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微表情（2 / 2）

“谢谢，我也觉得加菲猫很可爱。”叶寒把手收回来，决定在某人跟前，要发挥厚脸皮精神。

手上的柔软乍然抽离，应宽手上一空，嘴边不由弯起一个弧度，“叶姑娘的重点似乎抓得不太对，这个时候你不是更应该问问我和你……们数学系的缘分么？”

夜渐渐深了，叶寒耸了耸肩膀道：“我大一那年，学长们就告诉过我，大四有个师兄是个数学怪人，大一刚入学时候就已经获得好几个国际数学大赛的奖杯，一直都是张教授的宠儿。”

叶寒看向应宽，她在说他的过往时，他很认真地侧着头倾听，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当时很多同学奉他为神，说起他来眼睛就会冒星星。可惜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突然出国念书，就这么消失了。这么多年，张教授说起他来就牙根痒痒，没想到，今天倒是让我遇见校园传说了……按理，我是不是应该尊称您一声‘应师兄’？”

应宽正视她，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到其他关于他的蛛丝马迹，见她再没有提及其他，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抿着笑清清冷冷道：“这个师兄我可以担不起。再说，当年我拿过的那些奖，你后来不都也拿了么？哦，还要算上你刚拿到的那个。”

“应师兄果然见过我。”叶寒了然。一个曾经热爱数学的人，无论走得多远都不会彻底脱离数学。或许他还在关注着数学，并且从未放弃过？

“你想太多了。”应宽像是看穿了她，打断了她的猜测：“从常识出发，我恰好有你几个同学、师长的朋友圈，而前几天我们恰好一块上了热搜。鄙人虽然神隐了一些日子，可是熟悉我的人恰好就能认出我。其中一个，就是你的好师兄秦科。”

“至于你获奖的消息，也是你好师兄秦科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给我的——你无故失联，他来问问我知不知道他师妹的去向。他一向不关凡尘俗世，对你倒是挺上心。”

应宽意有所指，叶寒却没听出来，撇撇嘴道：“师兄这是又想拉我回去刷题了……”

应宽不置可否，淡淡道：“他还顺道转发了你获奖的新闻到朋友圈。”

“哦。”怪不得……虽然很巧合，但是刚刚发生的事也算有了个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等……

“秦师兄？看微博？发朋友圈？”叶寒惊讶了，秦科可是出了名的……山顶洞人。这些年他虽然用着智能手机，可是从来不玩任何的社交工具，一门心思只有数学。

他竟看微博，还发了朋友圈？

叶寒下意识翻了翻口袋，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小偷占为己有时，就看到应宽脸上的笑，她下意识咬着唇，在心里懊恼地骂了一句自己。

也太蠢了……怎么净在他跟前脑子短路。

应宽只装没看到，回他：“从来不玩朋友圈的人，第一条朋友圈就是数学。秦科可真是始终如一，视数学为爱人。”

“是呀。”叶寒回，“秦科师兄这么多年都是单身，追他的女孩可以从他宿舍排队排到咱们校大门口。上个月张教授逼着他相亲，他说他有老婆了。张教授问他，哪儿呢？他说……”

“数学。”

“数学！”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着。叶寒哈哈大笑，应宽莞尔地摇了摇头。

叶寒寻思着，问应宽：“我是真心想问应师兄你，是心理学更有意思，还是数学更有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放弃数学？”应宽回她。

“数学人的思维总是比较出人意表。”叶寒认真说道。

应宽深深点头，意味深长道：“数学人的出现轨迹也同样出人意表。”

一句话瞬间拿住了叶寒的命门，叶寒鼻尖耸了耸，心里暗自腹诽着此人的睚眦必报！

奈何肚子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开始“咕嘟嘟”直响，叶寒尴尬地看向窗外，应宽的声音在夜空里荡着，含着掩不住的笑意。

“吃饭吧，凡人！”

二人走进包厢时，屋里正聊得火热。郑义和小刘讨论的声音在门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跟你说，你就是没有认真听应老师讲课，他当时可说得清清楚楚。”

“微表情分析技术源于国外，微表情具有短暂时间性，生理自发性和真实情绪性三个特征，对咱们侦查询问工作具有尤为重要的实战意义！我当时是真不以为然，从前都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玄乎，可今天我是见到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