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金资崇拜(1 / 2)
【密正法】:法身法即为【正法】,所谓【密正法】即为三千世界中对行者有所裨益,能增强行者个人实力的能力、异物、或如【金资崇拜】之类的信法,统称为【密正法】。
譬如净土三千世界,山川溪谷土地,所生卉木丛林,及诸药草,种类若干,各色各异。弥布遍覆三千世界,一时等澎,其泽普洽。卉木丛林及诸药草,小根小茎小枝叶,中根中茎中枝叶,大根大茎大枝叶,诸树大小,随着上中下各有所受。
一雨所润,而诸草木各有差别,密正法亦如。
降世八部天龙,化为等等各数【行者】众,行者人身为干,法身为根,密正法为叶,是以成就迦宝。
…………
【密正法·金资崇拜】
蒸汽美利坚,是蛮荒故事,是资本帝国,也是接受黄金与鲜血供奉崇拜的原始野神野灵迫于无奈与资本交杂的小千世界,旧有的祭祀与仪式,席卷世界的新文明浪潮相互结合,诞生出了这一同时象征着信仰与资本的密正法。
类别:规则类密正法(离开此方世界后,便失去效用,但强化效果保留)
效用:使用黄金作为供奉,行使旧有的仪式,便可增强供奉之灵的威能。
每一千两黄金为一个供奉基数,你当前已供奉黄金一千两,因你供奉的对象为【斗姆元君】,你传承的神兵神通【斗转】【月珠】获得了强化。
【斗转】:转移距离从五十米,增加至六十米。
【月珠】:
一:操纵距离不变,获得缩小的效果,最小可缩小至直径五毫米,但缩小的同时,威力缩减,缩小至最小时,基本丧失轰击能力。
二:月珠离开操纵距离一百五十米后,你仍然可以感知到月珠的方位与距离,感知距离为三公里。
注:【密正法·金资崇拜】可多次重复强化神通,只要你有黄金!
净土事件任务三……进度:一千两黄金……仍需:四千两黄金
…………
吴青手中投掷金器的动作一滞,看向醮坛的神色无比的惊喜。
原只想看看能不能把芥子空间省出出一部分,没想到还能拿到这种好处。
如果说之前对寻找金子供奉,只是照本宣科的执行任务,那现在无疑是内心多了十分的热切。
下一刻投掷金器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他芥子空间中的金器只消耗掉了一半,还有一千多两,很快被他消耗,扔进了四溟缸之中,金器快见底时,醮坛前再一次风云簇拥,异相再一次贯进了吴青的天灵盖。
最终的强化结果为,【斗转】的瞬移距离增加到七十米,而【月珠】其他能力没变,感应距离增加到了四公里。
还剩下点金器,估摸着一百两出头,吴青没接着再往里头丢,解脱胜解释的很清楚,每次供奉的基数为一千两,不到一千两没有效果,金子又是硬通货,去哪都能方便自己,得留着点。
拜斗礼毕,吴青褪去身上的青色法衣,微微勾起的嘴角显露出他的心情现在很好,眼角瞥见老吉好像是衾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随口道,
“要说什么,你直言就好。”
他自己来到四个水缸前,饶有兴趣的捧了一勺水在手心,但没瞧出什么特异之处,把眼珠子望着水缸底部,却是无一物沉底,之前那两千两黄金的金器,也不知去了哪里。
手一泼,凉水淋漓。
老吉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言语,便道,
“先生,昨天我听熊华说,暗杀他的杀手,幕后主使是肖松尼人,肖松尼人是想通过杀掉熊华,来阻碍太平洋铁路的工程进度?”
“是啊,怎么?”
老吉挠了挠头,
“其实早知道的话……熊华手下那几个伙计,还有您受的伤,其实都有点冤枉。”
吴青眉头挑了挑,看着老吉。
“怎么一个说法?”
“先生还记得,您刚到的那天吗?那天我正要给熊华占卜一件大事,事关生死……”
…………
同一片夜空笼罩下的塞拉岭营地,远没有吴青暂居的那个小院闲逸。
塞拉岭那花岗岩组成的坚硬峭壁上的景色彷佛从来没有过改变。
永远是悬吊峭壁上如蚂蚁般覆盖的吊篮和煤油灯;永远是吊篮里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却硬着头皮干活的华工;永远是叮叮当当的铁器敲打声,间歇一段时间,便会响一声的黑火药在塞拉岭岩层中的闷轰声;还有时不时便会响彻整个悬崖间的惨叫声。
那是吊篮的吊绳在锋利的花岗岩上经月累日的摩擦后,破损,断裂,将系绳为命的华工从上千英尺的峭壁上,“扔”了下去,跌落悬崖的华工们,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惨叫声。
这群被称为“黄色工蚁”的华工们,他们人生最后的呐喊,不是遗言、不是遗憾、只有恐惧。
这是一声整个塞拉岭营地都能听见的惨叫声,蒸汽列车、低矮帐篷、原木木屋……所有人都听见了,但哪怕仅仅只是给一个注目,都没有太多的人愿意去做。
哪怕一个华工从塞拉岭的峭壁上,跌落下去,需要足足八秒的时间……无他,习以为常而已。
白人、华人;住蒸汽列车的人,住破烂帐篷的人;吃牛排面包的人,吃豆芽土豆饭的人;拿二美元日薪的人;拿五十美分日薪的人。
所有人都麻木了,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熊华在一个帐篷内等待。今天白天就已经处理完了阿泰阿勇他们的尸体,尽管痛心,但日升日落还在继续。
他身边跟着一个辫子粗如马鬃的魁梧汉子,正是傻魁。
帐篷低矮,齐腰高,身材都宽大的两人只半蹲在里头。帐篷里牵着一根棉绳,这是晾衣绳,一块木楔扣在绳子上,木楔上粘着一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
仅凭这副景象,谁能想到这是蒸汽时代的铁路工人住所。
既不蒸汽,也不钢铁,更不工业。
等到帐篷外的惨叫声消失了,等得无聊了,熊华和百无聊赖的傻魁闲聊。
熊华澹澹道,
“在这条铁路刚修建时,因为过于蛮荒的地点,过高的死亡率,以及低下的工资,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明明有两年的筹备,但直到开工足足两个月后,整个铁路工地上也才只有五百个白鬼老工人。工程进度也根本无从谈起。
这时候,我带着华工们来了,华工的工资只有白鬼老们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日工作时长却多出二分之一,衣食住行,无不差白鬼老几倍之多,伤亡者更是不计其数。如此,铁路工地的前沿才从萨克拉门托,推进到了这里塞拉岭。”
傻魁不是一个好的听众,不懂得递话捧跟,但熊华也不在意,一个傻愣愣的子侄,正适合瓦解他固有的心狠手辣的面孔。熊华接着道,
“可白鬼老们怎么说?他们在《旧金山公报》上写,太平洋铁路是伟大的,其功劳要归功于当今世界最伟大的四个民族,法国人、德国人、英国人和爱尔兰人。而华工?华工应该感谢他们被提供的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