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出丑(1 / 2)
浣舒阁外,宋深舟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得亏自己记忆够好,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心尖人儿的住所。四下无人,他蹑手蹑脚进了房,屋中挂满了新式样衣,男女都有,原来自己未来的小娘子喜欢做这些。此前他一直以为那身衣服是给情郎做的,妒忌了许久,现下总算放心。
一路看到了卧房,这里倒没有摆放些样衣布料,一扇绣着喜鹊粉杜鹃的屏风上,搭着江芙的贴身衣物,想来是刚换下不久,仆人还未来得及收走。宋深舟盯了好一会儿,用扇面轻轻叩了叩鼻尖,嗯,这嫩黄色的肚兜比上次那件嫣红的好看些,尺寸也更大点,不错不错,还可以再长长!(当朝参政,殿试状元;熟读四书五经,能诵百家诗文,怎得内心这般)
江芙正从浴房净身出来,早前她在染自己最新研制的柳黄布色,不小心弄在身上,搓洗了好久,原本白皙的肌肤都被泡的有些粉肿,想着今日宋家公子来向阿姐提亲,仆人都去忙了,便随意裹件衣服,朝房中走去。
宋深舟极力克制自己,才没让那双贱手去玷污江芙的衣物,安抚地整理好下身衣裤,暗骂自己简直禽兽,对着件衣服都能起那些龌龊心思。拿起桌上凉透的茶水,灌了一大口,才勉强消下火气。余光瞥到角落里有几幅堆积的画卷,被屏风遮挡住,都落了灰。宋深舟捡来了看,是一个男子的背影,另外两幅,画了男子的正面和侧面,唯独没有五官轮廓。这衣服和身形,宋深舟觉得有些眼熟,沉思片刻,猛然想到一人,这不是晏王赵友恒么!赵友恒此前一直养在宫中,上个月才被赐封为晏王,搬到去宫外独住。她一闺阁女子,为何会见到赵友恒,既然见到了,为何又画不出他的样貌?
宋深舟想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已经进来的江芙。又是那个登徒子!胆儿愈发肥了,还敢进她的卧室,翻她的私物!顺手抄起妆台上的丝绸剪,见他不曾发觉,轻步走进,抵在了宋深舟腰间。宋深舟一愣,鼻尖处飘过女子沐浴后的独有的芳香,还带着些氤氲暖雾,只是那抵在腰间的尖锐之物,着实破坏氛围。回过神来,宋深舟放下画卷,举手做投降状,慢慢转过了身。眼前之人,随意用宽大的中衣裹了身,眼波楚楚,不知是因心中惊怕还是天凉受冷,瑟瑟微颤,娇软无辜。“不许动!”宋深舟脑中早已没了那道德伦常,江芙的怒斥,在他听来也不过是变样的邀请,此刻只想化身喂狼,一口吃下这只绵糯的小羔羊。江芙被他那极尽占有的眼神看得发毛,双手不自觉软了下来,趁她发楞的空隙,宋深舟一把夺过剪子,扔到了窗外。
手中占据主权的东西没了,江芙瞬间认怂,转身就要逃跑。宋深舟可不愿放过,长臂一揽,温香入怀,托着江芙的屁屁,将她架在了自己腰上。宋深舟很喜欢这个姿势,第一次见面,在那个小池中救她出来时,也是这般。江芙赶紧拉好衣服,她不敢大叫,自己衣衫不整与陌生男子在一起,传出去可难以收拾。想起画中的男人,宋深舟有些生气,故意不扶着她的腰,慢慢俯身前倾。江芙心中暗骂,这厮真是无耻至极,若不抓着他,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摔在地上;可若自己放手,衣不蔽体,又要被他轻看了去。腰肢酸痛不已,抵达极限,江芙别无他法,只好松手转而用力抓着宋深舟。
肩头衣衫滑落,玉肌微露,粉若三月武陵色,精致细腻的锁骨上还有一小颗血痣,应似雪一落梅。宋深舟猛咽口水,原来这世间真有一人,能让自己多年的修为教养瞬间化作尘泥。怀中娇软的人儿,像是被惊吓得不轻,埋首在自己胸前,泫然欲泣。抱着江芙,宋深舟心软得一塌糊涂,她还小,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不过此前他受的罪,眼下可得拿回些本儿。
“怎的,不过才两三月,妹妹就不认我这个哥哥了?”江芙把头埋得更低,都过去了这久,宋深舟居然还记得,当时不过是权宜之策,如今倒好,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看来日后我还得与妹妹多亲近亲近,免得感情生疏,竟叫妹妹拿着剪子,想谋刺哥哥?”有完没完,一口一个‘哥哥’,她听着耳心都疼了!
抬眼见他喉结滚动,似是又要开口说话,实在难以忍受,一口咬了上去。抱着自己的人明显变得僵硬,果然没有再开口说话。宋深舟哪受过这等刺激,将她置于桌上,江芙松了口,天真以为宋深舟吃痛要放了自己。见他耳根红得通透,呼吸渐重,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怕他生气而连累了父亲,江芙怯怯伸手,揉了揉那处被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地方,“对不住,我不是!唔”陌生的气息迎面而来,反抗无效,她只能被迫承受。噩梦般的片段在脑中呈现,那个人,用白绫活生生勒死了还在睡梦的她自做这噩梦的第一天起,江芙就对陌生男子有了抵触之心,宋深舟的强势,她根本招架不住。
温热苦咸的泪进到嘴中,宋深舟才发觉自己正做着何事,怀中的人儿泣不成声,他既心疼,又有些无耻的满足感。求你,放,放了我”理智终于被拉回,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刺痛袭来,宋深舟老脸涨得通红,禽兽东西!忙将她护在怀中,柔声开口“赵友,晏王他,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纯善,你与他,不会有好结果。”看着宋深舟脚边的画卷,江芙悟了,原来梦中那心狠手辣之人,是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