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始(1 / 2)
赵小虎坐在一辆崭新的军用吉普车里,路不平,车里的人就像炒锅里的豆子一样,随着汽车的颠簸而乱蹦。车窗是开着的,冬日稀薄淡黄的阳光斜射进来,就照亮了他面颊上一处淡淡的十字刀疤。
身边的参谋捧着一份报纸,眯着眼睛给他读新闻,声音被身子的蹦跳给分成了许多段,不过连接起来,每句话还都是完整有条理的。
一篇新闻读完,参谋折好了报纸,正在揉眼睛之时,忽然听身边的团长发了问:“你说文师长他们现在能到哪里了?”
参谋用文师长一部的行进速度乘了时间,心算之后得出结论:“团座,我想他们肯定得比咱们快吧!他们是从西线走的,那是条近路。”
赵小虎把胳膊肘搭在了车窗框上,顺势解开了细蓝呢的军装领口——他们这个团应该算是属于中央军的,可从上到下却都是晋绥军的打扮,莫名其妙,不过也无所谓。
“何宝廷手下的兵多得很,让老文先去打头阵吧!”他从参谋手中拿过报纸,三下五除二的叠成一只纸飞机,很小心的顺着窗口的气流掷了出去:“我非常了解何宝廷,他这人是一打就跑,我们到后路上等着对他拦截就可以了。”
参谋深以为然的点头:“团座高见!”
何司令坐在司令部内的会议室中,告诉在座的诸位团长:“那个姓文的我不认识,不过我非常了解赵小虎,他这人是一打就跑,我们到来路上等着向他冲锋就可以了。”
团长们深以为然的点头:“司令高见!”
交战双方既然都是这样的有见解,所以待到真正开火之时,那仗也自然是打的有声有色。文师长是黄埔出身,有勇有谋,可是人少枪少,对着地头蛇一样的何部就吃了亏。幸而他绞尽脑汁苦心支撑,倒也同对方在前线上僵持了下来。而何司令这边派出的三个团,一边打仗一边扰民,生活堪称多姿多彩,而且能够自给自足,看那稳当样子,显然是安安心心的要驻扎下来打拉锯战了。
中央军这边一直以为何宝廷旗下人马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的。哪知今日一看,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何部士兵瞧着很像乌合之众,其实全是训练有素的土匪,尤其是装备精良,弹药充足,并且还同蒙古匪帮沆瀣一气,两方串通了对中央军进行夹击。
文师长有预感:自己的一世英名将要在葬送在这蒙绥了!
这让他非常的烦恼,连续发电让赵小虎过来支援。赵小虎却是守的老实,“静如处子”,不肯妄动。
初冬的第二场雪下过后,天气就彻彻底底的冷下来了。
何宅之内,因为主人畏寒,所以在主要的起居房间之下赶工挖了地龙。地面一热,整间屋子也就很均匀的暖和起来了。这天,何楚楚在何司令的房内蹦蹦跳跳的玩闹,热了一头一脸的大汗,小辫子都颠散了。何司令见状,就把她叫到身边,为她脱了身上的葱绿小棉袄,又问:“渴不渴?”
何楚楚跳到他的腿上坐了,转身从红木小桌上端起何司令刚用过的茶杯,将里面的残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然后歪靠在他的怀里:“爸爸,好热呀!我想喝冰镇酸梅汤和汽水!”
何司令见她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溜,就把手插到她的腋下,想把她往上托一托:“我就知道你要喝这两样——”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因为合在何楚楚胸前的手指忽然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像个瘤子,也像个疙瘩。
这让他愣了一下:“丫头,你……”
何楚楚扭头望了他:“嗯?”
何司令双手把何楚楚举起来正对着自己跨坐了,然后就去解她贴身小衫子的纽扣。何楚楚脸红了,笑嘻嘻的抓了自己的衣襟:“爸爸干什么?”
何司令很认真的拽开她的手:“别闹,让我看看你这身上是长了个什么东西?”
何楚楚听了,就不再拦了。
小衫子的前襟一开,里面那幼女的身体就完全的显露出来。何司令从她的肋骨开始向上摸,一心去找那个瘤子或疙瘩,三下两下摸到了两边的小小j□j上,他找到了目标。
用手指在其上轻轻的按了一下,他很紧张的问何楚楚:“丫头,这是什么时候长的?疼不疼?”
何楚楚低了头,蹙起眉头不回答。
何司令见她情绪有异,就说:“你别怕,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何楚楚一扭身子,蚊子哼似的答道:“不要。”
何司令还自言自语:“身上怎么会长出这么个东西来?什么时候长的?还长到这里了!真会挑地方——”
他的疑惑并没能抒发完,因为何楚楚忽然向前趴到了他的胸口上,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爸爸,这是……张妈说……”
何司令见她吞吞吐吐,就不耐烦的一拍她的后背:“说什么了?”
何楚楚的声音又细了一半:“张妈说,我要长奶奶了。”
何司令的动作立刻僵化!
他僵了半晌,慢慢的又恢复了知觉。回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他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