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上(1 / 2)
“殿下,有人说我与堂妹谋划,故意损坏对家画作,这怎么可能?我和堂妹平日里最乖最听话,学院里的夫子也是知道的,我们从来佛系,次次考试从不与人抢学堂第一的位置,只安安分分待在倒第一倒第二的宝座上。往日里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比那些学识高却不用在正途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宋窈说着,越发的委屈,“就这,还有人污蔑我们,让我们以死谢罪。我就想问问,我想要活着不是个人权利吗?本本分分待在学堂也是罪过吗?难不成一定要我回家嫁人相夫教子吗?我真是太难了,我承认我爹不是当官的,我娘也不是什么诰命夫人,贱命一条斗不过你们,你们城里人的套路太深了,我走,我走的干干净净,就当风没来过,我没爱过可以吗?”
“噗……”神他妈的风没来过你没爱过!马公公被这倒霉孩子整了个措手不及,笑的花枝烂颤。
说正事呢,这死孩子能不能别一天天的这么搞笑!
君晏更是克制不住地嘴角一抽,下意识地低头,藏住眼底的笑意。
“殿下……”赵院长闻言更是一个尴尬啊,宋窈说的这些个虎狼之词简直让他没法抬头做人!
——殿下会不会以为他们学院都是戏精?青竹书院以后是不是要改名为长安城戏剧学院。
赵院长越想越头痛,宋窈却忽然扭头看向宋锦瑟,“我就想问问堂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堂姐你见不得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对我心生不满数次针对?那你直说啊,我以后肯定藏住锋芒不抢你的风头,或者我现在就求殿下,说北戎的功劳让给你,生辰宴一事也是我不对,你放过我行吗?我已经很卑微了,很自闭了,你还要我怎样?”
围观的学子听到前面还觉得宋窈说哭就哭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听到后面,忽然就变了脸色。
“北戎一事抢功劳就当宋锦瑟骑虎难下,但宋窈母亲的生辰宴呢?她为何要带着我们去捉奸宋窈?”
“没错,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宋窈真的行为不检点,她作为堂姐也该藏着掖着,免得宋窈被发现败坏其她姐妹名声,宋锦瑟却故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她真的嫉妒宋窈?”
“你疯了!宋窈算什么货色,长安城第一草包,丑成那样,能和人家第一才女比吗?”
“她虽貌丑,但你们别忘了,宋窈会医,还会炭笔画,就这两点可比我们各位强多了吧?”
“……往日里总听说宋锦瑟对家里的妹妹有多好,可逼宋阮承认下黑手,逼宋窈作画赔偿的不也是她吗?”
“……”
宋锦瑟听着周围学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
原以为宋窈貌丑无颜,哭起来不如她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谁知道她就跟换了个脑子似的,越发聪明,还知道给她挖坑!
她当即祸水东引,怒斥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嫉妒你了!我只是听闻灵儿说,你与宋阮商议要毁我画作,才让你赔我画作!至始至终都是公事公办,绝无私心!”
宋灵儿脸色一变。
宋窈抬起头,“听闻?好一个听闻!”
“那我还听闻你昨日夜里与陌生男子同行,两人口吐芬芳骂我光芒太盛,我也能因此对你咄咄逼人,让你给我拍八百字的马屁对我道歉吗?”
宋窈站起身来,双手环胸与宋锦瑟遥遥对视,“好赖话都分不出来,亏你还是长安城第一才女,看着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你也不出去找各位夫子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宋窈身为青竹学子,受各位夫子谆谆教导,自继承了他们的一身风骨,我胸怀坦荡,一身浩然正气,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
“对!继承风骨!”教过宋窈的一众夫子下意识齐齐点头,这话听的太特么舒心了!
李夫子更是一个健步上前握住宋窈的手对着诸人鞠躬道:“我承认教她前有赌的成分,但没想到她完全继承了我光明磊落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