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为（2 / 2）

“韩夫人费心了。”莫西凉顿了顿开口道，“老夫人是昨日早上就不见了吗？”

妇人点了点头：“前天晚上丫鬟还好好服侍着上了床睡觉，谁想这一夜过去，人就不见踪影了。”

“不知老夫人前日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呢？”柳铭问道。

“前日？”妇人想了想，“前日去梨惠苑听了两个时辰的戏便回来了，申时回了家就没再出去过了。”

柳铭看了看莫西凉继续问道：“韩夫人可知老夫人去听戏遇到过什么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道长您稍等，去，把春花叫来。”妇人朝身旁的丫鬟说了一句。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姑娘从后院儿走了出来，眼神畏畏缩缩的，身子微微抖着。

“两位道长见笑，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些进来。”妇人看了这丫鬟一眼，向两个人解释着，“这是老太太的贴身丫鬟春花，前日是她跟着一起出去的。”

“春花，一会儿两位道长问你什么，你如实说就是了。”妇人继续说道。

小丫鬟点了点头，看向莫西凉和柳铭。

“春花，你前日跟老夫人去梨惠苑，可曾碰到过什么人？”柳铭又问了一遍。

春花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老夫人腿脚不便，出宅子就直接上了轿，一路上未曾碰到过什么人。老夫人喜静，不喜欢与旁人凑到一起去，到了梨惠苑，就上了二楼的内厅，也没遇到过谁，除了梨惠苑的掌柜上来打了招呼，还有端茶送水的小二上来送小点，就没有其他的了。”

柳铭点了点头：“老夫人前日听戏回来与平常比可有异样？”

“老夫人听了戏回来挺高兴的，和夫人一起用了晚膳，在后院儿溜达了一会儿就回屋歇息了，我亥时服侍着老夫人睡下的，后来就不知道了。”说到这儿，春花紧张地看了韩夫人一眼。

莫西凉一直在旁边儿听着，这会儿开了口：“老夫人是半夜不见的，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听到这话，春花嘭的就跪下了，忙磕头道：“春花该死，那日我伺候着老夫人躺下，就觉得乏得不行，洗漱完就躺下睡了，往日我睡觉并不深，就怕老夫人有事唤我，但那日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春花该死，要不是春花疏忽，老夫人也不至于找不到了。”春花边说边哽咽，豆大的泪滴掉在了地上。

韩夫人瞪了小丫鬟一眼：“哭什么！好好地答完了话再哭，还要我再罚你吗！”

柳铭忙将春花扶了起来：“那日你觉得乏的不行，身子具体有什么症状吗？”

“就是，就是头昏。”春花抽抽嗒嗒地说道，“腿上手上都没劲儿。”

柳铭回头看了莫西凉一眼，见莫西凉点了点头：“那日可有劳累，还是突然就这样的？”

春花连忙摆手：“未曾劳累，做的事情和平时差不多，是扶着老夫人在后院儿溜达消食的时候突然觉得乏力的，老夫人看我精神不好的样子，体谅我，早早地就说要回去躺下了，让我也早些回去歇着。”

“姑娘那日可曾闻到过什么异香？”莫西凉手指点着桌子，“或者说吃过些什么东西？”

“异香？”春花摇了摇头，“我鼻子挺灵的，没闻到什么奇怪的香味儿。中午吃的就是府里统一做的饭菜，晚上本来是打算服侍老夫人歇下再吃的，但是实在是乏的不行，没吃就睡了。”

莫西凉冲韩夫人点了点头：“夫人，我们问的差不多了。”

“这事儿？”韩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春花下去，“我这粗人也听不懂，可是方才听二位道长问的这些，确是妖怪所为吗？”

“韩夫人眼慧，这事儿妖怪所为的可能性极小，我与弟子这两日一直以符阵寻找妖体踪迹，并未有所发现，近期定原镇上老人失踪一事人为的可能性更大。”莫西凉微微欠身抬手，“若是妖怪所为，反倒好说，但若是人为，恐怕我们的法术就不能起多大的作用了，还请韩夫人将王老夫人之事早日报官，但既然找到我们，我们也会继续帮忙的，望夫人理解。”

“这，两位道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韩夫人皱着眉叹了口气。

“办法总会有的。”莫西凉站了起来，“请夫人报官就是为了多条路，这事情我们既已知道，便不会不管，夫人还请宽心，身体要紧。”

韩夫人揉着眉心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便有劳两位道长了，我送二位出去。”

柳铭抬手行礼：“不必劳烦夫人了，有消息会及时告知夫人的。”

“那便多谢两位道长了。”

两个人出了王家大宅，街上围着看热闹的人不少，莫西凉叹了口气。

柳铭看了看莫西凉：“师父，为何叫韩夫人报官啊，这事情恐怕并非普通人所为，至少是有一定的修为法术的。”

“没错，这个人不仅有，而且修为应该是很高的。”莫西凉点了点头，“可这终归是人为，并非妖怪所为，你我并不是官家，也不是专门办案的，有些事情你要知道，我们可以帮忙，但不可以逾越，且不说这事情诸多细节有多不好查，就算是查到，我们又拿什么理由去拿人呢？”

“弟子明白了。”柳铭默了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