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孩子来了(1 / 2)
/script大清早,裴琰扶着她坐进了车里,看她稳稳当当的坐好之后,他撑着车沿问她,“我还有一个早会,开完了才能过去,你一个人行吗?”
“陈阿姨跟着我呢,没事儿。”罗煦轻松一笑,不像是去生孩子,倒像是去春游。
裴琰倾身向前,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今天要坚强一点。”
“我是女金刚。”罗煦捶了捶胸口,龇牙一笑。
裴琰忍不住一乐,关上车门。
九点一到,医生才上班,罗煦住进了病房。
陈阿姨提着待产包,帮着她办手续整理物品。
九点半,医生来打针,看她精神状态还不错,调侃了她几句。
罗煦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冰凉的液体缓缓的流入自己的身体。她微微颤了一下,医生抬头看她,“疼?”
“不是,有点凉。”
医生说:“这药下去不会很快发作,你现在再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嗯,好。”
催产针的目的是加快宫缩,但丝毫不会减轻分娩时的痛苦,该痛照样痛。
罗煦躺在床上,看陈阿姨在进进出出的忙活,她说:“我这里暂时没什么,您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陈阿姨也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她说:“那我出去溜达一圈,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嗯,谢谢您啦。”
“哎,还可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陈阿姨一笑,拉好门出去了。
陈阿姨再回来的时候,罗煦早已睡着了。
这催产针似乎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盖着被子,睡得香喷喷的。
裴琰拉开门走进来,陈阿姨还示意他小声一些,“估计昨晚没睡好,困着呢。”
裴琰走过去,把她晾在外面的手给放进被窝去。
陈阿姨说:“趁你在这儿,我回去熬点儿汤送来,看这样子离生还有一阵呢。”
“嗯,好。”
罗煦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进进出出,但她也懒得睁开眼看。直到第一次阵痛袭来,她冷汗一冒,眼睛蹭地一下睁开了。
“妈......”她不知怎么的,叫出这个字来了。
裴琰听到声音转过什么,看她醒来捂着肚子,连忙上前,“开始痛了?”
“嗯。”罗煦皱眉,觉得一股力量在拉着她往下坠。
裴琰扶着她的肩膀,说:“要是疼的话说。”
“我可是女金刚,这点儿痛算什么。”罗煦缓过劲儿来,撑着床直起腰身。
“要不要喝水?”裴琰可没她心这么大,看她流了这么多汗,忍不住要给她补充点儿水分。
罗煦伸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说:“躺着太难受了,你扶我起来下。”
“你确定?”裴琰皱眉。
“躺着连力都使不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罗煦穿好鞋,下床。
裴琰揽着她的腰,用认真的口吻说:“我知道你向来能忍,只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有任何的反应都要说,明白吗?”
“想尿尿算吗?”她促狭的看他。
裴琰面色不改,说:“我扶你去洗手间。”
所幸她这是套间,内里配了洗手间的,不用去外面挤。
扶到门口,她伸手挡住门,笑着说:“送到这儿行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小心点儿。”
“ok。”
裴琰刚转身,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他握着把手开门,发现她从里面反锁了。
罗煦盯着自己脚下的一滩水,大腿有些颤抖,“我这是失禁了吗......”
“到底怎么了,说话!”裴琰在外面着急。
罗煦咽了咽口水,清醒过来,自己算是失禁了也不会尿这么多的,不符合常量嘛......
“我大概是羊水破了.......”她强装镇定,伸手开了门。
裴琰进来,看着地上一滩水,再看她又红又白的脸,立马把她给横着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放到了外面的床上去。
“不准动。”他伸手按下床头的铃,呼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一下,说要先做一个胎心监测。
裴琰准备伸手抱她下来,医生拦住了他,说:“这个时候,让她自己多走几步有好处。”
罗煦也不是娇弱的人,扶着床自己下来,一步一步的跟在医生后面。
裴琰看着心疼,特别是她因为疼痛弯起来的腰,像是小虾米一样,往前挪动,又可怜又可。
今天大概是吉日,医院生孩子的人特别多,所有仪器都被占用了,只有产房的胎心监测器还能用。
才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罗煦恍惚了一下,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生孩子还是在杀人。
“来吧。”医生朝她招手。
踩着隔壁产妇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罗煦爬上了床。
“啊!”又是一声惨叫,伴随着产妇嚎哭:“我不生了!不生了!”
医生面带笑容的看着罗煦,说:“躺好。”
“哦。”她有些晃神,眼睛一直盯着中间那层帘子,双手抓着底下的床单,手指不停地收紧。
胎心监测器报警了,显示异常。
“什么在响?”她回过神来,紧张的看着医生。
“你,放轻松。”医生说。
“我、我放松了啊。”
“你你你什么放松了,放松了这个怎么会响。”医生瞪了她一眼。
罗煦嘴唇颤抖,“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弄这儿来的,为了报仇。”
“闭嘴,好好躺着。”
罗煦不敢惹他了,提着一颗心乖乖躺下。
“砰砰砰!”
罗煦瞪大了眼,“什么声音?难道是孩子的心跳?”
医生无语,瞥了一眼旁边的产妇,说:“撞墙呢,你见过哪个新生儿心跳这么大声。”
“撞墙?”罗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果然,隔壁的护士医生全都拦着产妇,“干什么呢!孩子马上出来了!”
仅仅是一个胎心监测,出来的时候罗煦一身的虚汗,几乎是悬浮的状态。
“我要是她丈夫,我肯定对她好一辈子,做牛做马......”她呆呆的咕哝。
“怎么了?”裴琰摸了摸她的脸蛋儿问。
“实地观摩了一下,也算有个心理准备。”医生在旁边记录数据。
罗煦抓住裴琰的手,说:“你等会儿不要陪产,听见了吗?”
“为什么?”
“太惨烈了,会磨灭你对女性所有的幻想的。”罗煦忧心忡忡的说。
他们交往以后还没正式的那啥啥过,要是现在把一切展露在他眼前了,以后他还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