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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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茶话会赵鸢当然不会去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刻事业是什么,家庭是什么,都抛诸脑后,只有和他做不完的爱才是要事。
凌晨最后一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挣扎着起来洗了个澡,赵鸢发现自己都红肿了,被热水冲到都火辣辣的痛,她胡乱冲洗了一遍,头发都不想吹了,护肤程序也简化为往脸上糊了一团晚霜就算了。
她双腿打着颤儿回到卧室,他正侧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笑眯眯看着她,眼睛里满满地都是爱意。
赵鸢说:“你去洗澡吧,我可真的吃不消了……”媚眼如丝地一瞟他。
他起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带着水珠的肩膀上:“看到你,就连洗澡都不想了,只想抱着你不分开。”
恋恋不舍地半天才肯去洗澡。
赵鸢躺在满溢着他们气味的床上,呼吸间还带着那枝玫瑰的芳香,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不觉就是嘴角含笑,连手机都不想看,就想着等他出来。
他出来了,理直气壮就往窄小的单人床她身边一躺,赵鸢故意推推他问:“诶,不挤呀?”
“挤挤舒服呀。”他厚脸皮地说。
赵鸢就势埋首在他胸前,闻着他胸前运动沐浴露的香味,想着他们俩一天从早到晚折腾了那么多次,身体是不想“要”了,但是心里还是满满的依赖。
她悄然问:“我们这一天做了几次啊?”
石清源吻着她的顶心说:“一盒是四个嘛。”
又自嘲道:“你别嫌弃,我毕竟不是年轻人喽……”
赵鸢“咯咯”地笑着:“嫌弃你个鬼!你是有多贪心呀!我都快受不了了。”
石清源笑着问:“哪里受不了?”
她啐他一口,在他胸前蹭着,而后突然想起他们势必面对别离,又悲从中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石清源仿佛能够感知她的想法,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背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我没有怨你……”
“不是那个‘怨’。”他说,“嗯,用古诗来说,叫‘恨不相逢未嫁时’吧?”
赵鸢承认他说对了,然而这种“恨”无计可施,只怪命运的错位,他们没有能够在正确的时候相逢。
“但是吧,我这个人总喜欢看现在,看上天赐给我们最好的。”他又说,“如果哀怨过往,讲真的,我不大可能三十多而不娶,娶了妻也不大可能离婚,所以,仍然只有憎怨命运一条路。但是当我感激上苍的时候,我会觉得,即使我没有在最好的时光遇到你,可我总归是遇到了你,爱上了你;上苍总归是给了我们相遇、相爱的缘分和机会,那么,退而求其次,又有什么不好呢?”
赵鸢伏在他胸前怔怔地听着,觉得也有哲理,但也有哪里不大对劲。
但是实在太累了,男人的话让她安心,于是不愿意细想,说:“不错,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一夜黑甜,挤在窄窄的单人床上却恨不得床再小一点,让他们靠得再近一点。
他们都是上午的火车,特意买了同一班,依偎而坐,但眼见车离江洲市越来越近,油然而生的依然是分别的不舍——即便他们就在同一座城市。
车停后,石清源犹豫了一下说:“我妻子说要来接站,我们……还是不要一起走了。”
赵鸢瞬间眼圈就有点红了上来,但她懂事地点点头:“好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呢,你放心。”
下车之前,他们忍不住在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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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攘的人流中再一次拥吻,才各奔东西,错开时间、错开位置,分别下车、各自出站。
赵鸢隔得老远,还能看见他低调的米色风衣、里面的棕色条纹衬衫,但在出站口的位置上,她看见他的妻子王新燕,带着防晒的伞,表情平静地等候着,然后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了。
赵鸢妒忌得发疯。
他的妻子怎么这么平凡!岁月没有在石清源的脸上留痕,却在王新燕脸上留下了松弛的皮肤、一道道细纹、蜡黄失血的容色;她瘦得干巴巴的,腰很细,但胳膊腿在衣袖和裤管里晃晃悠悠的,露出来的一截脖子有些佝偻前伸;再加上衣着、发型虽然也看得出不是便宜货,但式样保守而老旧,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可是她却是要陪伴石清源一生的那个女人,而且石清源为了照顾她的身体和心理,不会抛弃她。
在此之前,赵鸢觉得这样一个对妻子不离不弃的男人真是可贵,现在,却觉得他傻!他凭什么要被这样一个女人牵扯折磨一生呢?
愧疚?
责任?
还是义务?
赵鸢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情绪有多么可怕,只是深深地陷入在情绪里难以自拔。她在出站口站了很久很久,一旁就是出租车道,可她始终没有走过去。
直到她终于听见手机铃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随身小包里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