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嫁衣3(2 / 2)
陈江月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俞嘉禾张嘴,无声说了一个“奠”字。
这些窗花似乎都是双面的,既用来迎亲,也用来祭奠。
“你们在说什么呢?”唐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俞嘉禾身后,她走路好像是没声儿的,刚刚没人听到她的动静,而且从院子中央过来还得一段路,她就一下过来了。
唐数看着俞嘉禾裸露出来的脖颈,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俞嘉禾张口乱说:“觉得很喜庆。”总不能开口直接问吧。
“是挺喜庆的,结婚嘛,多喜庆啊。”唐数的声音渐渐变小。
“所以,你们想好住哪儿了吗?”唐数催他们。
唐霜意正在端着开水壶倒水,闻言积极搭话:“可以都和我一起!”
“不可以哟。”唐数拒绝,她说话间不时露出她的牙齿,她的牙齿看起来尖而利,不太像是人类的牙齿。
尖牙很适合吸血,和西方吸血鬼的画像很像。
唐霜意脑子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我们村里结了婚的是不能和别人同住的,我家里没有婚约的只有三人。而且位置都不宽裕,大概一个房间只能住一人。”
“那他和我一起住!”唐霜意指着陈江月,他还惦记着陈江月的零食呢。
“不过姐姐你和妈妈今天住哪儿?”
唐数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唐霜意居然还会关心她:“我们有房间的,昨晚是我们犯错了。”唐数微笑着看向唐霜意:“昨天你也在现场,你忘了吗?”
昨天白天时他还没到这个副本,自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唐霜意立马闭嘴,他怕多说多错。
虽然他一直扮演没几句笔墨的炮灰,但总是扮演不成功,每次都会ooc。
陈江月几人动作还蛮勤快,虽然是客人,但却没坐着看唐数几人做事,而是一直在帮忙。
陈江月来来回回帮着唐数打扫,去唐霜意房间收拾时,他还婉拒了唐数的帮忙,自己扛着几斤重的被子进去,又把唐霜意本来的被套洗干净晾着。
唐数去做饭时,陈江月又站在旁边给她打下手。
唐数几次想找机会下暗手都没找到,她看着陈江月拖着漂亮复杂的公主裙来来去去,欲言又止,她都想帮忙给陈江月提裙子了。
这种洛可可风格裙子和他们这儿的风格是格格不入。
副本里的怪异也是被限制的,至少副本开启的前期他们不能肆意杀人。
只有闯关者破坏了规则,他们才可以动手。
唐数几次想让陈江月踏入陷阱,但这家伙根本不接招。
唐霜意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在他把开水壶打碎以后,唐数友好地劝说他回房休息。
“你的心意姐姐领了。”
所以能不能滚进房间里老实躺着,不要在这儿碍手碍脚!
唐霜意自知自己在外面也是给别人惹事,干脆躺床上睡觉。
他是属于那种上床就能秒睡的,等他再次睁眼,天都黑了。
“你这是……”唐霜意瞧着陈江月端着一个洗脸盆进来。
陈江月拖着长长的裙摆,瞧起来特别不方便。
“过来,洗脸。”
唐霜意还没做出反应,就被陈江月一下子拽到了床边。
温热的毛巾盖在了他脸上,陈江月动作轻柔地帮他擦了擦脸。
等到陈江月帮他挤好牙膏时,唐霜意脸有点红,自己把牙刷接过来,“我自己可以的。”他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泡。
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差别。
陈江月把漱口杯端给他:“你今天得好好刷牙,糖吃太多了。”
“把嘴巴张开。”
唐霜意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大张开嘴:“啊——”
陈江月本来只是逗逗他,没想到唐霜意居然会照做。
粉粉的嘴唇微张,舌头在嘴里乱动。
陈江月避开眼:“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么爱吃糖会不会有蛀牙。”
唐霜意打了个哈欠:“不会,这儿没糖吃。”
唐霜意把杯子接过来,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自己踩着拖鞋跑去了院子的洗漱台。
自己怎么能让客人做这些呢?唐霜意自我谴责了一下。
床铺可以容得下两人睡觉,陈江月头发半湿地披着。
他留了一头及腰的长发。
“你头发还湿着,怕是不好睡觉吧。”唐霜意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看起来勉强算干净的干毛巾。
陈江月略微退后了一些,推拒道:“我比较喜欢自然干。”
那条毛巾都有霉菌了!
“那好吧,不过等会儿要是不干……”唐霜意爬上床,把另一边留给陈江月。
现在差不多晚上七点,陈江月没什么睡意。
唐霜意的窗口停了一只灰色的小鸟,小鸟在窗口叫了几声,接着又飞走了。
“我先出去一会儿,在外面头发更容易干。”陈江月提起自己的裙摆从床上下去。
可现在是冬天啊。唐霜意看着陈江月半湿的头发,最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陈江月直接出了唐霜意家的院子。
那只灰色的小鸟是俞嘉禾的道具,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通讯道具。
“你们把线索说一下吧”陈江月靠在槐树上,下意识推了推眼镜,又想起自己现在没戴,把手又放下了。
“收集到的不多,和我们猜测的一样。”黑袍男似乎有些烦躁。
“首先是他们要求我们必须分开住。”
没人说话,大家都默认这条。
陈江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个队友:“这条其实很重要,算是直接摆出来的线索,那个红衣女人很奇怪,她明明可以直接给我们分房间,却把分房间的理由和我们说了。”
他们虽然都在唐霜意家里,但下午都各自在不同的房间。
俞嘉禾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条手链:“按照唐数的意思,她大哥应该是单身,但我在床垫下找到了这个。”
手链很小,像是婴儿戴的。
“而且他房间地上有大卷大卷的落发,头发很长,说明他那间屋子之前肯定有一个长发的人久住过。”
黑袍又补充了一点自己的发现:“那间屋子墙壁曾经刷过白漆,大概很多年了,都有些脱落了,但上面有一些很深的抓痕,深凹进去的痕迹里还有一些偏暗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