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科举在即(2 / 2)
“娘子在外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人欺负娘子了?”
东乔与南膳被问得苦不堪言,只是娘子尚未发话,她们也不好将这事关两方清誉的事情抖落出来。
徐女官疼爱呦鸣是疼爱到了骨子里的,且她在庄主面前立下过军令状,定会护着小娘子平安长大。见状愈发厉色道:
“你俩还不如实交代!真有那不长眼的狂徒,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娘子受欺负吗?”
“也不算……狂徒吧……”
“要说欺负,还没那洛河郡王府的世子郎令娘子心烦呢。”
“就是就是。”
两个小丫头嘀嘀咕咕,听得徐氏一头雾水。还要再问,却听帘帐后传来一声可怜兮兮的讨饶音:
“好嫲嫲,您就别问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当夜也不知陆呦鸣是如何糊弄过徐女官的再三盘问,只待天际拂晓后,县主在阁中用过一道粥品两味点心后,自在东乔的巧手下盛装打扮,去了正房请安。
如今的请安早已变了番模样,却是陆呦鸣上座,姚氏居于次首,众位庶女先向县主行礼,再向嫡母问安。
作为大姊,呦鸣对几位庶妹向来和颜悦色,便是脑袋如浆糊般黏黏乎乎的陆凡锦,面上亦能平等处之。
除了头天大礼行了全礼,日日的请安不过半礼便让人起身。
简单问候了下姚氏的身体,又与几位妹妹其乐融融增进了感情,陆呦鸣便直接令人散了场。
现在有了身份狐假虎威,家中的烦难事再难绊住她的脚。
姚若龄昨日便传来了消息,那位外公特意写信拖她照料的旧友书生,终于姗姗来迟,将拜帖递到了姚家府上。
既然幼年相识,怎么说也得抽空见上一面。
若龄自来办事麻利爽快,既受呦鸣托付,少不得将书生的衣食住行包揽清楚。京郊的问花楼早已上上下下打扫干净,另有老苍头一家在此看门护院,正好充当照料靳书生的仆役。
为防此人家境贫寒,心细如发的花坊老板还命人去成衣坊添置了几套时下流行的新衣,大中小号无一不缺,生怕客人一副穷酸模样,反倒丢了娘子的脸面。
她虽是士农工商的最末等一级,却对所谓的读书人无甚太多敬畏之心。
读出头,才有可能在朝堂风云中挣扎出一片天地。
在那之前,不过是大笔银钱可以砸死的小人物罢了。
问花楼莅临白马书院附近,环境甚是清贵怡人,连周边的百姓说话都带着一股书卷气息。自从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书院,培养出一批横扫科举考试的在榜生,此地便成了京都追求功名的人家必来的求学问道之地,不少大儒更是慕名前来,主动要求担任院中的讲师。
将靳书生安排在这里,着实费了陆呦鸣不少心思,既照顾得妥妥帖帖,亦不用分神太多,自有脾性相投的其他书生陪他交流文章。
今日见毕,陆呦鸣便会让靳书生在此安心读书,少不得将他平平安安送入科举考场。
只是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着诡异的差距。
刚到问花楼的门口,便见临时充作管家之用的老苍头正满头大汗地扯着一位大夫急速往前赶路,竟是连正经主子都没看见,忙不迭地拉人往里闯。
“站住!慌里慌张成什么体统!不知道娘子今日驾临吗?好好的,问花楼为何要请大夫?若是靳郎君病倒,怎么不与县主汇报?”
东乔快言快语,呼啦啦一堆问题砸得老实巴交的老苍头晕头转向,还是他那眉目精明的老婆接住了话头,恭敬福身后,满脸爬满了无奈之色:
“给大娘子请安了!请容我禀告,实在不是我等不及时上报娘子,只是,只是这靳书生比那瓷娃娃还脆上几分,我和当家的实在不敢再碰他,只能请大夫过来为郎君诊脉……”
这话听得稀奇古怪,陆呦鸣见夫妻俩愁眉苦脸,眼下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不由对靳书生产生了丝丝好奇的心思。
若龄手下能人无数,便是看房子的老苍头,亦不会在伺候一位小郎君身上折戟沉沙。只是不过半日,这对被寄予了厚望的中年夫妻便流露如此难堪委屈的表情,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走!我们去见见这位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