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的狗(2 / 2)
擦个汗就这么高兴,那要是再好一点,她真怕这徒弟直接原地升天了。
苏醒歌听着上方传来的滚动声,估摸着是酒杯在冰凉的石阶上运动所致。
和一旁伫立许久的温宁帆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并起食指和中指,猛的朝木婉宁的会戳去。
“咳咳……咳咳,我没死吗?”她睁着双眼,有些懵懂。
这傻大姐……烈焰和林暮霭看上她什么了闻祭夜翻了个白眼,还是觉得自己的师尊好。
聪明又漂亮。
“我们现在在魔宫的地下密道里,这个药已经充好了,你直接端去给烈焰喝了就行。”
苏醒歌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交代清楚之后就把木盘子里黑乎乎的药汤递给她。
这种时候说多说错,万一让温宁帆发现药汤里面根本没有毒就麻烦了。
反正她也已经想好了对策,根本不太担心。她推了木婉宁一把,示意对方赶紧出去。
到时候他们三人自然会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这一切。
不过位置是不能告诉她的,不然万一她时不时眼神晃悠过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谢谢,谢谢你们……”木婉宁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天知道她在听说烈焰病重,命不久矣的时候哭了多少回,眼睛都快瞎了。
现在泪腺就和闻祭夜的肱二头肌一样发达,稍微感动一点,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哗哗流。
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的苏醒歌突然打了个响指,“收!”
见她停住,这才松了口气,“好了没事,你赶紧去吧。”她有些心累,但还是安抚着对方。
望着她不断远去的身影,闻祭夜这才慢慢低下身子,但还是遮掩着后背不肯让苏醒歌知晓。
现在他的后背肯定是狼狈一片,黑色的肩膀护甲几乎都被溶出一个大洞,千万不能让师尊发现,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闻祭夜虽然平时爱撒娇,喜欢她安慰自己。可是现在紧要关头,还是不要添乱比较好。
等闲下来,自己再好好和师尊培养培养感情。
当然,一定要甩开温宁帆那份家伙才行。
眼尾泛红的木婉宁走路都有些不稳,但手仍然将木盘子。端的很稳,生怕洒出一滴来。
烈焰高举着青花瓷酒壶,整个人瘫倒在宝座的台阶之上,凝望着头顶的神鸟兽首发呆。
为什么,世界上爱她的人有那么多,只有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和血污沾染了她呢
烈焰想起他们二人第一次碰面,自己受了伤,被木婉宁救下的场景。
他靠着她的肩,闻着她发间的松香,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刚确定关系的那个时候。
木婉宁轻而易举地把那时候满脑子求胜的他从炼狱一样的生活里救出来,给了他一个精神上的归处,让他不再无所事事。
木婉宁就好像是他的精神依靠,不知不觉中,用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心里撒下一把,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执念的种子。
他仰头,将湖中的酒尽数吞下,很哭,真的很苦,比眼泪还要苦。
当看见眼前的白衣女子,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不知为什么,烈焰的第一反应却是想逃避。
他害怕,她来,是为了邀请自己去成亲的现场。
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夺走。
用最卑鄙,最下作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永生永世不能逃开。
他自己也很惊讶,什么时候,自己对一个人的执念竟然深到了这个地步。
是幻象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是的,我是很爱你。”烈焰回答了内心深埋已久的问题,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
嘴里的铁锈味蔓延开来,带着心脏的不断抽痛,抽丝剥茧地剥夺着两人的意识。
风光霁月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痴情的貌美女子他早已司空见惯。
或许木婉宁要的就是自己为她疯魔。
她要的就是打碎一个人的自尊和信念,要他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再在她面前变成一条乖顺的狗。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可还是乐意做她的狗。
明明同样是在炼狱中翻滚过活的人,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有爱意。
可笑,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爱不过是情欲翻滚时的淫辞浪语罢了。
烈焰有些陷入魔怔,”你不过是想要束缚我,折磨我,用爱绑住我,让我从此毫无根骨的被你踩在脚下是吧”
他把自己的恶毒,刻薄尽数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