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怎会如此(二合一)(2 / 2)
然后琴酒就把他和同事提去做任务了,还有一些其他的组织成员参与这次任务。
任务很简单,是清理收拾实验室,顺便把里面的一些实验体转移,又报出来了一串编码、让他们记得把那个编码的实验体提出来,单独转移。
那个实验体就是‘日向太郎’。
清理实验室的时候,诸伏景光趁机偷拍了几张照片,除了那三张照片,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拍的文件信息。
比如一份提及到‘观察计划’的新文件,上面语焉不详地提了一句,‘a号’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了、开始活跃,目前是琴酒暂时负责直接接触‘a号’,定期向某人汇报。
就是这份文件,让诸伏景光决定,暂时不能动日向合理。
琴酒已经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地位最高的代号成员了,但是在日向合理的这件事中,琴酒只是暂时负责、还需要向上面的某个人汇报。
这说明,组织对日向合理的关注,要比他们预料的更多,一旦动手、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连锁反应。
之所以立刻发过来,是因为安室透现在有可能刚好和日向合理在一起,如果真的在一起,那安室透刚好趁机打包带走日向合理的可能性很大。
get到诸伏景光匆匆发消息过来的真实含义、并且真的思考过直接打把未成年包带走的安室透:“……”
他回复:【暂时不动宫野姐弟。】
又继续给诸伏景光分享进度:【冰酒跟过来了,出现新的代号成员‘贝尔摩德’和另一位不明代号成员。
前者的特征是黑色长发加红色眼睛,曾经以巫女的装扮出现在诹访神社,后者的特征是银发。】
他把只露了一面的巫女‘贝尔摩德’、以及她对日向合理的高强度关注,冰酒对日向合理的高强度关注。
以及,那件风衣上的银色长发和日向合理的那个‘棉花糖耶耶’备注,都说明了一下。
……可惜银发被日向合理一根根地揪掉、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不然可以去检验一下那几根银发上有没有毛囊。
目前为止,琴酒、冰酒、贝尔摩德,加上那个银发女性代号成员,日向合理身边起码存在四位代号成员。
除掉没见过面的琴酒和那位银发女性,其他三位代号成员、都对日向合理有高强度的关注和兴趣,还有体贴的关心。
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感的那种体贴关心,都到了粘稠的程度了。
如果日向合理,有关组织里的一项特殊计划,那么这些人对他的特殊关注就是正常……还是一点都不正常啊!
正常的父母或许会比较关心孩子有没有吃早餐,但琴酒和贝尔摩德可是组织成员,执着关心日向合理有没有吃早餐的时候,有种平静又诡异的恐怖感。
就像是那种平平静静、却细思极恐的小故事,比如半夜醒来、习惯性地往床底下摸了一下,获得了狗勾的日常舔手,然后继续睡过去,第二天离开家了,才想起来昨晚被自家的狗舔手了。
但是狗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
那么,舔你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现在也一样,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日向合理的态度诡异、还那么关注他有没有吃早餐。
无论怎么想,不吃早餐也没有多严重的后果吧?除非是加了一些符合邪恶组织的实验项目……‘日向太郎’确实被踹进实验室了。
那么,日向合理的身上,有没有异常特征,和普通人有细微不同、表明被研究实验过的那种?
安室透顺着记忆扒了扒,发现居然真的有不少的可疑特征。
一、那种奇妙的体力。
明明在跑酷开始的第五分钟,就开始气喘吁吁了,但中段反而又支棱了起来,像是在透支什么东西一样。
二、那种神奇的睡眠能力。
昨晚,听到可疑动静的那一瞬间,日向合理就陷入了沉睡,还是一种很特殊的沉睡。
就是只要周围一旦有什么动静、日向合理就会本能制止,但是却不是清醒状态。
……也可能,是清醒了,但懒得理他。
考虑到对方真的看自己不顺眼,安室透觉得这个可能性是99%。
他试图开车门、出去检查状况,被制止了,试图继续开车,也被制止了,试图去勾对方的手机,还是被制止了。
中途被对方的腿锁了好几次,试图开车的时候,日向合理甚至直接用腿勾住了方向盘,等他默默拔掉钥匙,对方才又缩回去睡觉。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日向合理看起来,和普通的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相处下来,就会从一些细微的小细节、感觉到轻微的别扭,莫名感觉对方并不擅长和人类社交。
安室透本来只以为,是自己被针对了,但是现在想想……
……
……怎么还是感觉是被针对了!
他在‘对方真的不擅长社交’和‘对方只是懒得理他’之间徘徊了一下,考虑到对方和松田阵平的亲密关系,发现有99%的概率是后者。
咳,总之,这点先作废,用另一点替换掉:日向合理有时候,有些过分敏锐。
比如安室透这边决定,要提着笼子捉未成年,顺便让组织以为未成年死亡了,那边,未成年就对他说‘我不想死’。
再比如,他明明更正过,自己不叫希罗,但未成年还是一直叫他希罗。
再再比如,从见面开始,未成年就像是知道他和宫野艾莲娜的往事,一直在用绿眼睛对着他。
第一次见面只露眼睛,引起他的注意、就立刻放风筝溜走,让他注意到松田阵平和那个代号‘冰酒’的女性组织成员。
日向合理还和诸伏景光认识,在东京狙击案的时间,当时冰酒就在附近。
越是分析,安室透的眉头便越皱紧。
本来,获得新的情报,他是能更摸清楚‘日向合理’的,但是现在,却反而感觉更加扑朔迷离,就像是抓着兔子的耳朵提起来,它又眼迷离、又轻微蹬腿。
而且。
他回忆起在鸟居下的台阶上,日向合理的脸色苍白,平静地说出‘撕开皮肤、每个人都是一样血肉之躯,都拥有差不多的内脏、肢体和器官’那句话的样子。
又回忆起,坐在车上后,日向合理低落地垂着头,认真说出‘手上沾过血的人,是不可挽回的罪犯’的样子。
兔子再次蹬腿,案情再次扑朔迷离起来。
安室透启动车辆,向着那两个组织成员离开的方向滑去。
开了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了日向合理和‘冰酒’,那个女人正用手掌捧起一簇湖水,笑眯眯地递给日向合理,扬起的湖水把她的裙摆淋湿。
日向合理侧对着车辆,手里拿着一个试管,就着那个女人的手、把湖水装进试管里。
安室透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表情,发现那个女人居然表情温和地盯着日向合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红色的眼睛弯起,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光亮。
在他观察那两个人的时候,那个女人也看过来,于是弯起的眼睛淡平了一瞬间。
在日向合理收起试管后,对方便扬声道:“取水源样本的时候,需要对比湖边和湖心。你,负责收集湖心的水源。”
日向合理只侧头看过来一眼,就转回去,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看。
安室透:“……”
等等,虽然完全不同,但是这种仿佛被迁怒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熟悉到,他感觉那个女人说出的话、不是让他跳进湖里取采集水,而是让他立刻收拾行囊滚去哪个乡下,然后对方就可以和日向合理单独相处了。
更离谱的是,越品味,越感觉这种既视感越来越强烈,他甚至能回忆起琴酒把他踹去西伯利亚挖土豆的那几封讯息。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