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四大纨绔银剑楼(1 / 2)
张元眯了眯眼,掏掏自己耳朵,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
林萌就更慌张了,满脸通红,抬头看看张元,活脱脱就是一个蓦然遭到调戏的良家女孩。
她虽早就突破到帝君,但突破以来却从未与人交过手,连她自己都不适应自己暴涨的实力。而且她一向躲在张元身后,从来没有自己拿过什么主见,千百年来,早已习惯了。
何况,她也有自己的担忧:这可是在蓝星城,阿元哥刚才就说了,这儿的帝君恐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自己一个初晋级的玄虚帝境一层,那还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么?
那青衣家仆跟着司徒揽星为虎作伥这么多年,早已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见林萌这副怕得要死的模样,便知道今天这事又稳了:不知哪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敢和京城大少作对?
他不由噙起一丝微笑,警告地望了店小二一眼:你小子,咱办事,你可别多管闲事!
店小二自然是不敢管的,又和他没关系,只是同情地望了望林萌。谁不知道司徒大少就是个恶魔,蓝星城本地的良家妇女他不一定敢抢,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女子身后站着哪个人,刑部左侍郎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但只要是外地进京来的,就没有这司徒大少不敢动的。
抢回去以后,若是让大少满意还好,玩够了,还要扔给那些家仆下人;若是不满意,立即拖出去喂狗,还要追查家人,只要一查出来,立马便叫当地捕事房动手拿人!
没办法,谁让那司徒侍郎就管着总捕事房呢?那可是人家的“家族领地”!
只是不知道,这位客官要的一壶好酒、三样小菜,还上不上,这可要值十来枚金币呢!
但不知是不是店小二的错觉,他居然见到那乡下少年朝他招了招手!
这是啥意思?人家在打你女友的主意了,你这个穿一身黑色皮褂的乡下少年,不想办法救女友出来,朝我招手有屁用?或者说,你已经死心了,打算牺牲女友,去结识司徒大少?
没错,此次来蓝星城,张元把四象战衣都贴身穿着——这下某个火红的小辣椒好像又要高兴了——而外衣,则仍是那土里土气的灰土布衣裤,套一件漆黑的皮褂子,头上一顶毡帽。
不过外表虽然差不多,这品质自然就和原本那套魔鳄皮褂子大不相同了:浑身上下,从毡帽到皮鞭,都是用二十四星妖圣级远古天鳄的皮制成的,那妖圣在一百余年前随带着数万只魔鳄、魔河蟒等魔兽攻打洛阳城,被风倾云等发动阵法绞杀而亡,这一套鳄皮便留了下来;用到布料的地方,则是采用二十二星妖圣级地核天蚕的丝,以天下鼎冶炼而成,又经过林萌为主的四十九名阵法师,连续一个多月不眠不休地加持了数以十万计的阵法!
可以说,就这套战衣,便要比整座银剑楼还要珍贵数十倍,而且还没人愿意换!
就算林萌身上那件看似普普通通的淡青襦裙,那也是用只产于魔雷域的雷霄魔蚕丝制成的,加持了不知多少雷系宝物和雷系阵法,也远不是区区一座银剑楼能比得上的。
当然,这些事,店小二是不可能知道的,他见张元招手,只得一路小跑过来,弯着腰问道:“客官,请问有何吩咐!”一边偷偷看看那家仆,生怕被对方给迁怒过来。
好在那家仆倒没有理他,只是弯着腰,默默地等待着林萌的答复。
张元翘起了二郎腿,瞟了店小二一眼,大声问道:“俺们好心到你酒楼里品一下酒,不过两三个小菜,你们怎么搞的,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送上来?嗯?”
他似越说越气,朝桌子上一拍,把那个锡皮茶壶震得蹦起来两三尺高,又哐哐咣咣落到桌面上。只见他怒目圆瞪,厉声喝问:“菜不上酒不来就够让人生气的了,还不讲卫生!嗡嗡嗡的,绿头苍蝇绕着人乱飞,你说,这叫俺怎么吃得下去?你们这酒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店小二被吓了一跳,连忙伸着双手喊道:“客官,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啊,什么叫绿头苍蝇乱飞?你仔细看看,你叫大伙评评理,咱这店里,哪有什么苍蝇来!”
大厅里本有十来桌人,都在小口品酒、小声交谈。张元那猛然一拍,已引得无数人侧目,又听店小二大声喊冤,便有人不满地道:“小伙子,你外地来的,不知道咱们蓝星城银剑楼的底细,你可别胡乱说话!银剑楼口碑极好,哪曾有过一只苍蝇蚊子飞进来?”
“既然没有苍蝇,怎么俺却听到有人满口喷粪,满大厅都是屎臭味!”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针对老子来的?”那家仆终于听明白了,冷笑道:“怎么,司徒大少好心邀请你这女友上楼一叙,你还能有什么意见不成?活腻歪了?”
大厅里食客们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人低声问店小二那“司徒大少”是谁,一听说是刑部左侍郎家的司徒揽星,大厅瞬间便恢复了热闹,杯觥交错,笑语宴宴。
“来来来,老先生,您尝尝这酒,这可是银剑楼当作招牌的清歌酒,这香气,多浓!”
“我说大兄弟,你好不容易到轩辕区来一趟,可得好好尝尝,这是从南疆栖凤王国送来的银鲇鱼,刺少,肉厚,味道鲜美。这道菜是银剑楼的不传之秘,平常是吃不到的!”
“只顾吃只顾吃,莫去管人家是与非。有些强出头的家伙,要倒霉了!来,干一个!”
家仆哼哼冷笑:“小子,司徒大少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若是现在就走,还能保住小命!”
张元痴痴地看了林萌半晌,见她仍低着头,也不知她是抬不起头来,还是强忍着笑。张元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俺要是把她送上去,能见着司徒大少一面吗?”
旁边热闹喝酒、却都在暗暗听着这边动静的食客们,大多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店小二也脚下一个趔趄,忍不住一个失笑,原来是说着最横的话,做着最怂的事啊!
那家仆也愣了一下,林萌却是双肩微微耸动,想来是忍笑忍得太辛苦了。
张元倒不以为意,一手拉起林萌,跟在家仆后面,就真的一步步走上楼梯去了。
“奇葩,奇葩啊!”一个瓜皮小帽的富态老者忍不住叹息:“人才,真是人才!”
酒楼门口却有一个鸠衣百结、却是鹤发童颜的老乞丐,一手攥着七八尺长的榆木拐杖,冷冷笑道:“的确是人才。不过有些蠢才,若现在不走,等一会可就走不了了!”
银剑楼二楼,正对楼梯是一条长长的巷道,两旁便是一间间包厢。
那家仆带着张元二人走了半刻钟,来到一间临窗包厢门口,敲了敲门。
包厢里一张直径超过一丈的大圆桌,正有几名神态各异的锦衣青年团团而坐。那司徒揽星就坐在正对门的大皮圈椅里,两旁各有一个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女子,都媚笑着挂在他身侧,那两对丰满便在他一双肩膊上挤得扁扁的;椅子背后,则站着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