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88章(2 / 2)
安室透的眼前浮现出了白兰地那双漠然的绿眼睛,他总觉得对方不是那种会溺于欲望的人。
心里各种各种乱糟糟的想法混成一团,安室透揉了揉额角压抑着吐出了一口气。不行,他现在知道信息还是太少了。
诸伏景光和长泽优希的关系等到风见裕也那边得出来了dna的结果后,应该很快就能够明确下来。
但是这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够掌握主动权,作为组织里一向是凭喜好行事难以揣度的情报人员,碰见一个与死去的组织卧底有相像的邻居……
安室透落在了被他随手放在了置物架上的便当盒上。
面对这种可疑的情况,bourbon……不着手调查一番,视而不见反而才会显得可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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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长泽优希脸皮不薄,他也被他们两个人夸得忍不住脸红。
好啦好啦——就在长泽优希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准备打断栽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一边复盘一边夸夸这种强大攻势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候……长泽优希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上面的时针已经快要指在了10的位置上,会是谁来
长泽优希一打开门,惊讶的发现门口的来人竟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安室透。
优希,没有打扰到你吧安室透手上拎着一个长泽优希有点眼熟的便当盒,站在房门口冲长泽优希笑着∶这个给你。
没有没有,长泽优希愣了一下,他有点疑惑地伸手了过来∶安室哥,这个是
安室诱眼里含着温煦的笑意,他解释说∶之前你吃菠萝派卡住了喉咙,所以我就特意熬了点粥想带给你。
刚才光顾着说话,一下子忘记拿给你了,等你走了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完再来打扰你了。
安室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只是刚才听你说话的时候嗓音有点喑哑,所以想了想我还是给你送过来了。
意识空间里,诸伏景光和荻原研二都感叹于安室透的细心。
zero感觉便体贴了很多啊…
是啊,秋原研二对诸伏景光的话十分认可,不过,小降谷煮的粥……
款原研二对自己这位不自量力的同期的厨艺表示了合理的怀疑∶真的不会让小优希的嗓子更难受吗
诸伏景光打着圆场说∶zero虽然说不擅长烹饪,但是也不至于是煮个粥都没法下口的程度啦。
唔,栽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亮∶我还没喝过小降谷煮的粥呢,等喝粥的时候我要和小优希换下尝一尝。
诸伏景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随便你吧。
长泽优希听着诸伏景光和栽原研二的对话,心里觉得有趣,面上却是毫无停滞地和安室透对话着这……太感谢你了,安室哥。长泽优希感激地说。小事而已。安室透轻微地摇了摇头,便告辞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现在时间不早了,如果不想喝的话,可以留到明天早晨再喝。嗯好,长泽优希的脸上浮现了浅淡的笑意,晚安,安室哥。安室透愣了一下,他才笑着回复说∶好,晚安优希。
送走了安室透以后,长泽优希并没有喝粥而是随手把便当布拆开,叠起来放在了一边。他把装着米粥的玻璃保温盒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里。
有点累了。
结束了一天的疲累,长泽优希昨天晚上又熬了夜,此时有点精神不振。他在简单地洗漱之后就和诸伏景光和栽原研二互道了晚安,切断了共享。
接着,长泽优希便换掉衣服,上床睡觉了。
窗帘遮掩住了月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夜色逐渐浓重了起来,长泽优希逐渐进入了梦乡。长泽优希做了一个想不起来是什么内容的美梦,只觉得心情舒适而愉快。
只是美梦做着做着,不知不觉地就好像滑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变得不那么美好安逸了起来。
窝在被窝里的长泽优希弧度漂亮的双唇微微抿起,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些许难受神色,好看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
长泽优希沉浸在体验感急转直下的梦境里,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豪瑞酒店的8010套房里,被正义的菠萝派重新卡住了喉咙。
呜长泽优希有点难受地发出了一声闷闷的鼻音,泄露来了些许烦闷。
咽喉处的异物感或越发的明显了起来,而且长泽优希的呼吸似乎也随之变得越发艰难和局促了起来。
长泽优希在压抑的窒息感和放大的濒死感之中,猛然睁开了双眼。他剧烈地喘息着,长泽优希视线没有焦点、他茫然地望着黑沉的房间。
长泽优希难受地换着气,他后知后觉地隐约感受到自己的脖颈上,好像是搭了什么重物。长泽优希艰难地扒拉了一下,有点迟钝地转动着思维,这好像…是个胳膊
半梦半醒之间,长泽优希茫然地顺着手臂转过了头,他就发现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正埋着一个沉甸甸的脑袋。
显然,这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什西入手的脑袋毛茸茸的。
起来………长泽优希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动手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毛茸茸的脑袋,也就是另一个自己--白兰地。
长泽优希在意识略微清醒过来了一些之后,他就接受到了另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愉快情绪。在长泽优希度过了刚苏醒时候的迷茫期缓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
——能这么压在他身上,还让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安和戒备感的,就只有另外一个自己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离开了,白兰地却又去而复返了,此时还正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的身上。
长泽优希艰难地把白兰地的脑袋往床边的方向推远了,让他像秤砣一样的脑袋不再那么别扭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了。
接着,长泽优希又把他像是搂抱枕一样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给扒拉到了一边。长泽优希这才终于是重新恢复了顺畅的呼吸。
白兰地似乎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什么,他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他目光森冷地锁定了眼前的长泽优希,散发出来了骇人冰冷的气势。
如果看得仔细的话,还能发现他眼底隐藏的些许迷茫。
只是长泽优希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手下不停地把白兰地整个人靠外侧的床边推了推。好挤。
白兰地在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长泽优希以后,他的神情骤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迷糊了起来。白兰地意义不明地含糊低语了几句,他就又要靠到长泽优希的身上。
长泽优希刚把白兰地拱出被窝,他喘了几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闭眼睡觉,长手长脚的白兰地又侧躺着压在他身上。
长泽优希感觉到了身上又忽然袭来的压力,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难受,你起来。长泽优希抗拒地抵住了白兰地想要凑过来的脑袋。
白兰地抬着头,他神情迷茫地盯着长泽优希优希看了几秒钟。显然,他现在也正处于思维迟钟的睡懵状态,但是迷迷糊糊间白兰地还是顺从地跟着长泽优希的力道离开了他的胸口。
他的理智回笼,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白兰地才重新调整好的姿势,老老实实地收回了压在长泽优希身上的手脚,乖巧地躺在了他让出来的半块枕头上。
白兰地拉过长泽优希的手臂,满意地发现头疼消散了不少,他这才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