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2 / 2)
忽而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桃倾倾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兹事体大,一来牵扯到两国战役,二来又是闺阁女子的名声,她已不能再拿名声作注了,况且这人身份也还不明,不妨等他清醒些问清楚再打算。
思毕,桃倾倾拉上了门,今日换间屋子住。
主意拟定,她便吹了灯出了门。
也说不清害怕或是其他,思前想后,她又兜兜转转的找了一根粗绳回房,将那男子五花大绑,固定在床的四角,嘴里塞了厚厚的帕子。
仍觉不够稳妥,又用银针封了他的哑穴,这才安心大胆的去了别屋。
洗浴后,这一夜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了。
隐隐约约听见风拂动院里的芭蕉叶,万籁俱寂,听觉最是灵敏,梧桐苑那条看门的老狗汪汪叫个不停。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三更的梆子只响了一声,迷瞪这眼,听见自己的房间有动静。
慌忙跑上去,也不敢点灯,只借着窗外的天光瞧那床上的人,果然充满迷惑的眼睛瞪得极大。
桃倾倾蹑手蹑脚的搬来一张椅子,开始细声细语的说话:“我没有恶意,只是你是男子,又穿着怪异,我才将你绑了起来,我给你解了哑穴,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大声嚷嚷,明白就点头。”
那男子傲娇得紧,缓缓别过脸去。
桃倾倾噗嗤一声笑了:“那你便捆着哑着吧,总归难受的不是我。”
随即又是自嘲般,极为认真的劝说:“我这院子僻静得很,就连我父亲也不常来,你困在这里,就莫想会有什么人来救你了。”
见他挣扎不脱,桃倾倾终于松了一口气。
关上了房门出去。
在走廊上,忽而一阵冷风肆虐,直直灌进了袖口,天上一片朦胧,远处京都最高的四海宾还亮着灯,想来又是一个歌舞升平的夜。
困顿无力之感再次袭来,她着实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标,白日与年芷秀的一番交谈涌入脑海。
这片小小的院子?或是睿王府那个稍大的院子,这就是她的一生吗?
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苏氏的房中,一切排列照旧。
苏氏素来诗词歌赋,甚至屋中也摆置着书架子。
只见书桌上面有镇尺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故里山盟风问月,水中镜花夜藏心。
桃倾倾试着去体会苏氏的嗔痴,她总说铖国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桃万湖只有一妻一妾已是万里挑一的好郎君,可桃倾倾隐隐觉得自己不想写这样的嗔痴。
下次见慕余,自己非要问问,她愿不愿意与自己世代只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