得与他合作。他们获得的信息太少,抵不上他亲眼所见。若说为何李刺史就这样轻易信任他一个小贼的话,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是有种直觉亦或是一种赌徒心态,就赌莫桑这人的江湖傲气。
他一挥手,身后的李山上前,将手里的盒子呈上来,打开盖子递到莫桑面前。
李刺史:“这两样东西,你可认得。”
“当然认得。”莫桑冷哼一声站起身走近,他拿起盒中的箭矢,“若不是这突然一箭,当时那个黑衣人的尸体估计都凉了。”
“不过,这个铜钱可不是我的。”李刺史与李山对视一眼,均脸色一变。又听莫桑接着说:“那日,一个黑衣人从书房出来,模仿我的手法打出了这铜钱,”
他讥笑一声:“您这府上怕是出了家贼。”
莫桑弹射暗器的独特手法,也仅仅是在那晚下战书时用过。若要模仿他的手法,那也得见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