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第198章秘密（2 / 2）
“真冷吗？”顾朝朝迟疑地问。
沈暮深应了一声：“冷。”
顾朝朝是担心，翻覆去睡着。沈暮深无奈，只好重新点了灯，叫人去将地龙烧起。
“……才八月份，烧地龙是是太早了些。”顾朝朝眨了眨眼睛。
沈暮深失笑：“若是烧，怕是您今晚都睡着了。”
顾朝朝跟着笑：“也是，那就烧吧，今日降温按特例处理，待明日天气转暖了，将地龙灭了就是。”
“睡吧。”沈暮深说着话，将烛火灭了。
顾朝朝静静躺在床上，直到感觉到屋里暖和起，才默默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天气果然重新暖和起，好像昨夜寒风只是一场梦境。
顾朝朝醒时，沈暮深已经离，她静坐片刻，这才起身洗漱。
用过早膳后，她看着目斜视端着碗筷准备离小太监，突然问了一句：“今日初几了？”
小太监吓一抖，连忙回答：“回姑娘话，八月初十了。”
有五天就是沈暮深生辰，而两个半月后，就是他遇刺时。顾朝朝心中有了计较，应了一声便让他先离了。
自从那次她想告诉沈暮深将遇刺之事、却被沈暮深严厉制止后，她便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眼看着遇刺时越越近，似乎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顾朝朝想起沈暮深抗拒听到这些样子，由一阵头疼。
沈暮深生辰在中秋，每年中秋宫里都要设宴，所以注定他没办法轻轻松松过生辰，如今距离那日有四五天，他便已经始忙碌起。
他整天早晚归，顾朝朝也没闲着，整日在司礼监小厨房里研究菜『色』，一忙就是一整天。沈暮深忙里偷闲时，会叫她身边服侍人询问，知她整天窝在厨房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告诉她别太累。”他叮嘱道。
宫人急忙答应。
沈暮深想了想，补充：“别打着我名义提醒，且当我什么都知道。”
“是。”宫人应了一声，小心瞥见他脸，看到他眼底笑意后暗暗心惊。
宫人走后，一个小太监了，沈暮深看到他神『色』瞬淡了下：“如何？”
“回大人话，已经查了，顾姑娘存在，是、是李贵妃同皇上说。”李贵妃便是当初那个靠着模仿顾朝朝，被皇上看中一步登天人。
沈暮深面无表：“只有她说过？”
“咱们人是万万敢同皇上『乱』嚼舌根，那些宫女就必说了，奴才查了三遍，只查到李贵妃一人。”小太监毕恭毕敬。
沈暮深垂下眼眸，看向桌案上批红。
地上光影逐渐移动，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口：“李贵妃偷走荣华富贵，如今也该了。”当初是他厌恶动动从皇上口中听到顾朝朝名字，这才留下这个女人，若是她老本分，他倒介意给她一个善终，可惜了……
小太监明白他意，当即退下了。
两日后，李贵妃悬梁自缢。
宫妃自尽是大罪，尤其在中秋，皇上盛怒，当即将李贵妃父兄打入大牢，其三族家眷尽数贬京城，这些年靠着李贵妃没少风光李家，一瞬大厦倾塌。
而这些，过是因为她在床榻之上一句闲聊。
这件事之后便是中秋，皇上先怒火攻心，与其他宫妃厮混两日，这日参宴时精神振，饮了两杯酒便乏累堪，匆匆离席了。
皇上一走，沈暮深也跟着离，却没有同他一起去后宫，而是脚下一转回了司礼监。
窗子上烛光依然温暖明亮，顾朝朝正端着一个盘子往屋里跑，看到他后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沈暮深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接过盘子：“皇上身子适，提散席了。”
“……可我没准备好。”顾朝朝无语。
沈暮深失笑，随她一起进屋，便看到桌上已经摆了两道菜。
“我做，如何？”顾朝朝邀功。
沈暮深点头：“朝朝真厉害，竟然连菜都会做。”这段时，他叫她名字愈发顺嘴了。
“少，敢说自己之知道？”顾朝朝轻嗤一声。
沈暮深笑而语，将手中盘子放到桌上：“是说没准备好？”
“对，有一道菜没炒。”顾朝朝说着，急匆匆跑回厨房。
虽然知道她这几日一直在钻研菜『色』，做几个菜应该是没问题，可沈暮深是放心，见她走了连忙跟了过去。
“给我添些柴。”顾朝朝指挥他。
沈暮深当即挽起袖子在灶台蹲下，按照她吩咐添柴火。
小厨房没有门窗，屋里一切外头都能看清清楚楚。宫人们看平日高高在上掌印大人，此刻乖顺地蹲在灶火打下手，一时都惊眼珠子要掉，没敢多看便匆匆离了。
沈暮深唇角始终噙着笑，添完柴火后帮忙切辣椒。他从未做过这些，切辣椒粗细一，顾朝朝看了直嫌弃：“以为什么事都能做极好，看是我高估了。”
“我从未学过，自然生疏，若是多练些时日，定能切好一些。”沈暮深看向她。
顾朝朝啧了一声：“那可未必，学做菜是要靠天赋。”
说罢，她从沈暮深手中抢过菜刀：“是我切吧，太慢了。”
然而她切也怎么熟练。
沈暮深简直看心惊胆战，正要说他就好，顾朝朝就痛呼一声丢掉了刀。
“怎么了？”他脸『色』一变。
顾朝朝脸都扭曲了：“切、切到了。”
沈暮深立刻将她手抓起，看到只有一道小伤口后松一口气，接着就看到顾朝朝疼眼泪都快了。
“辣椒……疼！”伤口本身怎么疼，可辣椒沾上面可就一样了！顾朝朝只觉手指火辣辣，整个人都要好了。
沈暮深面『色』凝重，听到她说辣后想也想地将她手指含进嘴里。
指尖勾到湿热唇舌后，顾朝朝先是一愣，接着便感觉手指被轻『舔』一下。柔软『潮』湿感觉让她猛地睁大眼睛，眼底清晰地倒映沈暮深脸。
沈暮深本只是想清理她指尖辣意，可对上她茫然失措眼睛后，眼神倏然暗了下。
两个人倏然沉默，若非灶台里火在噼里啪啦地跳动，顾朝朝有一瞬以为，这个世界已经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