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这三年(2 / 2)
沈恩衣说:“从表现来看,我的同乡小军是差了点,但如果他被裁去,我周末回家怎么办,几条村十几个山头,我还沒独自一人走过。”
陈老师想想也对,所以,这次裁员绝对是负人而不是被人负。
沈恩衣站在门边,心情复杂地听陈老师对那学生说:“小刘,你家离得太远了,赛完一个人回家我们也不放心,这样,这次你不去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于是,叫小刘的同学就点头,他像鸡啄米一样,哦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跑了。那个背景,是沈恩衣人生中凤毛麟角不可多得的生离,像雨中哭泣。
竞赛的赛区也不在她们的中心,陈老师因为要担任主持,一角担多色。他于是提早两三天去了,带队的老师也就变成同样青年才俊的习老师。
如果说这世间有谁能把西装穿成老实,那就是习老师了。
沈恩衣去参赛的服装,按要求,简直是从头借到脚。
衣服借前桌可玲的,本来想借一套,但她裤子正穿着不能借。
裤子借小溪的,西装裤,皮带借罗玲玲的,鞋子是李飘然的。
小孙说:“沈恩衣你这超好的大众身材,穿啥都合适。”
不知是贬还是赞,管她的,现在来说话,沈恩衣因此借她三块钱。
小孙说:“竞赛这玩艺,我娘娘说影响学习,不然我保准榜上有名。”
沈恩衣说:“借三块太少了,你的五块全给我吧。”
小孙说:“我这条裤子是我娘娘礼拜三买给我的,怎么样?好不好看?牛仔裤?”
一段鸡同鸭讲的摆渡。
天还没亮,沈恩衣就起床涮牙穿戴,同学们也没生气沈恩衣吵到她们。
等丫等,好不容易听到汽车笛声,沈恩衣又紧张得要上侧所,平时出门,她都很害怕着急起来又找不到厕所的情况。
平生她最讨厌的也是皮带。
关键时刻,用起来总特别作对,沈恩衣一拉,该死的皮带勒得更紧了,一下子弄不开。
小孙说:“抬头,挺胸,收腹。”
又是一段鸡同鸭讲的过渡。
最后还是皮带的主人罗玲玲帮她将它拆下来,不过后来用沈恩衣就不敢把皮带链条再拉那么紧了。
还有一次,沈恩衣在田里栽秧,她的皮带就当许多人的面坏了,那种假装肚子疼上岸的感觉真难受,比真正肚子疼还要命。
这些恐怖的经历让沈恩衣落下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只要一紧张,她就跑厕所。
有人说看一个女人的社会地位高不高,就看她手袋里装的是什么。
又说只带一支口红的女子最神,遇事只要补个口唇就所向披靡了。
还有白领,上洗手间都去补妆,而沈恩衣不是,她出门口袋就是纸巾,不知道算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