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2 / 2)
就连娴妃的昭阳公主都看呆了眼。
世上怎有如此美的女子。
娴妃瞪了昭阳公主两眼,昭阳才撇嘴收回羡慕的目光。
其他妃嫔则暗自庆幸皇上不在,要是让皇上看见,那还了得。
王氏笑着将手腕上的流彩手镯取下来,戴在桃夭夭雪白的皓腕上。
一面和善的道,“听闻桃大人是个女儿奴,将女儿保护的极好,鲜少在人前露面。如今,总算见到。这还得多谢太后的赐婚。”
说罢王氏又给太后跪下谢恩。
桃夭夭跟着王氏跪下。
太后甚是高兴,芊芊玉手一抬,示意她们快起来。
“这都是他们的缘分。哀家只是做了一回月老罢了。”
娴妃心中早就怒火直冒,可纵然皇上宠爱她,她也不敢在太后的面前造次。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个笑容。
众女眷心里都十分清楚,为何太后偏偏选中桃府与镇远侯结亲。
大伙看透不说破,面容如春的笑着。
沈月没笑,这镯子本是她的。
前世,王氏将镯子给了她。
如今却戴在桃夭夭的手腕上。
沈月恨得牙痒痒。
爹爹不帮她,她只得靠自己。
沈月给承恩侯府的嫡女薛月珠使了一个眼色。
承恩侯府的夫人道,“太后,就让小辈去花园解解闷吧,我们说的,她们小辈也不爱听,别扫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的雅兴。”
太后眯着眼,点头允许。
桃夭夭行告退礼之后,便跟着众姑娘退出去。
秋月迎上来,桃夭夭大呼一口气,娴妃和太后都没有因桃之秋的顶撞为难她。
那些姑娘三两结伴,桃夭夭也不熟,便故意走在人群后面。
等她到了花园里,便听见有欢声叫好的声音。
原来大伙在玩投壶。
桃夭夭在书里读到过,却还未曾亲身体验。
一个身着锦袍褂子的姑娘投了十次,也没投进一根。
桃夭夭情不自禁的冲秋月道,“好难哦。”
秋月十分吃惊,小姐可是苦练投壶数月,才从沈月手中赢得镇远侯世子的画像。
那可是百发百中的身手啊。
难道是姑娘性子变了,就这般谦虚了?
秋月还没琢磨透,那未投进一根的姑娘便输了彩头。
那姑娘正低头抹泪,她本就不善投壶,是被硬逼上场的。
那彩头是她娘亲的遗物,被承恩侯府薛月珠赢了去。
薛月珠好东西见过不少,岂会看上这等珠钗。
于是,珠钗被她塞给了婢女小翠。
承恩侯府的老夫人是先帝的亲姐姐,昭阳公主还得唤薛月珠一声表姐,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薛月珠嚣张跋扈的性格。
昭阳公主替那姑娘打抱不平,说薛月珠胜之不武,博弈就要找旗鼓相当的对手,否则就是不公平。
薛月珠走到人群中间来,她的视线从沈月身上,落到桃夭夭身上,最后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好。那就让桃夭夭与你表姐沈月比比如何只要桃夭夭赢了沈月,我就把珠钗还给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参加过承恩侯府举办的赏春会,皆目睹过桃夭夭是如何以一箭之差,夺得镇远侯世子的画像。
桃夭夭觉得这里面不简单。
薛月珠一向与沈月交好,薛月珠要是没有万分的把握,怎会胡乱替沈月出头。
她正想要拒绝,昭阳公主却替她答应下来。
那输了珠钗的姑娘,祈求的眼神盯着桃夭夭。
桃夭夭十分为难,她虽然想帮她,可是她哪会投壶啊。
她摆手表示自己不会。
沈月知道娴妃想要将昭阳公主嫁给陆隽,如今昭阳公主又帮着桃夭夭,她觉得这个表妹讨厌的很。
她佯装不想参加这等打赌,正欲离去,却被薛月珠拉住。
沈月道,“若桃夭夭肯将那手镯作为彩头,我倒是有兴趣玩一把。这坠子是皇上赏赐之物,一起作为彩头,如何?”
大伙的目光落在桃夭夭的手腕上,那是镇远侯夫人赏给桃夭夭的见面礼。
这要是输了,怕是难以向镇远侯夫人交代。
秋月知道桃夭夭的实力,她最是看不得薛月珠和沈月如此欺负人,于是替桃夭夭应下。
“输了可别哭。父皇赏赐的东西丢了,可要挨板子的。”昭阳将镯子从桃夭夭的手腕上取下,往盘子里一扔,和那珠钗放在一起。
哐当一声,沈月的坠子也被扔进盘子里。
秋月小声附在桃夭夭耳边道,“姑娘,你的投壶技术肯定不会输给沈姑娘的。”
对于秋月的笃定,桃夭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镯子要是输了,镇远侯夫人肯定会怪罪她,甚至怪罪整个桃府。
不比吧,拂了昭阳公主的面子不说,娴妃会不会趁机发难于桃府?
桃夭夭只得努力回想书里对投壶技巧的记载,她踩着细碎的步子,站到沈月身边去。
顿时,沈月即便花容月貌,也被桃夭夭比了下去。
输了珠钗的姑娘和昭阳公主给桃夭夭打气,桃夭夭涩涩的回以一笑。
“好…”
人群爆发一阵叫好声,桃夭夭看见沈月面前的壶里,插着十箭。
秋月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即便桃夭夭投得十箭,也只是平手。
这镯子也赢不回来。
秋月立在桃夭夭身后,看着她拿着箭,祈祷她百发百中。
先打个平手也行。
结果箭还没碰到壶就掉在地上,这引得围观的姑娘捂嘴偷笑。
有些姑娘甚至还说,上次的赏春会,莫不是桃夭夭作假的吧。
秋月气呼呼的道,“姑娘手抖而已。”
结果秋月看见桃夭夭第二根箭也没中。
大伙实在忍不住,捂着帕子大笑,秋月囧迫极了。
姑娘啊,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桃夭夭按照书上说的投壶,只是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难。
输了珠钗的姑娘知道珠钗拿回无望,竟小声哭了起来。
昭阳公主安慰着输了珠钗的姑娘,又小声责怪桃夭夭,没这本事,就不要随便接下挑战,害她被表姐笑话。
沈月装着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道,“听闻桃夭夭大病一场,或是生疏了。这样吧,只要她投进五支,就算她赢。”
薛月珠和沈月相视一笑,等着看桃夭夭出丑。
桃夭夭的压力也就更大了。
她一开始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手法,渐渐变得畏手畏脚,犹豫不决。
“注意力集中,眼睛看着前方,忘记周围,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壶。”
又是那股特别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