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邦~邦邦邦邦~(1 / 2)
易小川是个善良的人。
就好像懵懂无知的孩童在看到人贩子被殴打时泛起的怜悯,他并不去细想别人为什么殴打人贩,只会在不断求饶的人贩和打红了眼的受害者当中,选择去怜悯看起来最可怜的那个。
因为他只看到人贩子身上的狼狈,看不到受害者内心的悲愤。
虽然这个比方不是很恰当,但此时的易小川在周寂眼里就是这个活在天真烂漫当中的孩童。
唔......用巨婴来,也许更贴近一点。
回到商队,易小川立马就恢复了原先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无论是吕公还是周寂自己,都能感觉到易小川对他的态度,多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疏离。
周寂对此并不在意。
自从知道四方阵图的来历后,他反倒没有了急于穿越的念头,凑齐诛仙四剑?返回洪荒?
反正也没有系统下达强制任务,动辄就是抹杀。
周寂表示他更想在副本里面摸摸鱼......不对,叫积攒实力。
午宴继续,只是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常年混迹酒吧的易小川凭借自己的口才和幽默把众人逗的喜笑颜开,而众人开心之余,却又时常把视线瞄向周寂,眼神好奇之余又有几分敬畏。
最后还是性格大方的吕雉,率先开口,这才将所有人的疑惑问了出来。
“公子是传说中的神仙吗?”
话音一落,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周寂哑然失笑,环视一圈,易小川和吕公就不必说了,就连一向娇柔内向的素素也充满好奇,瞪着呆萌可爱的大眼睛看向自己。
“神仙.....”周寂叹息道,“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神仙,至少现在还不是。”
转修雷法近百年,周寂也不知自己的实力究竟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司藤世界的悬门术法都是残缺版的,只保留了攻伐杀戮之能,缺失了心境和道行的部分。
法力可以通过漫长的寿元日积月累,但缺少完善的心法就导致了他的境界只能止步于此。
“也就是说,现在不是,以后也可能是喽?”
似乎已经把刚刚的不愉快忘掉,易小川凑上前来,开起了玩笑,“老乡,说实话,你是跳崖捡到秘籍了,还是误食什么仙草灵果了?能分我一份不?”
周寂一脸嫌弃的瞥了易小川一眼,吐槽道,“没有心的人是学不会的。”
“切~不就是修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易小川不以为意,白了周寂一眼,撇嘴道,“又在神神叨叨。”
吕雉她们并不了解现代人的相处方式,即便已经知道易小川是那种人来疯、自来熟的性格,可还是被他们的对话吓了一跳。
吕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金丝羽衫,借着缓解气氛的理由,轻声开口道,“爹爹,我看你们几个在这里光喝酒吃菜,不免显得有些无趣,不如由女儿献上舞曲,聊以助兴吧。”
“甚好甚好。”吕公听了大为高兴。
说起来,穿越到秦朝也有半年多了,易小川还没有见过秦朝女子跳舞呢。
于是连连鼓掌,甚至还掏出手机想要录上一段。
吕公和素素认不出这个小黑匣周寂可认得,看到易小川举起手机,左拍右拍的举动,周寂满头黑线。
这个易小川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抬指一缕电光点向易小川,易小川这时候还在调整角度,打算来一张全景自拍,结果保存键还没来及按下,就感觉一道电流从手背传来,像是被一百只打火机同时电到,易小川整条手臂瞬间痉挛,手机失手落地,在草丛中滚了两下,彻底息屏。
“我的手机!”
易小川顾不上还在酸麻的手臂,赶忙弯腰捡起手机,重新开机,发现电量已经退到了半格,闪闪烁烁,随时都有可能关机。
“怎么了?手机漏电了吗?”周寂心里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探头看了一眼,摇头道,“你不知道吗?偷国的手机电池一直都不咋地,之前有个型号还爆炸过。”
手机没事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易小川稍作检查后就将手机关上,白了眼幸灾乐祸的周寂,互相伤害道,“那你用的什么牌子,拿出来瞧瞧啊。”
看了眼满地的细砂尘土,周寂表情一僵,悻悻的坐回了原位。
一曲舞罢,吕雉也留意到了周寂和易小川中途的嬉闹,心中略有委屈的回到桌前,朝周寂欠身一礼,幽怨道,“小女子舞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
都是你的锅。
周寂回头狠狠的瞪了易小川一眼,易小川嘻嘻一笑,从身旁绕来,插话道,“哪里,吕小姐的舞跳的实在太好了,人家周公子看得如痴如醉啊,是不是?”
易小川说着朝周寂挑了挑眉毛,嘴角扬起的坏笑让周寂有种想要胖揍他一顿的冲动。
不得不感慨,没经过人世险恶的易小川遇到的是周寂,倘若是小说中的范闲、亦或者其他穿越作品中的狠人男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给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狠狠的来了一肘,周寂苦笑道,“吕小姐才艺双全,这舞自然也是极好的。”
吕公在旁里面打上圆场,趁势让素素和吕雉各敬了周寂一杯。
酒也喝了,舞也看了,眼看天色不早,众人便继续上路,朝沛县走去。
国人最喜欢在酒桌上拉近关系,无论说他是‘文化’也好,‘糟粕’也罢,事实都是如此。
午后重新赶路,吕公便邀请周寂和易小川坐上马车,周寂直接拒绝了吕公的邀请,而易小川喝了点酒又狂吐一通,便欣然同意吕公邀请,在马车上稍作休憩。
其间吕公假意询问易小川的家事情况,借机旁敲侧击想探周寂的虚实。
哪怕易小川再没心没肺也瞧出了吕公的小心思,不由掀开车帘,趴在窗口朝周寂问道,“周寂,你今年多大?娶亲了没?”
周寂驱马放缓几步,落到马车一侧,皱眉道,“你问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