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劫后（1 / 2）

淡黄色雾气仅仅释放了三个时辰，受伤的人大多好得七七八八了，经过这次破而后立，几乎所有幸存下来的生灵都是受益匪浅。

少女也是在这三个小时中修复着伤势，内化着这一次生命层次的蜕变带来的诸多益处，但是同样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它的修为这次是真的清零了，一点都没有了。

但这同样是个机遇一次从头开始的机会，她可以选择更好的功法，同时拥有更大的潜力。至于机缘，她看着还在昏迷的王秩”只要跟在这小子身边，机缘只会更大根本没有变小的可能。“

她苦笑着喃喃道”好一个蠢蠢，你还真有本事。“

少女看着劫后余生的世界，千疮百孔但又富有希望。

她根本不会为这些死去的人感到愧疚，人在做天是在看的。在她接掌空间和雷的权柄的时候，原有的天道意志会因为被抹灭而失去对这些规则的掌控，而新晋的意识主体也就是这位少女会下意识地按照自己的是非观操纵规则。

换句话说，这些雷霆也好，空间裂缝也罢一定不会劈向那些饱积善德的人，死的绝大部分都是种下恶因的人。

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吧，清净。

没过多久，少女终于支持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同样的紫色光芒再次浮现。光芒褪去，只剩一头浑身布满银白色和深蓝色纹路的青色小牛。

时间悄悄地流逝，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齐川山脉外围倒着的小牛和王秩。这段时间最不稀罕的就是尸体。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朝明在第十天左右终于醒来。睁眼后的先是感到一阵惊讶自己竟然没有死，环望四周，原本可以看见的山头几乎被削平，朝着齐川山脉的小路也是直接被一望无际的半人高的杂草盖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方向。

迟愣了没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得找到王秩，虽然现在没了方向，他还是隐隐感觉王秩应该就在他的前方。没有犹豫，猛地一头扎进前面的草丛。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修为不仅恢复了，经脉也是更为宽大，气海更坚固，其内的灵气储积得很满，并且大部分灵气都已经完成固化。

而另一边，青色小牛大概在第七天左右醒了过来，它看着还在晕死中的王秩，眼中神色复杂。

它知道王秩一定不是普通人，从他的生命层次就知道，但是它没想到高到这种程度，他对它的定义甚至不需要修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它的生命层次提升到天道的级别，让它可以直接拥有雷和空间规则的权柄。

这固然是机缘但是它也会被卷入王秩为中心的漩涡去，它和王秩的因果太深了，可能对王秩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但是对它来说这份因果重得它几乎要承受不住，像王秩这样的生命层次，它很大概率会被这漩涡搅得粉身碎骨。

它接近王秩最开始出于好奇，后来觉得看着这小家伙一点点地成长渐渐有了些别的感觉。

王秩没有因为自己不能修炼就颓废放弃，他其实知道村里人总是对他有偏见，觉得是他害了李朝明。毕竟时间太巧合了，再加上他又不能修炼。在他们的认知中，天赋有高低但一定都是可以修炼的，像王秩这种根本不能修炼的怪人，反而少见。

村里的长舌妇不少叽叽喳喳议论不停，半大的小孩管不住话就往外面说。传进王秩耳朵里很正常。

那时候王秩还小，但是他没有告诉李朝明，他清楚李朝明的辛苦不愿意再多给他添加负担，每天都是笑嘻嘻地回家，经常在放牛的时候对着小牛大哭，也抱怨过，也消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