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幡然醒悟(2 / 2)
苏曼宁见众人迟迟不动,撑着痛苦喝令:“还不快些去?”
千泽炀也蹲到了苏曼宁跟前,仔细的把脉,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曼宁姨你先吃下去,别说话,安静的调息一会儿,我将你的衣衫拿过来给你盖着。”
何铭轩紧张的半抱着苏曼宁:“曼宁,你若是疼就咬我吧。”
苏曼宁也不客气,对着何铭轩的手腕就是一口,咬着咬着就哭了。
何铭轩更加紧张了:“曼宁你怎么了?是不是硌着牙了?咬这里,肉多。”这一番话将苏曼宁逗笑了。
强忍着扯动伤口的痛意,苏曼宁推开了何铭轩的手:“你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啊!”
说话间,衙差们已将简易的棚子搭好,哭喊的秦氏也被抬了进去。
朱员外将自己身上能脱的衣衫都脱了铺在秦氏身上,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此时也跪转了个方向,对着棚子的位置。
这是桃倾倾第一次替人接生,从前医馆这些事,都是柳霜出面,把随身携带的针平铺在地面,以备不时之需。
“啊——”
秦氏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响彻林间。
“你留些力气。”
可疼痛的本能是克制不住的,加之又怒火攻心,确实顺畅不得。
秦氏额角不停地冒着汗,慌乱中抓住桃倾倾的手:“若是不行,求你保孩儿,我与他一道去了,也总得替他朱家留下个后。”
外面的朱员外听着,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
“医者本心,我会尽力的,来,深呼吸。”
又施了两次针,终于在鸡鸣时分生下了一个男婴。
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山脚雪夜的静谧。
朱员外冻得不省人事。
衙差们终究身体素质好,分批压着犯人,抬着刚生产完的秦氏。
趁着天幕未亮,回了县衙。
翎儿与茴湘早早的准备了姜汤送来。
朱员外对罪行供认不讳入了狱。苏曼宁受伤,告了假。
桃倾倾与千泽炀依旧每日上山认药。
而这段日子,何铭轩终于向母亲再一次表明了心迹。
“母亲,纵然你与苏家定的是大小姐,可我自幼喜欢的都是六小姐,儿子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啊!”
那何母也是个固执的,否则怎会拖拉这么多年,开口就是:“她苏家的姑娘只能为妾。”
“母亲,你一定要这样逼迫儿子吗?”
“你个逆子,他苏家的姑娘有什么好的?那六姑娘还是个假小子,成天打打杀杀的。”
“若母亲非不让儿子娶曼宁的话,那儿子从今日起就搬出家去。”
何铭轩这么多年一直维护着母子情分,可曼宁等不得了,这些年城里人的胡言乱语,伤她不浅。
苏曼宁嘴上要强,可内心非常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