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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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太恨这个世界了,恨刘建军,恨石清源,恨这些玩弄女人而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根本没错的臭男人们。
男人们却不用付出代价,或者,只需要抛出一点钱来,就可以无所谓地说:“多少钱,我补偿你就是!”
连王新燕这样的女人也是如此奴性,居然毫无愤怒地帮丈夫处理各种小三问题,也是轻蔑地问她:“你想要他怎么补偿你?”“你想要多少?”……
她要什么补偿?!缺钱也不能不要脸面!
她只想这些个臭男人付出代价!特别是石清源!
大概这封信写起来太酣畅淋漓,赵鸢一个多小时就写好了三张纸。
写的时候行云流水,写完之后再次推敲语句,赵鸢却一个人在肯德基的角落里哭成傻.逼。
这封信投到J大的领导层,意味着除非石清源手眼通天,否则必然会依照实名检举的流程开始对他的查处;也意味着她正式和石清源撕破脸了,他们俩再也不可能有未来了。
赵鸢不肯承认她其实还有些不舍,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认清、看透了这个人渣,对他不会有什么侥幸心理。但感情有时候很奇妙,她亦记得他说的“彼此留点余地”的话,所以,对着写了满满一张纸的铅笔稿,她还是泪流满面。
她在角落里拨通了他的电话。
石清源在铃响了好久后才接电话。
他语气平淡得冷漠:“小鸢,找我什么事?”
赵鸢反而愣了愣,才说:“什么事?你不会都不以为意了吧?”
石清源说:“你想好数字了?”
赵鸢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数字”是什么,她一个人在角落里流着眼泪笑:“你真这么看我的呀?好的,既然你总和我提‘数字’,我就提一提‘数字’,也不要多,一百万吧。”
对面愈发冷漠,好半天说:“你别闹好吧?”
“怎么是闹?”赵鸢问,“不是你让我给个数字的?你算算,刘建军家资五六千万还是有的,虽然不属于我,我也可以花得随意,一百万也是毛毛雨。现在我离开了他,亏大了。一百万,5系宝马买不到两辆,买香奈儿的包包也就买几十个,买房子只能买郊区60平方拆迁安置房……你觉得我瞎闹?”
“赵鸢,你情我愿的事,除了道德上,其他我并没有单方面做错什么,值得你这么讹诈我么?你和老公离婚,怪得到我头上?我从来都是不希望你离婚的,都是希望你冷静,再冷静!”
他大概也黔驴技穷了:“美人计”用过了,她上床之后就不认账了;好言劝说也用过了,她智商低听不懂;甚至他老婆威逼利诱也用上了,可惜赵鸢是颗铜豌豆,愣是不理不睬。
于是,只能用商人的那一套,谈利益,谈到彼此满意为止——当年刘建军知道自己被绿了,不就是这么谈的么?意气用事有什么用啊?!撒气又不当饭吃。
他又说:“我不是刘建军,没有那么多钱。你好好说,适合的话,我会给,算是对你的补偿,也是我的歉意。”
赵鸢气得直笑,她说:“没有一百万免谈。”
意气用事了。
但是这逼仄他的感觉很爽!
石清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在哪儿?”
赵鸢看了看时间,说:“我一会儿要去接小孩回家。”
“找个方便的时间段面谈吧。”
赵鸢本能地四顾,然后说:“那就现在吧,我在星灯路上的肯德基里。”
石清源飞快地应下来:“好的,我现在从家里出发,二十分钟之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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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放下电话,又看了一下时间。
她当然不能让孩子看到这样的一幕,但是又想见他——不是相思那种,就是想面对着他的脸,看一看他的表现,说不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其实还是不舍呀!
赵鸢自己也想明白了。
她从来就不是想讹钱,只是愤怒和报复心。如果他真的很后悔很无奈,说不定她就像邓红梨她们说的那样:算了吧。就当自己被狗咬了,舔舔伤口,忘记他吧,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把事业做做好,把孩子带带好,一辈子没有爱情也可以圆满的。
她打电话给刘建军:“刘建军,你能不能去接下小孩?在星灯路的少儿培训中心,舞蹈班里,15:30下课。我一会儿有件要紧的事,辛苦你先带她回你家,晚上我来你家接她。”
刘建军答应下来,但磨磨蹭蹭不挂电话,最后说:“小鸢,你何必那么辛苦呢?工作真的很累,就放空一阵吧。缺钱,我可以给你啊!要多少你开口啊!咱们什么时候再聊聊吧,讲真的,我昨晚上发现……我真的还是离不开你,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对吧?”
赵鸢烦他,说:“我现在没空和你聊这个,麻烦你一下吧。”
等刘建军再次屁颠屁颠答应,她就“啪”地挂了电话。
赵鸢面前的咖啡已经喝完了,她又去买了两杯,等端着咖啡回到座位上,恰好看见石清源推门进来,四下里找她的身影。
赵鸢心里还是会怦动:为他进来那一瞬间皱着眉,挺立而颓唐的片刻神情模样。
她缓缓举手向他挥了挥,见他看到了自己,却又不知该对他笑,还是摆一张冷脸。
石清源今天从家里过来,穿得很随意,藏青圆领T,碳灰棉质运动长裤,大概又是骑单车过来的,T的领口有一圈汗水,他近前来时,新鲜的汗水带来她喜欢的气味。但是他脸色有些憔悴,泪沟显出来,顿时有了年龄感——比皱纹更甚。
“给你点的冰咖啡。”赵鸢低下头,不去看他T里贲张的肌肉痕迹,只把咖啡推过去。她没有客套地笑,也做不出冷脸,甚至还因为垂眸的样子而显得温婉而怯懦,不敢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