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2)
她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泪津津的小脸拱在他的下巴下,热热的嘴唇就亲在了他的脖子上。/p
仿若燎原的星星之火。/p
他浑身僵了住,她热热的嘴唇带着泪水紧紧贴在他的脖颈上,他慌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唇,喉咙里又干又哑:“别动……司迦。”/p
别触碰他,别亲吻他,他会重蹈覆辙……/p
可她在掌心下呜呜哭着,热热的呼吸和嘴唇令他被烫到一般。/p
他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让她的下巴搁在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脑袋和后颈,灵力源源不断的渡进去,试图安抚她,让她好受些:“别哭了,别哭了司迦,很快就不难受了。”/p
无上菩提心被他的灵力引动,幽蓝的光渐渐将她包裹住,她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直到只剩下轻轻的哽咽声。/p
谢慈才托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抱回怀里。/p
她烧红的脸上全是泪水,手轻轻抓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看起来令人心生恻隐。/p
谢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不敢用力,她绯红的肌肤看起来就像薄薄的纸。/p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他喃喃自语。/p
她烧糊涂了,昏昏沉沉哽咽着在说什么胡话。/p
听不太清,谢慈只听清她说“冷”“难受”“狐狸毛毛”……/p
他仔细听,才听清她似乎在说:冷的难受,拿狐狸毛毛盖上。/p
不知为何,他竟被这句话说的心头发软,觉得她可怜又可爱,明知她在说胡话,还是禁不住和她轻声说:“没有狐狸毛毛,司迦。”/p
她眼泪挂在睫毛上,并不回应他,只在梦里哽咽着。/p
谢慈擦掉她的眼泪,抱着她坐起身看了一下四周。/p
山洞?/p
非常杂乱的山洞,洞口被一道结界封住了。/p
谢慈稍微一探就感应出了那结界是欢喜魔神的气息,欢喜魔神居然帮司迦躲进了这洞里来。/p
是怕叶湛英找到司迦,也灭了它吧。/p
身侧是他和司迦的两把法剑,两把皆是白色,只是他的法剑太初剑接近银色,而司迦的法剑昆仑雪是雪一样的白。/p
这里太冷了,她睡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发烧。/p
谢慈想了想,抬手拔|出了他的太初剑,剑鸣颤着照亮整个洞穴,他手腕一转将剑插|入了青石之中——/p
一时之间白光将整个洞穴笼罩住,如同骄阳照下暖意,洞中的枯枝在暖光之下生出绿叶,杂乱的蔓藤开出蔷薇,不远处干枯的小水潭一股股冒出冒热气的泉水来。/p
暖意之下,一切变得生机勃勃。/p
他的剑如同旭日初升。/p
他想起上一世的事来,他将伤痕累累的她从合欢宗带回太初宗门养着,她走火入魔伤了灵海,失去了修为,羸弱的如同一只雏鸟,怕冷至极。/p
日日落雪的太初宗门实在不适合她,他便将太初剑镇入她居住的青云峰,立下四季如春的结界。/p
这些或许她已经忘记了。/p
谢慈将她抱了起来,走到热气腾腾的水潭旁坐下,依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将她的鞋袜脱了下去。/p
她的脚握在掌心里冰冷细软,他托着缓缓将她的脚浸在温泉水之中,上一世她养病时也这样日日泡脚、泡药浴。/p
怀里的她颤了一下,似乎想将脚抽回去。/p
谢慈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那么细的脚踝怎么敢用力,“司迦,这样会舒服点。”/p
她歪在怀里昏昏沉沉地梦呓着什么,眼尾又落下泪来。/p
“还很难受?”谢慈凑过去听她说什么。/p
听见她呢喃说:“白玉奴,白玉奴……我拔|出剑了……”/p
她的眼泪挂在腮边,蹭在他的衣襟上。/p
谢慈的心空了一下,握着她脚踝的手指一点点松了开,忽然有些想笑自己自作多情。/p
她的哭泣、梦呓、撒娇、可爱,是因为她梦到了白玉奴吧。/p
她以为……他的白玉奴,所以才会如此亲昵的贴在他怀里,她从来只在白玉奴面前撒娇落泪,可爱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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