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暗魂器(1 / 2)
“你这话什么意思?”袁绿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质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你打开界面,再看看副本的通关条件。”方惊蛰说完,继续低头进攻盘子里的食物。
“我又不是没看过!”不明所以的袁绿蕊拉开游戏界面,“不就是阵营胜利吗?还有存活……”
看着界面上显示的内容,后一半话被她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副本限时:309155天】
【通关条件:存活至游戏结束或完成所在阵营任务(两者可二选一)】
纵使袁绿蕊不是数学天才,心里粗粗一算也知道,三十多万天,那就是八百多年!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三十万天了!方惊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袁绿蕊惊恐地问。
方惊蛰不慌不忙地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叉了起来,稍微想了想,说道:“李墨野被带走后的第45分钟。”
陈破从盘子里抬起头:“这么精确吗?”
袁绿蕊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道:“闭嘴。”
方惊蛰刚要把肉塞进嘴里,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主位上的李砚星:“所以说,你成为血族就是因为这个吗?为了熬过八百多年的胜利条件?”
李砚星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了餐桌一侧的窗口。
巨大的玻璃窗外,此时是一片月色笼罩下的无尽旷野,远处路灯摇曳,绿草轻舞,荡起一片令人舒缓的轻柔韵律。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砚星转过身,似是对着所有人回答道:“是,也不是。”
“我哥肯定是有苦衷的!”
李墨野似乎感受到了方惊蛰的疑虑,和李砚星身上的悲伤感,不由自主地开始帮他哥找理由。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就是“找理由”的行为。
不论影视剧里将吸血鬼渲染的多么神秘莫测,描写的多么高贵优雅,但在古老的书籍和口口相传的故事中,记载的无不是吸血鬼以人血为食、奴役人类的凶残行径。
为了自己的生存和胜利,就投身到黑暗的一方,甚至不惜泯灭人性,猎杀人类,就算是在副本里也算不上什么漂亮的选择。
但李墨野顾不得那么多,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哥哥。别说是吸血鬼了,哪怕他是个要毁灭世界的恶魔,李墨野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李砚星看向自己的弟弟,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弟弟虽然跟自己差了有三岁的年纪,可两个人确实是非常相像。
否则亚当斯伯爵也不会一眼就看出,李墨野的容貌跟自己竟然那么相像。
说起来,亚当斯伯爵也算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了,在发现了弟弟这个容貌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入侵者后,第一时间就来禀报。
当然,亚当斯之前并没想到李墨野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光辉骑士团要搞什么龌龊手段。
李砚星又看了看餐桌上的其他几个人,特别是那个叫方惊蛰的,这人的思维十分敏锐,许多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竟然被对方先挑明了。
先是副本时间的不正常变化,再就是吸血鬼身份赢得胜利的便利条件,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而弟弟的几个队友居然还没有接受加入“黑暗议会”阵营的邀请,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提议。
看来这个方惊蛰可以成为一个出其不意的棋子!
想到这儿,李砚星说道:“当年刚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我和几个队友都选择了加入黎明守望者。但是刚做了两天的任务,我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按道理讲,黎明守望者是一个传承完整的小阵营,可翻阅他们的历史资料时,我发现他们的历史资料竟然在一千多年前有一块巨大的空白阶段,而再往前就都是一些明显能看出来是后人添加上去的神话故事。”
方惊蛰转头看向李墨野:“你不是也查过黎明守望者的资料吗?你没发现这些?”
李墨野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时只能查阅地方资料,这些我都没看到过。”
“哦?”方惊蛰拖着长音,转头又看向李砚星,“那请问你是怎么看到的呢?”
方惊蛰对李砚星的说法还是有不少怀疑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既然黎明守望者和吸血鬼已经勾连很久了,那这个李砚星会不会就是最初的吸血鬼合作者呢?
如果是,搞不好还要擦枪走火打上一架。
当然,现在肯定是没有黎明守望者的,所以这“过去”的八百年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李砚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普普通通的玩家了,他现在是这个世界里除了始祖外,血族当中地位最尊贵的吸血鬼,方惊蛰话里的意思,他自然也一听就明白了。
“我运气不错,去的第二天就参与了一场重要的抓捕。目标有两个,是一对亲姐妹,实力很强,整个小队都被巫术给污染的七七八八。还好我是玩家,几乎用尽全力才把那两个女巫给重创了,只是我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方惊蛰点点头:“所以,任务之后你们就被提拔了。”
“没错,而且大祭司还赐下了圣水,不然我的伤也不可能好的那么快。后来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我就顺势说想去资料室看看。当然,那会儿我说的话是经过包装的,你们懂的。”
“嗯,明白,RPG的真髓嘛。你继续。”方惊蛰点点头。
说起来,就算是李砚星现在逼着他们加入“黑暗议会”,他们几个人也没有办法完全反抗,那吸血鬼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
形势比人弱的时候,就要学会聆听。
“后来又过了两天,我突然发现一件事。原本抓到女巫都要执行火刑焚化,但那次任务抓到的姐妹却一直没有被烧死,首席黎明圣骑士采用了一种我看不懂的行刑方式。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所谓的“处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