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的伤痕(2 / 2)
“昨晚秋蝉就是在胳膊上先涂了巴豆汁,再自己用戒尺抽打,造成被毒打的假象。”
“你倒是把自己撇地干净!空口无凭,证据呢?”梅淳珠步步紧逼。
“诸位且想想,我明知今日是长公主寿宴,又何必非要在前一晚动手打她?”
“谁知道你……”
“就算是我要打她,”白汐看着梅淳珠,不等她说完,便提高了声调,生生把梅淳珠的话给压了下去。
“我要是打她,也会挑有衣物遮挡部位,比如背部,这样才不容易被人看到。我又怎会傻到将她手腕处这种轻易就看得到的地方也打的乌青?”
众人不语,思考着白汐的话。
“今天早上她为我梳妆时手腕处还是完好的皮肤,如若不然,我又怎敢把她带出来?大可直接让她在府中待着就是,也可免去了这诸多麻烦。”
“说的也是……”
长公主及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既说她早上手腕没有伤,那为何现在会出现这种乌青?”
“她手腕处的乌青,是涂了一种草的汁液,此草名唤千里急。”
“千里急?这是何物?”
“千里急本是一种野草,《本草纲目》中曾提到,春生苗,秋有花,花叶皆可入药。将此草捣碎,涂在皮肤上,无需动手,被涂部位很快就会变成乌青色。”
“有些深谙讼事的歹徒,在同人打架斗殴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伤情比较重,便会用这种方法趁机讹诈对方。”
“倘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这个秋蝉成心诬陷白小姐了!”墨初显声音洪亮,面色红润,满脸欢喜。
看来这南安王是真的瞧上白汐了……
梅淳珠嘟着嘴,肩膀耷拉下来,随即猛地抬起——我还没有输!也不能输!
于是继续质问白汐,“什么千里急?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只凭这些个胡话,就想把自己推脱干净?”
“我自有办法证明。”白汐胸有成竹地说。
墨初显不满地扫了梅淳珠一眼,这女人不依不饶地样子,真是讨厌!
白汐拿起秋蝉的手腕,细细端详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寻常人只知这千里急有致乌青的作用,却鲜少有人知道,这草又名“飞舞花”。”
“若秋蝉真的将此草的汁液涂于手臂,汁液浸入肌肤,便会在不经意间产生难以察觉的抽搐。这种抽搐不受人的意识控制,挡不住、也躲不了。”
听到这里,秋蝉吓得一个没站稳,后退了两步。她屏住呼吸,努力试着去感知自己的手臂是否有抽搐。
“抽搐…飞舞…这二者又有何关联?”
白汐轻松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这抽搐甚难察觉,但能通过字表现出来。”
“先前有个秀才在野外不小心碰但了千里急的汁液,当天写的字竟如鬼画符般潦草难认,让周围人耻笑了一番,自此千里急才有了飞舞花之称。”
“哦?竟还有此趣事?”长公主饶有兴趣地听着。
糟了!白澜脸色一沉,强装镇静。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咱们大可让秋蝉随意写几个字来,看她能否写的顺畅。若是她写的字潦草不堪,难以成型,就能证明她用了那千里急,也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长公主看了眼范嬷嬷,“去,拿笔墨给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