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十分复杂（2 / 2）
诗画也对着她们施了一礼，学了这么久，该会的基本上都会了，只是初来乍到又被晾了那么久，有些手忙脚『乱』罢了。
过不了一会儿，她便恢复了正常。
莫青君心想，红梅是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诗画虽如今有些劣势，可是她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诗画是有多聪慧的。只要给了她一丁点儿的优势，她便能将其扩大到为己所用的地步。
既然如此的话……莫青君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要不要让她们两个好好斗一斗呢？也好让自己『摸』『摸』王姨娘和三皇子的底。
这个时候的红梅主要针对的是自己，王姨娘兴许也不会太放心，大概是不会将诗画是盟友的消息告诉红梅的。若是自己在这儿提前一步在二人中间弄出裂痕，今后就算被主子指使着握手言欢了，也是不会配合默契的。只要心中有了敌意，那末自己便能从中找到机会。
若是能在日后三皇子和王姨娘联手的时候破坏他们的计划，那可算得上是一件大喜的事情了。
本来他们二人之间的联手便是由利益决定的，若是能破坏了，至少在自己对付王姨娘的时候，不必去对付三皇子那个可怕的对手，也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她的心中清楚的明白，对于自己而言，王姨娘才是最重要的对手和敌人。
至于三皇子，不过是一根自己早就知道的带毒的寒枝罢了，只是在没有的选择的时候，迫不得已的接住了。对上位者而言，于己无用的东西随手抛弃，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罪过。虽说自己的心中十分不舒服，对三皇子也抱有敌意，可是在王姨娘与三皇子之间，她分得清楚轻重。
唔……消耗她们的实力，顺带还能保全自己，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莫青君下定了决心，便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看余嬷嬷怎么训话了。
余嬷嬷一开口，莫青君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了。
她一板一眼的一条条的将该注意的事情全部列了出来，又接着一条条的说起该做的事。诗画倒是听的认真，红梅也是一脸受教的样子，唯有绿袅满脸痛苦，仿佛一堆蚂蚁在她身上爬过似的。
看着她扭曲的脸，再看一眼余嬷嬷面无表情的脸，莫青君不由得捂着嘴笑了出来。
对自己这个小主子，余嬷嬷是半点法子也没有的，只能无奈的停下来看着她，倒是绿袅被余嬷嬷狠狠瞪了一眼。莫青君干咳了两声，一脸的抱歉。
她蹿下椅子，一边拉着绿袅进了里屋，一边喊话，“嬷嬷，您慢慢训，我跟绿袅两个说说话。”
能脱离余嬷嬷的念叨，绿袅是十分乐意的。更何况这还是自家姑娘头一次这么亲近自己，绿袅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动。只是当莫青君开口同她说话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住了。
莫青君拉着她的手，眼神中含着担忧，“绿袅，我们去看看橙歌现在怎么样了吧？她这次被她娘连累，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放出来。”
愣了好半晌绿袅才回过神来，口中应道:“姑娘莫要太担心，既然橙歌并没有做那事，老祖宗明察秋毫，橙歌自然不会有事的。”她的心中不由得对橙歌有些羡慕，“那……姑娘打算现在就去探望她么？”
看着绿袅的脸，莫青君点了一下头。
“自是要去的，你陪我一块儿去罢。你同橙歌是好姐妹，你过去了还能安慰安慰她。”
边说着，莫青君边歪着脑袋瞅着桌上的糕点，“对了，我们还该带些吃食过去，她们被关着了，肯定吃不好的。绿袅，你去小厨房问问她们现在有没有现做好的东西，我们拿一些带过去。”
绿袅应了下来，同余嬷嬷说了一声，带着满满一食盒的的吃食和莫青君走出了院子。
等她们到了关着这些犯事的丫鬟婆子们的院子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守着许多身强体壮的婆子。绿袅走上去说了两句，指了指莫青君，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食盒。那些婆子见是莫青君，自然不会阻拦，笑着让她们进去了。
大抵是被特殊关照过的缘故，橙歌母女二人关在了同一个房间里头，紫玉和那个湖儿也在这屋子里。
两个婆子替她们开了门，便站在了门口以免里头有人逃出去。
这屋子不算小，关着的人很多。莫青君的眼神从左边扫到了右边，扫了两遍才找到橙歌的位置。橙歌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们，似乎半点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到这儿来。待她反应过来之时便赶紧起了身，跪倒在了莫青君的面前。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橙歌竭力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莫青君叩了一个响头。
“姑娘，橙歌对不起您”
莫青君摆手，“你别这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事儿你又没搀和进去，要说起来，我这个做主子的没保住你，反倒是我对不起你呢你快起来”
“姑娘莫要这么说，橙歌受之有愧”
她不肯起身，李家婆子此时也跪了过来，倒是把莫青君给吓了一跳。
见莫青君想要避开，李家婆子跪着向前几步，抱着莫青君的腿开始哭嚎了起来，“姑娘啊这都是我这婆子的错，被猪油蒙了心，可是这都不关橙歌什么事儿啊!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婆子连累的。橙歌在姑娘身边这么久了，她的『性』子姑娘您还能不知道么？她就是个没心眼的，对姑娘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听她这么说，莫青君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任由李家婆子抱着哭诉。
“姑娘，算是婆子厚着脸皮求您一次了，将橙歌给保出去吧”
说来说去说了半天，李家婆子最终的目的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莫青君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橙歌，再看了一眼李家婆子，满脸的为难。
“其实你不说，我也是想将她保出来的。只是……这次老祖宗发了大怒，说是谁也不许给这次犯事的人求情，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我听许妈妈说了，除非是谁能在这次立功。功过相抵，方能赎罪。”
这话其实她们早就知道，只是从那些婆子口中说出和从莫青君口中说出的分量，是截然不同的。李家婆子不由得有些犹豫，过了半晌，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姑娘，不知能否让婆子单独跟您谈谈？”
到这里，莫青君最初的目的也便达到了。
而听到李家婆子说出这话的橙歌眼神十分复杂，望着她们一直沉默没有开口。
莫青君点了点头，那门口的婆子便押着李家婆子，替她们二人找了一个没人的屋子。绿袅和橙歌都在外面候着，门虚掩着，说话若是大声些，里头的声音可以在外头很清晰的听见。
一进屋子，李家婆子便又跪了下来。
“姑娘，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是婆子我知道的，绝不会隐瞒”她有些迟疑的抬头看了莫青君一眼，“只要姑娘您肯开口保住橙歌，便是要老奴死上千遍万遍都是可以的。”
“你不必这样。”莫青君想要将她扶起身来，却被她躲过去了。
她咬了咬牙，心中明白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是说不了什么话的，更何况这其中的意思六姑娘也未必懂得。不如干脆自己开口，届时姑娘说与老祖宗听了，也便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了。
这么想着，李家婆子便开口兀自说了起来。
“当初拉我下水的的确是墨香没错，可是我知道的并不止这些。姑娘您想想也就知道了，若是没有人在后头撑腰，怎会有这么多人肯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这府里的下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谁没个顾虑的？这背后的人就是紫玉，而紫玉的背后，不必婆子说，姑娘您也肯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