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罪人了(1 / 2)
崔伯才进屋拿手套的功夫,一转身出来,看到一地的落叶,他细心呵护的冬青已经成了一个秃子了,还是并不可的秃子。
“对不起.......”罗煦愧疚的低头,放下剪子退后。
崔伯叹气,“你要是不会修建枝叶的话可以跟裴先生明说的。”
罗煦挠头,尴尬的说:“我要是当时告诉他我不会,他不会把这项工作交给我的,那这样我没工钱了.......”
崔伯蹲下,拾起残叶,说:“他既然开了这个口是有心要帮你,你放心。”
“他好像不是那么好心的人。”罗煦说出老实话。
崔伯一笑,仰头看她,说:“你还是太年轻了,看人不行。”
“大概是吧.......”罗煦讪笑,乖乖蹲下和崔伯一起收拾残局,她说,“我手有点儿笨,但我肯学的,您教我,我拜您为师,一定学会帮您分担。”
崔伯笑,“老师不敢当,让你不穿帮到还行。”
罗煦使劲儿点头,这才是重点呐!这样看来,崔伯不愧是在裴琰身边待久的老人,眼睛之毒辣,正中她心。
“园艺呢,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跟你上学一样,咱们先得夯实基础,从书本开始。”崔伯起身,笑着说。
罗煦若有所悟的点头,好学的态度摆得很端正。
蔺如和裴琰约会了几次,越来越对这个男人感兴趣。如果之前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答应去见他的话,那之后的每一次她都是甘之如饴,诚心期盼的。
只是裴琰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实在让她难以找到突破口。这个男人有点儿像钢,无坚不摧,又有点儿像云,飘忽不定......她每次见他都有新鲜的感受,仿佛永远不会有看腻的那天。
蔺如看不透他,只有从他的周围下手,这不,提着礼品来大宅看老太太了。
“哎呀,你这丫头小时候我见过的呀,胖胖的,可极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笑着拍了拍,打量她,“现在不一样了,能干漂亮,听说都能在公司独当一面啦?”
“老太太您尽管夸我吧,我脸皮厚,承受得住。”蔺如笑着歪了歪头,宜喜宜嗔。
“哎哟,这可把我老太太难住啦,这都夸完了还能夸什么?”老太太十分幽默,点了点她的鼻尖。
蔺如一笑,和老太太默契十足。
阿姨端来点心,笑着说:“听说蔺小姐要来,老太太专门吩咐做的梅花糕,现摘的花瓣做的,可香着呢。”
“您待我可真好,像我妈妈一样。我开始回国的时候我妈也是,做这样做那样,好似我在国外都是饿着肚子过日子的呢。”蔺如笑着,一边表示亲近一边又显得不是那么谄媚,十分自然。
老太太心里舒坦,看她越来越顺眼,特别是有之前罗煦这个参照物在,蔺如简直是无可挑剔。
“你今天是专门来看我的?没别的事儿?”老太太笑着问。
“看您,我不是专门来看您的难不成还有别的目的?”
“那我可问一次啊,再也不问啦。”
“伯母......”蔺如苦笑不得,说,“您别逗我了。”
“怎么?和裴琰相处不好?”
蔺如见重点来了,立马打起精神来回复:“他很好,可能是我不太好.......”
“他给你脸色看了?”
“没有没有,裴大哥对我挺好的,我挺.......喜欢他的。”蔺如赶紧否认,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微微一笑,似乎在笑自己的不矜持。
谁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受欢迎?裴琰是老太太最满意的杰作,毕生最值得夸耀的部分,看蔺如像小女生一样陷入情,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是个无趣的人,委屈你跟他交往了。”作为长辈,老太太自然要自谦一些了,给晚辈台阶下。
蔺如却真的有些急切,她担忧的问老太太,“裴大哥是不是以前有喜欢的人啊?”所以看她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男人有些经历很正常,你以后懂了。”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我和你母亲之所以要撮合你和裴琰,也是放心彼此的人品,当然不会让你受委屈。裴琰呢,他从小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孩子,也没见他叛逆过,向来都是很让人放心。他的心里没人,这点你放心。”
“您这么肯定?”
“当然,我的儿子我清楚,他要是真喜欢一个人的话不会是现在这样。”老太太笑眯眯的说。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遇到情越疯狂,裴琰的性格和他父亲一脉相承。如果遇到喜欢的女子,他还会对她的安排坐得住吗?
蔺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心中没有什么朱砂痣明月光好,她也不想做什么第三者或拆散别人的恶毒女人,那种人,她也不屑为之。
这边,裴琰和裴珩在一起喝酒。
裴珩和沈瑜卿分手了,有些伤心,约裴琰出来散散心,一散散到酒庄来了。
迷离的灯光,摇晃的高脚杯,如果是一对男女绝对能燃烧出最火辣的烈焰,但偏偏是一对兄弟,其中一个还遭遇了被分手。
宽大的棕色沙发上,两兄弟对坐,一人一杯酒窘里才开封的红酒。
“沈瑜卿,太让我失望了。”裴琰叹气。
裴琰到没有什么意外,沈家的人向来势利,一脉相承,胳膊拧不过大腿,或许她也根本没想去拧过。
裴珩是私生子,没上裴家的户口,不算裴家人,所以他们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发达的希望,及时劝沈瑜卿撤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裴琰把最重要的资金链交给他在运作,他基本上算是掌握了裴氏的命脉。
裴珩是喜欢沈瑜卿的,她高挑美丽,知识渊博,好文学和音乐,弹得一手好钢琴,让人迷醉,完全是一副文艺小资女青年的模样。可是这样一位平时不喜欢任何珠宝首饰的女人,在关键时候因为最现实的理由抽身离去,留他伤怀。
裴琰没有这样的经历,他的人生只有清楚的目标和实现目标的手段,体会不到裴珩的失落。
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裴琰和他干杯,说:“醉这一次算了,明天你得振作起来。”
裴珩仰头,咽下一口苦酒。
一瓶红酒干完,裴珩说话也没了顾忌,歪在沙发上,眯着眼问他,“唐璜的那个女朋友,你确定是跟你一.夜.情的那个?”
裴琰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轻轻一笑,似乎是嘲讽:“我又不是她,怎么会记不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唐璜知道吗?”
“她都把我忘了,这件事也只有我俩清楚了。至于唐璜,说这么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裴琰晃了晃酒杯,说,“她,忘了忘了吧,也省事。”
裴珩喝得半醉,听觉却仍旧灵敏,笑着说:“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服气?她把你忘了你很失落?”
裴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没醉的话把这瓶也干了吧。”
他从旁边的冰桶里拿出红酒,放在他面前。
裴珩一看,脑袋一歪,醉了过去。
裴琰哼了一声,站起来,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