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欢喜的就说出来(1 / 2)
楼景之端详着手里那根略微生锈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手帕上。
吩咐桃倾倾:“你去叫木夫人进来吧。”
几人沉迷手术,浑不觉已是第二日午时。
木夫人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见门松动,猛地弹起,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拉住桃倾倾:“我儿怎么样了?我儿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一切顺利,师傅说只要过了今明两天,风公子就能慢慢痊愈了。”
木夫人冲进房去,是早已包扎好躺在床上的风默。
楼景之见木夫人进来,将那方包着银针的手帕交给她:“我希望恩恩怨怨都结束了,而不是刚开始。”
木夫人眼波柔和了不少:“这些年我日日在菩萨面前忏悔,若不是我虚荣心太重,也不至于让我儿受苦,我早就抛下了。”
楼景之也收起了不着调,道:“你这样想便好,此地也不宜久留,你们早点离开吧。”
木夫人跪到了楼景之旁边:“神医,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当年那个无辜的丫头,她如今怎么样了?”
突然有声音从远方传来:“她快死了。”
不知何时,慕余带着几个侍卫出现了门外。
木夫人站了起来,恢复了尖酸刻薄的嘴脸:“这不是铖国大名鼎鼎的睿王吗?怎么有空出现在这里。”判若两人,让桃倾倾云里雾里。
木夫人又接着被害妄想:“哦,我还说楼神医怎么会愿意出手相助,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将我儿交出去的。”
慕余也不让步:“当年被你练毒的那个孩子快死了,只有七弟的血能救她。”
木夫人冷笑道:“七弟?你七弟只是个不被承认的早夭之子罢了。”
那对年芷秀的愧疚,在看到慕余的那一刻也没了踪影。
“木才人,当年之事,全是颜妃所为,我母后从始至终没参与过。”
“她明明可以救我儿的,可是她没有,她任由颜氏那贱人将我儿推进万毒窟,还有皇上,哦不,现在是先皇,他竟然下令把我们母子扔进山野喂兽。”
慕余也不让步:“若不是你非去下毒毒害四哥,还抓了年丞相家的女儿试毒,父皇也不会恼怒到那个地步,是你咎由自取。”
此话一出,木夫人直接暴走:“我咎由自取?若不是你父皇偏私颜氏,把本该是我的妃位给了她,会有后来的一切吗?我是他为王后的第一个女人啊,但他从未正眼看过我。”
小红赶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木夫人。
随后木夫人又道:“既然那孩子入了你慕家的门,那由她自生自灭去吧。”
慕余一挥手,冲出来两个大汉,将木夫人挟持住。
楼景之依旧坐着看戏,直到床上的人动了动。
木夫人挣脱不开束缚,无力的看着儿子。
原委听了七八成,桃倾倾实在不知站那边。
风默醒来瞧着一屋子的人:“你们是谁?”艰难的四个字,已经花光了他的力气。
桃倾倾实在看不下去了:“想来你也不愿带一个死人回去吧?先把木夫人放了。”
这话也管用,慕余一摆手,那两个大汉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