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2 / 2）

月见里虹映：“？”

好家伙，狠还是你狠。

“把他抓去蹲局子，那首领这个位置怎么办？你当吗？”

太宰治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态度果决：“No！”

月见里虹映耸肩：“那就没合适人选了，我也不可能去当。”

“不冲突，森先生可以在监狱里当首领。”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说，“反正待在办公室和坐牢没什么区别，不就是换个地方办公嘛，让他部下隔着玻璃窗和他打电话汇报事务呗。”

月见里虹映：“……”

未曾设想道路出现了。

从这件事可行性来考虑，也不是不可以成功，真要动起手来，他完全可以把森鸥外押去监狱。

但绕了半天又回到了最开始问题，那就是三刻构想无法达成平衡，不但异能特务科一家独大，而且由港口Mafia掌管黑夜也会变得混乱。

虽然无论是三刻构想还是横滨这座城市，月见里虹映都不是特别在意，但这里是他曾经部下们和他们家，他做不到弃之不理。

最重要是，他要去救人那一侧。

所以说，救人这种事，真麻烦啊。

就算他能做得很好，也不代表他适合这一侧。

“但这种情况和森先生死了没什么区别。”太宰治托着下巴，他轻轻地弹了一下玻璃杯，发出一声清脆声响，和他无精打采沉闷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唉，真是一个举足轻重傀儡啊。”

月见里虹映能想到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他太明白坐在那个位置傀儡有多么重要了。

他只不过是借着迫害森鸥外来活跃一下气氛，没有非要逼对方这么做不可意思。

毕竟比起吃火锅这种需要专注于下菜和捞菜热闹场面，喝酒就显得稍许安静，他俩没有那么多可以聊个不停话题，最近也没有什么日常可以分享，该说上次碰面也说得差不多了。

结果就是迫害完森鸥外以后，气氛陷入了沉默。

好在他俩都是适应安静人，并没有因为无人说话而变得尴尬，双方一言不发地坐在吧台前喝酒，愣是喝出了两个陌生人在独自饮酒感觉。

Negroni是短饮，放久了就会变味，是以，橙红色酒液很快就见底了。

就在月见里虹映放下玻璃杯那一刻，旁边黑发青年突然叫住了他：“月见君。”

他侧过脑袋，对上一双盈着笑意鸢眸，在昏暗灯光下更接近于暗红色。

太宰治翘着嘴角，姣好面容自带乖巧伪装，像是一位虚心求教好学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太宰治举着还剩大半杯威士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小了一圈冰球断断续续地碰撞着杯壁，“我想杀了森先生，你会帮我吗？”

月见里虹映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好奇而已。”

月见里虹映提醒道：“这和织田作遗愿是冲突。”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问你。”太宰治笑眯眯地说，“月见君，你会怎么选？”

“……”

月见里虹映陷入了沉默，他垂下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只剩下橙片和冰球玻璃杯，融化了一半冰球倒映着一张被曲面扭曲面容，像照哈哈镜一样滑稽可笑。

或许，这正是他扭曲内心世界。

太宰治没有催他，而是同样安静地等待着他答案。

良久，月见里虹映缓缓开口道：“嗯，我会帮你。”

这回轮到太宰治提问了：“为什么？你都说了，这是冲突，哪怕你不阻止我，你也不应该帮我。”

深蓝发青年抬眼，暖色灯光照亮灰眸，犹如太阳落山时层层云雾：“因为生者意愿更重要，所以我不会阻止你。因为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会帮你。”

清冽声音划破灰蒙蒙暮霭，像是黄昏时分最后一缕余晖。

太宰治稍稍有些惊讶。

他留意到了，对方说是“你是我朋友”，而不是“你是织田作朋友”。

“这就是我答案。”月见里虹映勾起一个清浅微笑，眉眼中多了一份狠戾，“要动手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

太宰治：“……”

不愧是杀伐果断前武斗派统领。

“不用，我说了，这只是一个处于好奇假设。”他抿了一口威士忌，鸢色眼眸看不出真切。

不过，生者意愿么……

太宰治轻笑一声，突然画风一变，活泼开朗地把玻璃杯举到了对方面前：“来干杯吧，月见君！”

“这次是为了什么？”

“为了森先生大把脱落头发！”

月见里虹映满脸写着拒绝：“我才不要为了这种奇怪东西干杯。”

然而，太宰治不仅装作听不见，还愉快地招呼调酒师：“老板，给月见君来杯伏特加，度数最高那种~”

月见里虹映：“……”

月见里虹映：“太宰君，放弃吧，你喝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