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凌人威势,推托(1 / 2)
吵吵嚷嚷中,杨杰等人没注意到一个半大小子正偷偷摸摸地靠近。
这小子正是狗子,粘着张成富的那个。张成富实在甩不脱,也不甩了,时常让他去办点小事,每天给他一两块钱吃饭。
狗子觉得有了营生,愈发卖力。时间长了,张成富手下的弟兄们都认识他,也让他跑跑腿儿、打听个消息啥的,一块五毛地赏他,倒让这小子饿不着肚子。
今天狗子没啥事儿,也跑到会场外面,看有没有招呼他跑腿办事儿。
张成富带着人和杨杰等特务对峙僵持,狗子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偷偷凑了过去。
啊!一个特务突然发出痛叫,狗子扔出的石头正砸在他的额头,血立刻从这家伙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狗子扔完石头,转身就跑。
“小赤佬,站住。”两个特务立刻叫骂着追了上去。
狗子腿脚灵活,左拐右绕,却不远逃,不时转头回骂两句,逗引得特务们火大。
远处驶来了一辆汽车,狗子边跑边回头骂街,一时躲闪不及。
幸亏刹车及时,狗子虽然撞到了车上,也只是他自己跑的力量,摔了个跟斗,却无大碍。
车门一开,沈宸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狗子飞快爬起,两个特务追近,他又绕着车跑。
沈宸身着制服,两个特务追到跟前便是一愣,等看清是沈宸,立刻脸上变色,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望着会场外的那群人,沈宸觉得出事了,便迈步走了过去。
两个特务跑回来,对着杨杰低声汇报,杨杰也是心中一惊。
“咱们先走吧!”一个特务心虚地建议道:“这个家伙可是心狠手辣。”
杨杰眨了眨眼睛,壮着胆子说道:“怕什么?这里是法租界,可不是公共租界。咱们又没犯什么事儿,他能拿咱们怎么样?”
一缕阳光照在沈宸的后背,让人看不清的他的面目。一步步走来,坚定而执着,脚步声并不响亮,但却象重鼓一样敲击着杨杰等人的耳膜。
气势,这是无畏且威压的气势,杨杰干咽了口唾沫,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情。
其实,这都是杨杰的心理作用。当然,沈宸杀人如麻,行事狠辣,自然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围观的人纷纷让开,即便不认识沈宸,也差不多能看清他的警衔,看清这个大汉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长官——”张成富率先迎了上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打着招呼,作着自介绍,又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沈宸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杨杰等特务,扫视了一圈后,最后集中在杨杰脸上。
杨杰干笑了两声,觉得在手下和这么多人面前不能太丢脸,上前一步说道:“沈先生啊,真是久仰大名。其实,这都是误会。我和几个弟兄只是想进去看看,参加一下活动。没想到他们不让进,以致起了小小的冲突……”
“杨杰,76号行动大队一队队长。”沈宸冷冷地打断了杨杰的解释,说道:“一群无恶不作的败类,参加为国为民的募捐活动,可笑之极。”
杨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宸竟知道他的底细,也没想到沈宸会如此不留情面,直斥其为败类。
咬了咬牙,杨杰也决定强硬一些,脸色一沉,说道:“这里是法租界,不是公共租界,更不是你的辖区。姓沈的,你给我客气一点。”
沈宸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在法租界也有制服、佩枪行走,打击犯罪的权力。所以——”
在拉长的声音中,杨杰还等着沈宸说完,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迅疾难防的一脚。
杨杰喉间发出“呃”的一声响,捂着裆部,眼白翻了上来,象块烂肉般委顿在地。
四个特务一下子惊呆了,没想到沈宸这么胆大妄为,一脚便将头儿踢得半死。
沈宸一脚踢出,手也没停,已经以极快的动作打开枪套,掏出了手枪,冷酷狠厉的目光扫视着几个特务。
“都带枪了吧,怎么不掏出来?”沈宸眯了下眼睛,既是挑衅,又是威胁地说道:“四个人呀,没准哪个就能把我撂倒,立下大功呢?”
四个特务没人敢动,沈宸的赫赫威名吓倒了他们,那些比他们更厉害的家伙,照样死在了沈宸手里。掏枪,恐怕就是沈宸要找的杀他们的借口。
而且,他们也知道死的一些人并不是冲着沈宸去的。但沈宸照样狠辣无情,仿佛跟76号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沈,沈先生。”一个特务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们不,不敢跟您动武。今天,冒犯了,还请您高抬,高抬贵手。”
“呯!”沈宸突然嘴里发声,同时抬手,把手枪猛地指向这个特务,吓得这个特务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周围发出了笑声,刚才还神气活现的特务们如今象打蔫的茄子,在沈宸面前象孙子一般老实。
沈宸也油然而生出骄傲之情,原来自己这么厉害,看把这几个家伙吓得,动都不敢动。
“告诉丁默屯和李士君,别搞这些乌七八糟的龌龊事。”沈宸觉得也可以了,到底是法租界,别搞得太大了。
特务们点头如小鸡吃米,却不敢直接说话。
“告诉他们,我这两天都会在附近,有本事儿就来找我,没本事儿就窝在沪西。”沈宸摆了摆枪口,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几个王八蛋!”
几个特务不敢停留,抬起昏死的杨杰,灰溜溜地走向远处停放的汽车。
这个家伙,还真是霸道!香取小忍微微眯了下眼睛。面对目标,她不由自主地起了杀机。
沈宸突然有种针刺的感觉,他转身,望向那个方向。
见沈宸的目光投过来,香取小忍反应很快,向楚娇悄然靠近了两步,希望沈宸能看到自己。
何晓燕、楚娇……沈宸看到了熟人,但更多的还是不认识的,他一时分不清是哪个人要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