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那个女人还没死,她怎么能死(2 / 2)
别墅里,薄书容请了人照顾薄文敏。
人就在薄文敏房间外面坐着,轮班倒。
而薄书容已经去休息了。
此刻,只有一个人在椅子上坐着打盹。
叶安民跳墙进来开了大门,几个人无声无息进入,连那个打盹的人都没有被惊动。
拿出准备的东西,叶凯丰在那个打盹的妇人鼻子前让她呼吸了几口,那妇人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姜花推开门。
迎面就砸来一个瓶子,是化妆品的玻璃瓶子。
这要是砸到人脸上,少说也会破皮。
更别说薄文敏用的力气可是很大的,姜花头一歪,瓶子砰地一声砸在墙壁上,声音很想,摔得也很碎。
人躲开了,这让薄文敏很不爽,她现在有暴力倾向,别墅里的佣人都被砸伤好几个了,她就是不愿意被人监视,可是薄书容不放心,偏偏弄来这么多人,美名其曰照顾她,还不是怕她犯病时伤了她?胆小鬼!
薄文敏讨厌极了这种把她当做危险东西监视的感觉,她是自己姑妈,也这样,太过分了。
她倒是要看看,跟厉邵元离了婚,这个姑妈还有什么钱来一个个保姆的换,总有她钱用完的时候。
站在那里,不许躲!薄文敏直接操起台灯,再次砸过去。
姜花一个闪身过去,动作快到薄文敏都没有看清她的身形,好像只是一眨眼功夫,她的台灯才刚握在手里我,就被来人一把扣住手腕,卸了她的力道,夺了台灯。
薄文敏一愣,这才看清这个人是谁,她是见过的,姜花!
是叶悠然的人!
薄文敏脸上划过一抹震惊,意外,痛恨,然后才是癫狂,拼命挣扎,想要反抗。
可是姜花的手像是铁爪,薄文敏被他扣得死死的。
薄文敏尖叫一声,下一声还没出来,下颚骨就被掰下来了。
薄文敏喊叫的时候,口水就哗啦啦跟着淌下来。
她脸上露出羞窘和愤怒,反手就想抓挠姜花的脸。
姜花抬脚踹向她膝后窝。
噗通!薄文敏跪在了地上,面部表情一下子扭曲狰狞,可怖得很。
几个人在外面一直看着,并没有进入,却都在认真观察着薄文敏的一举一动,叶安民道,姐夫,你看,她这疯病,真假参半,这会儿,必定是清醒的,那眼神要杀人呢!
带走。厉承勋沉吟片刻道,带去靳家找靳承载,关在他家的精神病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包括我母亲。
看她这样,是完全没救了。
对姜花尚且如此,对叶悠然,只会更狠。
厉承勋是不会容许这么一个危险元素存在,威胁着叶悠然的生命安全。
叶安民走进去,抬手劈了一个手刀,薄文敏虚软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不愿意抱她也不愿意背她,就抬手招呼叶凯丰,两人一起,一个抬头,一个抬腿,横着弄了出去。
还没出客厅,就被人开口叫住了。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给我站住!
薄书容扯着披肩从楼上跑下来。
截住了两人的去路。
看到他们抬着的是薄文敏,薄书容顿时气炸了,开启护崽模式,将薄文敏抱住,扯到地上。
然后薄书容才现叶安民,是你!
转眼又看到了另外几个人。
站在人前的,竟是她儿子,和儿子怀里抱着的精致小男孩。
厉尧?
她太久没见过厉尧,竟然差点没认出。
但是他的眉眼五官,就算长开,也能看出厉承勋的影子。
薄书容心头划过一阵悲伤,看着同样面容冷清的两父子,心肠也硬了起来。
她冷哼一声道,厉承勋,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我不是。厉承勋启唇,我不是一个好儿子。
原来你知道,真是让我意外。
因为你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厉承勋面色不变,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
薄书容脸上一僵,随即嘲笑道,我不是一位好母亲?我对你不够好吗?不,我自认我对你很好,我这一辈子唯一做得太狠的人就是那个女人,但是我做错了吗?嗯?你觉得我做错了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厉景望对你做了什么,你到现在还以为,他是真的把你当做兄弟了吗?没有!他没有!只有你傻傻的尊重他是你大哥,傻不傻?承勋,你该醒醒了!做错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他们不安好心!是你不辨好坏!
厉承勋看她,深眸中的一丝浓重色彩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他的声音,毫无波动,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无用的,我今天过来,是要带走薄文敏。
薄书容闭了闭眼睛,儿子对她的冷漠,让她一颗心彻底死了。
不再试图劝说他,薄书容抱紧了薄文敏,你凭什么带走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是我以后唯一的依靠,我不允许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休想!
她精神很不正常,留在这里对你不好,对我妻子儿子也是一种威胁,所以,我要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自然是精神病院。
不!厉承勋,你还是不是人啊,他是你妹妹啊!她是因为你生病的!她为了那两个孩子毁了自己身体,你竟然这样对她!
她是作茧自缚,跟我关系不大,母亲,你知道我一向无情,别说她是我妹妹,就连你,敢伤害我妻子,我都不能原谅!母亲,你听懂了吗?让开吧,你跟我说再多也没用!
他油盐不进,薄书容无奈又震怒,心碎到了极点。
厉承勋一挥手,姜花将薄书容拉开,叶安民和叶凯丰把薄文敏抬了出去,
厉承勋!你好狠的心啊!我是你妈,我是你妈啊!
薄书容趴在地上,痛哭出声。
厉承勋走到门外,想了想,又顿住了脚步,回身,走到她面前。
他将厉尧放下来。
蹲下身,将她扶起来。
薄书容一愣,抬头看到是厉承勋,下意识一巴掌甩了过去。
厉承勋的脸偏侧了下。
薄书容看着自己的掌心,面上闪过一抹懊悔和心疼。
她狠下心,瞪着厉承勋,厉承勋,你今天要是敢把她从我这里带走,我告诉你,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怎么,你想自杀?厉承勋冷漠道。
空气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厉承勋那张明显被惹怒的脸,映在了薄书容面前。
他语气阴森却又轻柔道,她还活着,你舍得死?
薄书容眸子一下子瞪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活着,好好看着,看看叶悠然是怎么对待她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太傻,而叶悠然对那个女人的做法,会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傻在哪里。厉承勋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一直都对自己的女人有很大信心。
对付一个人,手段很多,一些人会选择蠢笨,伤人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有些人,会比较聪明
比如薄书容,比如叶悠然。
薄书容思索着厉承勋这番话,那个女人还活着,确定还活着,而叶悠然知道那个女人的一些事情
不管厉承勋是不是激将,他说得没错,那个女人还没死,她怎么能死?
她不甘啊!
她的一生,都毁在那个女人手里,她不报复回去,死了也难得安宁!
薄书容思索的表情阴鸷无比,让人胆寒。
厉承勋面上划过浓浓的失望,眸色暗沉,一张冷峻的脸比千年寒潭多不了几分温度。
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儿子温暖的体温,将他冰冷的心,暖热了。
厉尧的小手在厉承勋微微红的脸颊上抚摸着,心疼的吹了吹,爸爸,不要伤心,你有我和妈妈。
厉承勋莞尔,握住儿子的小手,不伤心,只是有些失望,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厉尧摇头,没有,但是爸爸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
让她打一巴掌,她才会冷静下来,我是她唯一的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