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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龙门客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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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内,五娘拖着条不太利索的腿,在那忙着生火,煮茶。

易中原轻吐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低声对笪守典说道:“老笪你受伤颇重,虽有药石之效,恐怕也需要休养月余。”

笪守典没有睁开双眼,只是开口说道:“有劳易先生了!”

知道笪守典仍需继续运功调息,易中原拍了拍笪守典的肩,站起身来,向着何向风走去。

何向风听得动静,转头看向易中原。

“去外面走走?”

“正有此意!”

五娘好似没有听见二人对话,继续在那忙碌着,待二人走出庙门之后,她犹豫了片刻,转头看了笪守典一眼。

“女人有时候常常会死于话多,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楼主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笪守典睁开了双眼,看向五娘,“茶好了没?”

五娘白了笪守典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府上的丫头呢?”

嘴上这么说着,却是拿起茶壶,倒了碗茶给笪守典端了过去。

“笪管家,滚开的水,您小心烫着!”

笪守典接过茶碗,放入鼻下闻了闻,摇了摇头说道,“这茶叶还是太陈了些!”

说完将茶碗放于身侧,问道:“你想问些什么?”

五娘摇了摇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蹲在一旁,轻柔着自己的小腿,幽幽道:“任务失败也就罢了,怎地就你我二人受伤了呢?笪管家,你说气不气人?”

笪守典的面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他将目光投向门外,疑惑道:“老夫受伤乃情有可原,你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按照老夫的估计,就算有那名高手相助,你们也该先行得手才是。”

“这事儿你怎么不去问楼主大人呢?”

五娘白了笪守典一眼,“就知道从我这里套话!”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笪守典端起茶碗,吹了吹,小呷了一口,冲五娘示意道,“谢了!”

五娘有些意外,她有些不太确定,笪守典这个“谢”,究竟是谢的什么。

在五娘看来,之前的那一战,的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那位楼主大人之所以不愿同笪守典详述经由,不过是因为任务失败,不愿提起此事罢了。

闲聊也是聊,于是她抱膝而坐,慢慢对笪守典说去了事情的经过。

破庙外,走了数步之后,易中原率先开口道:“楼主大人……”

“诶~”

何向风摆了摆手说道:“易先生,你我之间可无需这般称呼!”

易中原摇了摇头,“规矩便是规矩,你为我等之首,这声‘大人’老夫唤得心甘情愿。”

稍顿片刻,见何向风没有接话,易中原继续说道,“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宁冱?”

“为什么不能是他?”

何向风轻笑了一下,“看来先生的确是有些不喜欢他啊!”

“不错!老夫的确不喜欢此子!”

“为什么?”

“无他,只因在老夫看来,此子天生反骨,非可信之人也!”

“这又如何呢?”

何向风似乎很不以为意。

易中原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向何向风。

何向风笑了笑,对易中原解释道:“先生是在门派之中待得久了,一些想法囿于传统,心有不解也属正常。虽说‘忠’之一字,在任何势力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核心要义,可在我们楼中,却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或者说配拥有这个‘忠’字。有些人,注定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只要我布局合理,小小棋子,尽在我股掌之间。”

易中原闻言,看了何向风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何向风见状,忙解释道:“先生还请不要多心,棋子之说,指的自然是宁冱之流,我既然敢对先生如此坦白,自是没有将先生当做外人。”

易中原稍加沉吟,低声道:“如此说来,你安排我在宁冱身边,明面上是助他坐稳那个位置,实则是要老夫盯着他了?”

“正是此意!”

何向风抚掌而笑,“先生可还有其他疑问?”.

易中原四下看了看,突然正视何向风问道:“我想知道,你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袁世信,袁秉德,还是另有其人?”

何向风一愣,随后目光变得微冷,“易先生,你在查我?”

易中原微微摇头,“非也,因为在我看来,现在的你,根本不应该留在巴州,就算是你有意在此布局,在荆州人手中抢下半州之地,可你真的能确定扬州那边会发兵荆州么?这半州可未必是这么容易好守的。”

“除非你有一个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何向风盯着易中原,忽然笑了,“想不到易先生也是位心思如此缜密之人,此事原本也没想瞒着先生的,只不过是想找个恰当的时机给先生引荐一下的,既然先生问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还请先生附耳过来!”

耳语几句之后,易中原面露惊色,“竟然是他!”

何向风点点头,“还请先生能守住此秘,此事,连老笪也不曾知晓!”

易中原低头沉默了片刻,“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又如何笃定我会愿意成为他的人?”

“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的道理想必先生比更我清楚。”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何向风没有回答。

他抬头远望,几只飞鸟在空中盘旋,突然想起了某个长相黝黑的汉子。

————————

烤肉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柴火啪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烟与油脂的气息,成是非舔了舔嘴唇,吸了一下口水,巴望着火堆上那只已烤得焦黄的野兔,问道:“元大哥,还没好么?”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元夕笑了笑,自己也咽了下口水,将手中正烤着的兔子在火堆上转了几个个,深吸一口气,满意地点头说道:“嗯~~,差不多了!”

说完,将兔子举到秦斫面前,“大师伯,您先用!”

打猎归来后,元夕趁着在河边宰杀猎物的功夫,向在河边钓鱼的秦斫打听了一些关于玄一门的事情。只不过大都是元夕问,秦斫答。在大致了解了师门有哪些人物之后,元夕便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而他那位货真价实的大师伯,也就一心在那钓鱼了。

秦斫钓鱼所用的鱼竿,就是他手中所持的那根马鞭。

在秦斫钓鱼之前,已经生好了火的成是非跳步来到其身后一脸好奇地问他,“秦师伯,这跟马鞭是你的兵器么?”

秦斫笑了笑,反问道:“小非,你家是开武馆的,那我且问你,兵器谱里可是有‘马鞭’这样的兵器?”

成是非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自然是没有,只不过秦师伯是高人嘛,这兵器古怪些也属正常。”

“是兵器古怪还是人古怪呢?”

秦斫笑了笑,也不见手腕作何动作,一根纤细的长剑便出现在其手中。

成是非半张着嘴,看着秦斫手中那根超大号的针,“这,这,这算是剑么?”

秦斫将剑重新插回马鞭之中,寻了块儿干净平坦的石头,一甩马鞭道:“你觉得是就是了!”

心道一句果然是位高人,人和兵器都古怪得很,见秦斫端坐在石头上,一本正经地盯着河水,不禁笑出声来,“秦师伯,您可别告诉我,这是在钓鱼?”

“不然呢?”

秦斫依然盯着河水。

成是非不禁哑然失笑,“您这是在效仿太公么?难不成一会儿这里还会有什么大人物出现不成?”

“大人物?”

秦斫转头瞥了眼正在火堆旁忙碌的元夕,摇了摇头道:“就只是钓鱼而已!”

“那您好赖也得给那边挂上一个鱼钩吧,人家姜太公好歹还直钩钓鱼呢,您可倒好,无钩钓鱼了!”

“既然是直钩,这有钩与无钩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钩的话,起码看起来像回事啊~”

成是非撇了撇嘴,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哦~我懂了,您这是为钓,而非为鱼,不愧是高人……”

话音未落,却见秦斫手腕一抖,然后一扬手中的马鞭,一尾巴掌大的鱼飞出了水面,秦斫再一甩鞭,鞭梢已卷着鱼飞向了二人。

“小子,接着!”

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成是非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活蹦乱跳的鱼,愣了一下,便扯着嗓子冲元夕喊道:“元大哥,你快来,过来瞧瞧,秦师伯他钓到鱼了~”

吕关雎将两只山鸡用洗净的大叶子包好,刚活好泥的元夕听成是非冲着自己手舞足蹈的,笑着应道:“钓到鱼有什么好惊喜的?大师伯能钓到鱼,这不很正常的吗?”

“不是,不是~”

成是非抱着鱼跑了过来,将鱼丢在地上,瞪大眼睛说道:“秦师伯他是用马鞭钓的,是马鞭,不是鱼竿,连鱼钩都没挂的马鞭!”

“马鞭?”

元夕面露疑惑之色,“你是说大师伯他连鱼饵都没用就钓上鱼来了?”

“可不嘛~如果不是我眼睛有问题,那就是这鱼有问题了,它是一条傻鱼!”

没有理会成是非的胡言乱语,元夕从地上抓起还在胡乱翻腾的鱼,细细看了起来。

“怎么?元大哥,你这是要看看这鱼是不是真的傻么?”

一旁的吕关雎笑了笑,“小非,我看不是鱼傻,而是你傻!”

“关关姐~连你也不信我,哼!”

“不是不信你,而是有些事的确是超乎了你的想象,而未知的你,就只好用自己有限的想象力来丰富你的未知了。”

元夕将鱼放在地上,看了眼河那边。

想不到大师伯的功力已经这般厉害了,从水中将鱼击出不难,用马鞭卷住鱼身也不难,难就难在鱼身并未留下什么伤痕。

鱼依然在地上打着挺儿,想必出水之前也是未曾受到半点震伤。

师父曾对他说过,内力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就不再是积攒的过程了,而是运用。

成是非瞪了元夕一眼道:“元大哥,咱们说钓鱼呢,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元夕笑了笑,开口解释道:“我其实是想在告诉你,这鱼是怎么被‘钓’上来的。只不过这个‘钓’法有些难以想象而已。”

“那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与其我说,不如我们再去河边看上一看,走,小非,你别忘了带上匕首,咱们在河边顺便将鱼给拾掇了,一会儿还能喝上几口鲜美的鱼汤。”

用来熬煮鱼汤的是一个陶罐。

不只是陶罐,成是非还从秦斫的马车上拿下来几壶酒还有一些盐巴香料。

撒了香料之后,野兔的香味儿更甚,见元夕将野兔递向自己,正在煮鱼汤的秦斫笑了笑,转头对吕关雎说道:“吕姑娘辛苦一下,将这只野兔撕小些,我们吃着也好方便。”

吕关雎看了元夕一眼,伸手接过野兔,又对元夕说道:“元大哥,山鸡是不是也快熟了?要不扒开来看看,我一起给撕开来。”

“嗯~”

元夕点点头,“应该是可以了,我这就就扒开瞧瞧!”

秦斫看了元夕一眼,嘴角挂笑,这小子,还是要比他师父强些的。

没由来地想起了云溪镇的那位兰花姑娘,秦斫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虽然四师弟看起来对前长公主有些不耐烦,可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却知道,这位从未动过情的老四,只怕是也起了某种心思了。

“秦师伯,方才您抓鱼的方法我还是没太想明白,一会儿您能不能再给我说上一遍啊?”

同元夕一起将火堆向一旁移了移,正在用一根木棍扒拉土的成是非随口说道。

秦斫收回思绪,笑了笑说道:“说不如做,要不待会儿你跳入河中,我将你钓出来,你就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了。”

成是非吐了吐舌头,冲着元夕做了个鬼脸,笑嘻嘻说道:“那就算了,反正您这等功夫,我这辈子是学不会的了,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土被挖得差不多了,坑内出现两个烧得干裂的泥蛋,元夕也不怕烫,从坑中迅速抱出来一个,将之放在地上,对成是非说道:“小非,大师伯可不是要教我们钓鱼的方法,他这手功夫其实是对内力的巧妙运用,你想想看,抓一条鱼能需要多大的内力?可若是将鱼这般‘钓’上来,那就需要通过师伯手中的那根马鞭,将内劲运用到水中,且恰好在鱼身底下爆发,将之震出水面,却又不伤鱼分毫,这就需要对内力的控制极其精准,再说将鱼卷住,其实你若是练得多了,这手甩鞭取物倒是可以做得到的。”

“不错!”

秦斫赞许地点点头,“元夕,你能做到么?”

元夕想了想,“应该不行,不过大师伯若是愿意将马鞭借我的话,待会儿我可以试试去。”

“好说,好说!”

“那我也试试去!”

成是非面露跃跃欲试之色,随后又抓了抓头接着说道,“不过,元大哥,你说起来容易,可我觉得好难,这内力怎么就能通过马鞭到水中了呢?怎么就能恰好将鱼震出水来了呢?”

元夕笑了笑,“你当功夫是天生的呐,什么都不要练的嘛,有些人是想练而不得其法,我们有大师伯在这,你怕个什么!”

说完将手按在一颗泥蛋之上,五指张开,掌心微微一按。

泥蛋还是那颗泥蛋,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

成是非愣了一下,问道:“元大哥,你是不是嫌热?还是用木棍儿来敲吧!”

元夕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另外一颗泥蛋,突然将之抛向远处,顺手抄起放在秦斫身旁的马鞭,纵身一跃。

“元大哥,你……”

元夕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成是非一跳,他目光追随元夕而去,只见元夕一扬手中马鞭,鞭梢抽在泥蛋之上,一声轻响过后,泥土四溅,一个黄绿色的球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手上动作未停,元夕再一挥鞭,将那个坠落的叶包鸡卷住,向回一拉,将之甩向吕关雎。

“关关,用风卷残云一式。”

吕关雎已将野兔分好放在洗净的石板上,见元夕将鸡甩向了她,便拍地而起,双手舞动,一记风卷残云使出,恰好将这只鸡卷在身前。

面露喜色,吕关雎兴奋道:“元大哥,我做到了!”

“再使云卷云舒一式!”

元夕走了过来,将马鞭放回原地。

“然后呢?”

一招云卷云舒过后,包裹山鸡的叶子已被吕关雎送到身后,就只剩下一只光溜溜的鸡在吕关雎身前转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的吕关雎忙问道。

“然后我们开吃!”

元夕说完,伸手在吕关雎身前抓住那只热气腾腾,飘香四溢的山鸡,将之放在石板之上。

“好漂亮的流云手!”

秦斫冲着吕关雎夸赞了一句,随后看向先前被元夕轻拍过的泥蛋,微微颔首。

不愧是师弟看中的人,果然是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吃只鸡也让你们弄出这么多花样来,明明用棍子敲几下的事儿,非得秀一下自己的本事么?那我是不是也得露一手才有肉吃啊,正好另外一只……”

话未说完,成是非便跳了起来,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元大哥,你是施展了什么法术么?这裹鸡的泥呢?”

“那不在那呢么?”

元夕冲着鸡下面的碎泥块儿努了努嘴。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我明明看你只是摸了一下而已!”

“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况且,我可不只是摸了一下。”

元夕笑了笑,“好了,快吃吧!”

从吕关雎手中接过一只野兔腿,秦斫放下手中的木勺,拿起酒壶笑道:“人生多有不如意之事,能欢乐时且欢乐,酒浓肉香,今日我也恣意放纵一次,与你们三位小朋友喝个够!”

若是陈芳早在这,定然会感到惊奇,因为在他印象中,他的这位大师兄,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这么多次了。

喝酒,吃肉,聊天。

吕关雎觉得这位秦师伯说得对,人不能总活在悲伤之中。

可她的心,依然有些惆怅。

将来的她,真的能陪元大哥走那么长的路么?

酒有很多魔力,但它最令人着迷的魔力,就是遗忘。

壶酒在手,吕关雎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元夕与成是非在那眉飞色舞,给秦斫讲述着元夕在平南城经历的种种事迹。

可不知怎地,她的眼眶就热了起来。

一碗鱼汤端至眼前,秦斫冲她点点头道,“我那位喜爱做饭的二师弟曾说过,这做饭的手艺虽然很重要,可若是想要吃得到美味佳肴,却是贵在食材,太过繁杂的烹饪方法往往会掩盖食材本该有的鲜香,或许这就是返璞归真的道理吧,有些时候,我们往往习惯将简单的事往复杂了想,便会因此乱了心绪,有时候,或许大家最在意的不是吃些什么,而是陪他吃饭的那个人而已,你认识元夕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在他心中,可曾在意过‘出身’二字?”

“尝尝吧,这汤,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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