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下跳舞(2 / 2)
皱眉回想着自己第一天来乌兰布草原干过的事,去过的地方,欧阳蕊看向李盛宁僵硬的后背。
那日他扯过她的辫子,但他也没必要拿她头上的玛瑙,应是他扯松了辫子,红色玛瑙自己脱落了。
欧阳蕊对阿云解释,“应该是辫子松了,它落在哪里了。找不着就算了。”
阿云一脸可惜,“是。只是怪可惜的,主子才戴了一次,下次阿雪一定将宝石再绑牢点。”
感觉要遭受酷刑般,欧阳蕊忙说:“下次别给我戴这么多宝石了,我的头皮受不了那般拉扯。”
阿云却说:“那怎么行,后日就要大婚,那主子定要戴最大的宝石。阿云一定把主子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子。”
女王不说话了,既有要大婚的娇羞,又有对戴大宝石的恐惧。
妆扮好后,阿云退出了穹庐。
李盛宁这才转过身来,挪到欧阳蕊身后,抱着她。
未施分毫粉脂,女郎的小脸就艳丽非常,带着柔情的蜜意,引他一亲芳泽。
一深吻毕。
欧阳蕊仰躺在他的腿上,伸手触摸着他的桃花眼。
微微上挑的眼尾水润有光,长长的睫毛严整地排列着,像是在等待她的检阅。
像有灿烂星河盛在他的眼中,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轻喊:“阿盛。”
听着她温柔地唤他,握住她正抚摸他眼睛的一只手放到唇边,亲吻她粉嫩的指尖,他回应:“我在。”
她看着他只是笑。
俩人腻在一起不觉时间飞快流逝。
李盛宁也没有放下欧阳兆的学业,除了和欧阳蕊相会,他就带着欧阳兆将乌兰布草原骑马遛完。
“师父,你真的要当阿姐的王夫吗?”欧阳兆坐在马上问道。
看着天边的落日,李盛宁轻“嗯”。
欧阳兆认真地看向旁边气质清绝的男人,问:“那你会不会永远对她好?”
“会。”
欧阳兆大声对李盛宁说:“师父,如果你敢伤害阿姐,我会和你拼命的。”
看着欧阳兆瞪着那双相似的杏眼,李盛宁笑说:“我会把你这句话带给你阿姐。”
转过头去看着夕阳,欧阳兆继续说:“自从阿姐当了精兰女王,她就没为自己活过,要么是为了阿爹阿娘,要么是为了我。”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以后我会看着你,不准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什么事你都要先想到阿姐,不能让她担心,不能让她吃醋……”
不想听他继续唠叨下去,李盛宁说:“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哼!阿姐从小就对我说这些。不仅女子要对男子从一而终,男子找到心爱的女子后就只能对她一人好,否则祸起内院,全家不得安宁。”
李盛宁不再打断他,听他讲欧阳蕊从小告诉他的道理。
“师父,那天中午吃烤肉的时候,阿姐小声对我说,莫日尔的骑射定是最厉害的,但是会赢的未必是他。结果确实是师父赢了,而且阿姐相信你会赢。”
远处的天空中有几只倦鸟扑扇着翅膀,围场中的烟气往空中飘升。
哒哒的马蹄声掩映在扬起的尘土中。
在举行祭祀活动的前一晚,李盛宁牵着欧阳蕊逆河流而上走了很久。
他们并未一直交谈,只是偶尔说上几句,似乎只要身边的人是她和他,他们就愿意一直这样走下去。
天上的繁星落在河中,与他们作伴。
这几日的天气都非常宜人,让他们不舍这样温柔的夜。
返程的路上,欧阳蕊开始打着哈欠。
李盛宁要背她回去,她说:“我可不轻。”
见他已经蹲下不起,她爬上他宽阔的背,搂着他的脖子,大喊:“驾——驾——”
李盛宁背着她跑了一段,她就让他停下了,颠簸得太累了。
头靠在他的头上,她对他的耳朵吹气玩。
“别闹。”
她又将手放到他的脖子里,冰得他的脖子痒。
他哑着声音说:“你再闹,就别想回去了。”
在他的脖间无意中摸到了一根绳子,但她抽回了手。
感受到她发现了绳子,他说:“把绳子拉出来。”
见她没有动作,他接着说:“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她这才笑着去拉绳子,“是什么礼物?”
他笑:“你看到不就知道了。”
落入手中的是一块被体温包裹的玉佩,月光下看不清楚玉佩上面的繁复纹路。
举着玉佩对着月亮看,她问:“这是你的玉佩?”
李盛宁点头,“嗯!见他如见我。”
欧阳蕊笑嘻嘻道:“那是定情信物吗?”
“是。”
回应他的是脸颊上的轻响。
将黑绳挂到自己脖子上,玉佩塞入怀中后,她用手去揉捏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在他又出声说她前,她又去揪他的头发,惹得他不断威胁她不要闹。
最终惹得他临近爆发,欧阳蕊赶紧从他的背上跳下去跑开,俩人你追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你追我赶地回了穹庐。
李盛宁把娇笑不停的欧阳蕊抱在怀里,挠着她的痒痒。
“今晚我留下好不好?什么也不做。”
虽然也想他留下,但她还是坚持拒绝了,“明天不就在一起了。”
闻着她脖间的馨香,他闷声说:“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凑到他耳边,欧阳蕊小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