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你们真的不是早有预谋吗?
郑葳站在门前迟迟不肯进去:“我,我想一个人住。”
孙晴天嫌她站在门口碍事,直接把她推了进去,“怎么那么磨叽呢。”赶紧把他们安置好,她还得回家睡觉呢。
又转头跟祁元潜说话,跟祁元潜说话,她的态度就比对郑葳好多了:“您也一起进去吧,有什么需要就跟小二说,别客气。”
祁元潜点头,走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孙晴天盯着紧闭的房门啧啧两声,便下楼跟小二结账。
另一头的楼上,郑葳有些不自在,这孤男寡女,夜黑风高,非常适合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不过古代的客栈有个好处,不存在有录像设备,想做什么可以不用担心。
越想越不对劲,郑葳赶紧把自己脑子里的黄暴内容甩出去。
祁元潜就一直默默看着郑葳的脸色变化,看她时而娇羞时而脸红,不难猜到她此刻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祁元潜坐到床上跟郑葳说:“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郑葳后退两步:“哪里就时候不早了,现在明明还很早。”
祁元潜指指窗户外面的天空:“你看天色,别闹了快睡觉吧。”
郑葳犹豫开口:“那你去跟俩孩子挤一张床。”
祁元潜:“我们三个男人挤一张床,这不太好吧!”
郑章和宇文允虽然还是孩子,要是跟他俩挤一张床,这滋味绝对不好受。
“害羞了?不是白日里你脱我衣服的时候了。”
“女人啊,说变就变,你是不是看上了别的男人,才不愿意跟我待在一间屋子?”祁元潜这话说得像个怨妇,但郑葳就觉得这个语气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郑葳正在思考这个语气在哪里听到过,那头的祁元潜没得到她的回答,垂眸低语神情黯然,站起来准备离开:“我就知道,那我走,不让你为我犯难。”
郑葳终于想到,这不是她平时跟祁元潜说话时候的样子吗,竟然被他学了去。
郑葳捏住他的双颊:“你走啊,走了就别回来。”
听到这话,祁元潜狭长的双眼瞬间瞪大,好像在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回答,你为什么不哄我。
郑葳冷哼一声,坐上床:“还等我请你?”
那自然是不用的。
这个晚上那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俩人就是老老实实的躺在一张床上纯睡觉。
祁元潜倒是挨挨蹭蹭的,想做些什么,全都被郑葳给拍回去。
一大早醒来,郑葳蜷缩在祁元潜的怀里,他长手长脚把郑葳禁锢在怀里。
郑葳第一次觉得他的肌肉很硬,祁元潜的铁臂箍着她,让她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两个人睡,就是没有一个人舒服。
而且,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抵着她的小腹。
又不是单纯的小姑娘,是什么东西她很清楚,即便是在这种尴尬的状态下,也能感觉到这东西,嗯该怎么形容呢,挺壮观的。
郑葳带上痛苦面具,她就知道会出现这一幕,昨晚才会那么抗拒。
祁元潜早就清醒,郑葳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妈耶,吓人。
郑葳假装小腹上的东西不存在,更不会装傻白甜问问他,那是什么。
郑葳让祁元潜松开自己,“怎么不起床?”
祁元潜环住郑葳的手又紧了两分,头埋在她的颈窝,蹭啊蹭,“不想跟你分开。”
郑葳被他呼出的气息搞得浑身酥酥麻麻,怎么就分开了,明明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但无论怎么说,祁元潜就是不肯松手。
祁元潜抱着郑葳在床上滚一滚,就是单纯的滚一滚,不包含任何十八禁行为。
郑葳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惊,总害怕自己会掉在地上,这让她紧紧的埋在祁元潜的怀里。
然后她的面部直接感受到祁元潜的胸肌,她这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紧张,竟然能空出一秒钟跑神在想,这是不是算埋胸?
两个人滚啊滚,在这不算热的清晨,同时出了一身的薄汗。
感觉快到关键时刻,郑葳软软喊停:“不行,一直不起床俩孩子会进来的。”
这是祁元潜这段时间里第二次这么嫌弃俩崽子多余,不过上一次还是在昨天。
他心里骂了一声,才松开郑葳,郑葳看祁元潜这个沮丧样子,忍不住心情大好。
怎么办,好喜欢看他耷拉着耳朵。
郑葳穿好衣服,祁元潜才在床上平息好澎湃的心神。
郑葳已经走出屋子,他也没啥在这个屋子里停留的必要,在客栈里吃完早餐,俩崽子就直接跑去私塾。
郑葳和祁元潜坐上了孙晴天派来的马车,马车里只有两个人,祁元潜一直黏黏腻腻,快到家他才恢复了人前巨正经的脸。
从马车里面跳下来,看到家里的现状,俩人不禁愣住。
该怎么形容,就非常标准的纵火案现场。
不过他们家的现状不是很惨,最惨的是孙求财家,家里烧的只剩个黑漆漆的壳子。
按照哪里烧的最严重,哪里就是起火点的理论,孙求财家应该是火灾的发源地。
以孙求财家为圆心,火灾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小。
孙求财家的另一个隔壁,家里烧的跟郑葳家差不多,不过稍微比他们家情况好一点。
郑葳猜测可能是晚上家里有人,在火烧起来的时候,起来救火了。
郑葳还在分析,祁元潜突然想起了他那半院子的花苗,他一脚把房门踢开,家里的状况映入眼底。
他那种花的半个院子,刚好紧邻孙求财家,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之一,现在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花苗,只能叫撒了土木灰的地面。
真实情况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即便夏天水汽重,这已经连着旱了半个月,哪怕经常浇水,地面也不是很湿润。
大太阳连着晒,空气中没有水汽,连庄稼叶子都在打卷。
郑葳的菜地不至于像花苗那样惨,但一直高温炙烤着,也都死得差不多。
任谁出门一趟,回家就看到这叙利亚战后风都不会开心。
但郑葳没有祁元潜心情低落,他愣愣地盯着那一地的草木灰发呆。
郑葳有些不忍心,祁元潜这段时间照顾这些花苗用心程度她看得到。
精心准备的惊喜,还没送出去,就没了。
郑葳走过去,扣住他的手,“要不要抱抱?”
祁元潜低低嗯了一声,轻轻地抱住郑葳,郑葳的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抚。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偷偷种了一院子花,想给我一个惊喜,我很开心。”
祁元潜低头想看郑葳的神色,想知道她是不是说得那样开心。
他委屈的要命:“可是现在烧成灰,什么都看不到了。”
祁元潜声音还是低低的,其实这花烧就烧了,花没了还可以再种,或者换一个方式讨好她让她开心,他远没有表现的那么难过。
刚才冲着花地发呆,他只是在想,这个花为什么会烧成这个样子,以及后续如何处理。
没想到就让她误会他在伤心。
他不耻于装可怜这种行为,可是她主动抱他了哎,他能怎么办?
只是想让郑葳这样安慰他,只是想跟夫人贴贴,他又有什么错。
至于惊喜早就暴露这事,他心里倒没有太大波澜。
“要不以后你再给我种一院子的花,可以吗?”
“嗯。”
有脚步声靠近,郑葳赶紧从祁元潜的怀里钻出去,松开他的手。
祁元潜的手空下来,原本张开的手被虚握成拳,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大姐。”来人正是孙全财媳妇。
孙全财媳妇埋怨:“我听见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猜是你们回来了,昨天你们家怎么没有人啊,但凡家里有个人还能救救火,家里也不至于烧成这样。”
其实即便家里有人也没有什么用处,家里只有一缸水,靠一缸水灭火远远不够,想打水得去河边,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根本打不回来多少水。
与其说是救火,不如说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我做了一些事,最后结果是这样,也没办法。
“昨天晴天叫我们去她家里吃饭,吃完饭天太晚,她就干脆留我们住下。”至于孙晴天明明可以让车夫把他们送回家,却去客栈开了两间房,也不让他们离开的事情,被郑葳给下意识的隐瞒。
郑葳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她得等有时间细细的思考一下。
现在不能分神想这事,还得跟大姐聊天。
孙全财媳妇点头:“原来晴天那丫头回来了,回来也不来我们家坐坐,也不知道小雨跟她一起现在过得怎么样?”
孙晴天在那几个姑娘到了店里,就到孙全财家里把小雨接走,带在身边。
到师安县之后,还给她送进女学,让她念书,因为要上学,这次她没有跟孙晴天一起回来。
郑葳没打算把孙晴天送小雨去学堂的事情告诉这大姐,虽然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是跟人说话也不能什么都说,她挽住大姐的胳膊:“晴天是什么人您还不放心吗,小雨在她那里肯定过得很好,您就别担心了,在她那里当个小学徒,学到做点心的手艺,日后说不定比晴天还要能赚钱呢!”
这话说到孙全财媳妇心坎里。
“所以你啊,就放宽心,让小雨安心在晴天那里学手艺,你要是不放心一直去看,说不准晴天觉得你不信任,把小雨给你扔回来,那你怎么办,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吃饭。”
没错是这个道理,把这个话题岔开,郑葳把问题引到自己想知道的话题上。
“大姐,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平白无故会着火呢?”
说起这孙全财媳妇的表情也不太好,虽然离起火点比较远,但是她家的遭灾程度比郑葳家里严重,她家不像是郑葳家房顶是瓦片,她家房上是茅草,遇到火一点就着,火势烧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晚上,她眼瞅着自家的屋舍被火舌吞噬,再是简陋,那也是遮风挡雨的家。
大姐眼睛浮肿,脸上还沾了不少的黑灰:“我也不知道,但是大家都说火是从孙求财家里出来的。”
这说法倒是跟郑葳猜测的一样。
“那孙求财家里现在怎么样啊,怎么一直没听见那屋有人说话的声音。”难不成是知道火是从他们家出来的,怕邻居怪罪,连夜跑路?
大姐轻哼一声:“你知道孙晴月有了孩子吧。”小小年纪的,真是不知羞耻。
郑葳点头:“昨日他们家姑爷来,我隐约听了两耳朵,貌似是刘员外家少爷的孩子。”
这孩子的爹究竟是谁,这大姐还真不知道,听郑葳这么说,惊得张大了嘴巴,他们都以为这是夏尚伟的孩子,两人只是婚前干那事,有了孩子。没想到还有这出,只能说这姑娘比她想象的还要惊世骇俗。
十里八乡多少年都没出现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婚前跟人有了孩子,还是跟自己未婚夫之外的人。
大姐是个传统的女人,此刻被郑葳的消息惊得半天难回神。
郑葳被她挑起的话题勾起了好奇心:“孙晴月发生什么事情吗?”
大姐一脸的吃了翔的表情:“昨天起了大火,她月份小,受了惊,晚上那天色都能看出她一裤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