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谁也逃不过(2 / 2)
楠楠,我下去见个人说几句话就上来,没事啊。我不可能带田心楠去见颜先生,李文星的事情已经吓到她了,再让她看到别的不好的东西,她估计会更害怕,要不。你先去隔壁宿舍睡,我回来去喊你。
田心楠咬着嘴唇摇头:你不知道,出了星星这事儿之后,大家躲我们宿舍的人还来不及,简直把我当瘟疫了,我不想自己去找不痛快。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
我气愤道:那这样,你在下面宿管阿姨那儿等我一会儿,我办完事情回来,你再跟我一起上来。
田心楠只得点头,我们一起下楼,宿管阿姨让她坐在大厅里,我则站在外面等着。
刚出去没几分钟,迎面一个女生朝着我直接走过来,我看着她,并不认识,她在我面前站定,整个人眼睛一动不动,嘴唇一张一翕道:大巫师说玉龙山古墓的事情,你别管。
我一愣,女生的声音不大,却是男声,听起来像是白玄武的,我朝着四周看去,却并没有见到白玄武本人。
玉龙山古墓里的那个人是谁?我问。
女生机械的摇头:别管,切记。
然后她转身,朝着宿舍楼里走去。
我攥紧了拳头,一时间脑子里很乱,这张网越张越大,牵扯也越来越深,人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隐情。只有我一直是茫然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却处在了事件的正中心。
有人想拉我下水,有人却希望我不闻不问,那我到底该怎样做?我怎样做才是对的?
恐怕我怎样做都是错吧?
凭什么呢?
既然这些事情都与我这一脉有关,那我便应该知情并且参与进去,一直就这样圈着我,让我担惊受怕,让我身边的人受连累,这些。凭什么呢?
这么想着,我心里面便升起了一股无名火,这股火烧的我整个人坐立难安,恨不得现在就去玉龙山古墓亲眼看一看那边的情况才好。
不过没多久,颜先生便赶了过来。
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耀光玻璃厂那边,今天再见,他瘦了不少,但是却更结实了,晒得黝黑黝黑的,身上穿着板板正正的衬衫西裤。
他走过来,冲我打招呼道:白小姐,又见面了。
颜先生,你好。我冲他点点头,两人对面站着,我主动说道,听说你们在玉龙山古墓里又有新的发现?
颜先生拧紧了眉头,叹气道:玉龙山古墓里面等待我们去发掘的秘密还有很多,张教授应该多少跟你已经说过了,我们怀疑古墓下面藏着金矿。只是想要开采,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颜先生,从我的消息渠道来看,玉龙山古墓下面并没有金矿,会不会是你们的仪器测错了?我问。
不可能,这些仪器都是国内考古界使用的最先进的,我们是经过多次探查比对才得出的结果,即使不是金矿,应当也是一批数量可观的陪葬品。颜先生笃定道,先不说金矿的事情。今天这么晚还来找你,原因你应该都知道了。
老师说,无字碑上有个人?我说道。
对,有个人。颜先生描述道,通过仪器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楚,但依稀能辨认出,那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骨瘦如柴的。
他说着,从手机里面调出一张图片,应该是从连接着下墓仪器的显示端截屏下来的,下面光线很暗,仪器正好又是从侧面靠近过去的,无字碑的阴影投射下来,并不是能很清晰的看清楚无字碑上那个人。
但我一眼看过去,还是有了一种比较熟悉的感觉。
那人又高又瘦,整个后背贴在无字碑上,并没有束缚他的东西,倒像是无字碑吸着他的身体一般。
看了好几遍,我忽然直拍脑袋:这人……这人应该是岑江。
岑江?颜先生不解道,岑江又是谁?
我摇头:颜先生。人还活着吗?
应该还活着,我从导出来的视频中,能看到他胸口微弱的起伏,但这样下去,支撑不了多久。他说道,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古墓里面的情况,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谁也没看到他是怎样上去的,太诡异了。
颜先生这么关注都弄不清楚的事情,我怕是更摸不着头绪。我说道。但颜先生我也想与你说一句,小心引火烧身。
颜先生冷笑一声:做了这一行,我颜贤明就没怕过,事情越是棘手,我就越要刨根问底,弄个清楚。
可有些事情必须量力而行,你可以不在乎生死,你身边的那些人呢?你就不怕连累他们?我问。
邪不胜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白小姐看起来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晚这是怎么了?颜贤明不解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有,刚才你好像说这个男人叫什么,岑江?
看不清楚,但像是他。我说道,我跟他只见过一面,他跟我宿舍的同学谈恋爱,现在我同学……
我说着,猛地又低头去看颜贤明手机上的图片,看着贴在无字碑上的男人的样子,他双臂下垂,双脚紧紧地靠在一起,就连脚面都是竖直往下,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剑的主干一般,贴在那儿。
我指着图片问颜贤明:从显示器中,你看清楚他穿的什么了吗?
这个……很重要吗?我并没有在意这些。颜贤明说道,如果需要,我可以现在让操控仪器的人仔细看一看。
我摆手:他身上穿着的应该是纸衣,纸衣上面扎满了纸铜钱。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翻号码的时候,整只手都是抖的,找李母的号码找了几遍才拨出去。
可是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我只能挂断,再给钱母打。
钱母那边倒是很快接了起来,我张嘴便问道:你现在人在哪?
我回家了,正在整理中伟的东西,不是你们之前交代的吗?钱母问道,怎么了?
医院呢?我急道,医院那边是谁在看护?
钱母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是他爸爸。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现在就回医院,守好钱中伟。我如是交代,不管是谁来要带走他,就算是医生,都不可以。
钱母被吓道:怎么回事?谁要来带中伟走?不会是……不会是阎……
别瞎想,我只是以防万一。我说道,总之,天亮之前看好他就对了,别的不用管。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钱母应该是往医院赶过去了。
我切了手机号,又打给李母,那头还是没人接,急的我恨不得沿着手机信号飞过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手机这边刚挂断,那边,钱母又打了进来,我的心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接了起来,果然。那头嚎啕大哭:姑娘,大师,中伟……中伟他不见了。
不是有人在医院看着吗?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颜贤明,颜贤明也一直在盯着我看,眼神里满是探究。
钱母绝望的连话都说不好了,只一个劲的重复着: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我听到她身旁有人说话,应该是在医院里,有人照顾她就行,便只得强行掐掉电话,再给李母打。
岑江出现在了古墓中,钱中伟也不见了,下一个,就会是李文星。
有人要在古墓里面做阵,这三个人就是布阵的关键,谁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