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1 / 2)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警察?”诸伏景光将车钥匙插入,轻轻扭动,车子轻微震动,引擎声随之响起。
柯南坐在副驾,正在系安全带。
“嗯?当然,我的推理从不出错。”柯南自信地说。
“哈哈,能说说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吗?”
柯南的怀里还抱着织田作的伪装道具,他将道具好好地放在一旁,认真解释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跟着蒂萨诺一起逃出组织的人,直到我看见你偷偷将一个小本子塞给目暮警官。结合目暮警官清场的举动,以及你与萩原警官的熟悉程度来看,我倾向于那是一张警官证。”
“只有便衣警察以及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警察需要向大众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显然,你是后者。”柯南说,“再则,组织这类大型犯罪团伙应该由警视厅下设的公安部负责。”
诸伏景光开着车,闻言调侃道:“你怎么不猜我是警察厅的人?”
警察厅统管全国的国家安全,在打击黑衣组织一事上比警视厅更有发言权。
“如果你是公安的人,今天来的就不会是搜查一课了。”柯南摇摇头,说道。
诸伏景光在心中赞叹:……这小鬼是真的机灵。
“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柯南试探着问道。
景光挑挑眉:“在那之前,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吗?关于你是怎么知道蒂萨诺的事。”
!!
柯南非常心虚:“啊哈哈……这是因为……”
景光:“嗯?”
“我在他身上安了窃听器。”柯南咳了一声,低着头说。
“织田真是不小心啊,都提醒他好多次了,哪怕是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他总是这样……”景光面露无奈之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景光想了想,干脆和他挑明:“算了,既然你也被卷入组织的事里,这些你迟早会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我叫诸伏景光,曾经的代号是苏格兰……”
东京街头,一辆外表平平无奇的车在车流中穿梭。谁也不知道,车内在讨论着什么话题。
无论松田阵平怎么问,他都问不出来真正的原因。
两人无声对视。
“……不说就算了。”松田阵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头卷毛被他揉得凌乱无比。
说多错多,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嘴不言。
他总不能直白地说自己的身体是治不好的,并且快要死了,所以才急着解决组织吧。
会吓坏他们的。
车子停在监控死角,两人下车后快速上楼,有意避开路上的行人。
他们着急上楼,也就没有注意到街道对面的熟悉人影。
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人提了提肩上的乐器盒,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正在进入公寓楼的两人。
男人勾了勾唇,极快地收回视线,双手插兜,快步离去。
织田作之助一顿,倏地回头。
“怎么?”松田警惕问道。
“……没什么。”织田作之助迟疑道。
应该是错觉。
他们小跑到织田作居住的楼层,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松田阵平跟在他的身后。
“打扰了。”
松田阵平嘴上客气着,行动上却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地脱鞋,还自己从鞋柜拿出了客用拖鞋换上。
“自便就好。”
织田作之助没管他,直奔客厅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医药箱。
虽然没有中弹,近身格斗时总有些磕磕碰碰。无论是擦伤还是淤青,都要及时上药。
这也是为了防止破损度又上涨。
“要我帮忙么?”见状,松田阵平问。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红发男人脱下满是灰尘的外套,衬衫也丢在一旁,自己拿起棉签、碘酒、跌打喷雾等用品给自己上药。
松田阵平走近,绕着他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太重的伤口,织田自己也能处理后,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溜溜达达地在织田的公寓逛来逛去。
“我能进你的卧室和书房吗?”卷毛警官在房间外的走道高声问道。
“可以。”织田作提高音量回应道。
得到许可,松田阵平推开卧室房门,探头朝里看了看。
卧室的装潢就跟客厅一样,以简洁大方为主。或许是在这里住久了,属于织田作之助的私人物品也多了起来,不再像第一间公寓一样冷冰冰得就像个酒店房间,多了几分温馨。
忽略桌上的危险品,这里就跟普通的单身男性公寓没什么差别。
“这些东西就这么放着真的好吗?也不藏一下……”松田阵平随手拿起一把匕首左右摆弄。
他的手指贴着冰凉的刀身缓缓滑行,稍不注意,手指就被刀刃划伤了一个小口。
“还挺锋利。”松田阵平顺手挽了一个刀花,看上去对这把匕首十分满意。
身后传来织田的声音:“喜欢的话就给你了。”
松田阵平回头:“上完药了?”
织田作摇头:“灰尘太多,想先清洗一下。”
他是进来拿换洗衣物的。
“要吗?”织田作问。
松田阵平果断把匕首丢回桌上:“不要!拜托,我是正经警察,这类违禁品要是出现在警察宿舍,查寝时被发现了我怎么解释。”
红发男人背对着他,从衣柜里拿衣服。闻言,认真建议道:“你可以藏在暗柜里,比如绑在床板下、橱柜的暗格里……”
“警察宿舍没有这种东西啊喂!”松田阵平无语。
“原来如此。”织田作之助恍然。
“一般人家里都不会有吧。”松田阵平扶额,满腔的吐槽欲望却找不到人抒发。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还在现场兢兢业业上班的萩原研二,眼睛一亮。
一定要跟萩吐槽才行啊!
松田退出浴室,斜靠着走廊的墙就发起了简讯。
房间内的浴室响起水声。
雾气缓缓升腾而起,织田作之助闭着眼,微微仰头。温热的水从头顶的花洒倾洒而下,像细细密密的雨雾,温柔又平和。
就算水流从破皮的伤口流过也没关系,反正他又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