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2 / 2)
虽然还是时不时有着野狼的嚎叫,可是想到不远处有烈炽盛在守着,苏醒歌本来悬着的心放下来几分。
裤子都还没脱,先被不远处的吵嚷声给吓了一跳。苏醒歌拎着裤腰带,悄摸声的越溜越近。
几人的谈话声一字不落的传进她的耳朵,震的她头皮发麻。
“行了,别猜拳了,那烈炽盛就在不远处,听说还受了伤,我们现在赶紧去结果了他,也好邀功。”
“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先去打头阵。”
几个黑衣人像是有些怂,忌惮着烈炽盛的武力不敢匆忙下手,苏醒歌眼睛尖,瞧见几人的手腕处都有着噬魂虫的痕迹。
心下了然,看来这司魂是铁了心要把这烈炽盛弄死,不惜找来这种本该堕入畜牲道的恶霸来处置他。
让苏醒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再怎么说烈炽盛身上也留着烈焰的血,这司魂是他的至交好友,怎么就总想着把旧友的儿子给弄死
不是说两人感情好,那不是应该尽力帮助烈炽盛,怎么还唱反调呢?
苏醒歌想不通,头都快要炸开,尿意也消失了,慌里慌张的就要跑路,可是好死不死的踩到了一株含羞草。
“羞羞,羞羞。”醉了,这到底是含羞草还是播音草啊,踩了一脚跟被抢了香蕉的猴子一样,叽叽呱呱的吵个不停。
苏醒歌听到他们发现自己的争执声,鞋子都快要跑掉了,用着此生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烈炽盛的方向跑去。
还没来得及碰到人,就先被后面一个人高马大的恶霸给撂倒,脸直接摔到了泥坑里。
现在的她肯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嘴巴里还塞着淤泥,浑身恶臭,苏醒歌眼前一片苍茫的白,却听见烈炽盛隐忍的怒意。
“你们最好在我还没动杀意的时候把人给我放开,否则下一秒,我就让你们脑袋搬家。”
烈炽盛牙关咬的咔咔响,脸上的魔纹越发的耀眼,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烈魔剑紧紧有着失控的趋势,苏醒歌双眼糊了泥,压根看不清,只是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人死死地捆住。
甩了好几下脑袋,总算是透过眼睛的缝隙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烈炽盛的身体似乎因为生气在不断的变大,背后的黑趐已经隐隐展开,两个眼睛被燃烧成红色。
“你,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黑衣人有些打颤,毕竟他也不过是奉了司魂的命令行事。
想到司魂许诺他们的,只要把烈炽盛激怒,就能不堕入畜牲道,而是投胎轮回,原先的胆颤立刻又被无畏给打败。
“烈炽盛,你想救她,就最好乖乖听我们的话,现在,先给我把剑扔了。”黑衣人挑衅似的看着他。
苏醒歌眉骨上似乎流了血,眼睛总是湿润的,“不可以!”
出声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先被黑衣人踹了一脚膝盖,硬挺挺的跪了下去,恰好撞在一块尖利的石头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口中是不成调子的散乱词语。
烈炽盛二话不说,将烈魔剑一扔,眼睛里发出可怖的怨恨,“我说了,别碰她。”
骨节因为剧烈的紧握而咯咯作响,一个个子稍矮的黑衣人大着胆子上前,捡起了烈魔剑晃了晃。
“大哥,怪沉的这家伙。”他新奇的看着发着火光的剑,“下一步怎么办”
被他喊做大哥的黑衣人舔了舔唇,想起司魂的嘱咐,怒了努嘴,“刺他一剑。”
苏醒歌惊了,难不成司魂想要他的命
手中拿剑的男子也是呆了,“大哥,这……”毕竟是魔尊,他有些心惊肉跳,这烈炽盛恨不能吃了他。
自己再上去给他一剑,他很怀疑自己应该还没碰到烈炽盛,就先被他给打趴下吧。
“我说,刺他一剑,他不敢怎么样的。”黑衣人揪紧了苏醒歌的头发,用力的往后一抓,“你说对吗?”
“苏、仙、尊。”
“我到想看看,你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
苏醒歌想要骂人,司魂这神经病,就是要挑事,还故意扮成黑衣人来挑衅烈炽盛,脑子没问题吗?
她又不是石头,哪来的什么份量!
“是不是只要我刺自己一剑,你就会放过她。”烈炽盛口气平淡的可怕,不像是在聊生死攸关的问题。
更像是在和一个普通朋友谈天气那样轻松自在。
司魂挑眉,“是。”
“好。”烈炽盛二话没说,直接就夺过还在愣神的黑衣人手中的剑,眼睛也没眨的朝着心口出刺去。
不愧是烈魔剑,有够锋利,苏醒歌看着那长长的剑就这样扎进胸膛,自己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烈炽盛你疯了吗?”她觉得眼睛有点酸,“你是想死吗?”
那烈魔剑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的巨大波动,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黑光,刺目的耀眼。
司魂捆着苏醒歌,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命令着她走到二人的中间。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司魂玩弄在股掌之间,偏偏还毫无反击之力。
真是糟糕透了,这种感觉。苏醒歌咬着牙,恨恨的等着司魂的下一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