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物换星移人亦非（2 / 2）

“你这是什么表情？”海莲又忍不住打趣他。

“海莲，你生平挚爱是什么？”

海莲一惊一愣一僵，怪不得他方才是那种表情，只可惜……

她低下眸去，摇了摇头：“在我生命垂危之际，是灵尊用自己的灵力救了我，陪我长大继而修炼成人形。这么多年了，除了灵尊，我无所牵挂。本以为我会死在灵尊前面，没想到……”

说起灵尊，逆天同样痛心万分，但是如今必须解决心头之患。他又将头转向了淼淼，淼淼知其意，同样摇头。

“我不能用通灵法杖的”

逆天点了点头，这种事不能强求。若是换做他，他也不会去用。

“真让我伤心，我还以为你会最爱我？”远处熟悉的声音响起，瞬间而至。

是土灵，海莲变得兴奋起来，不过一会儿又摆起脸色：“怎么才来？”

“你还没死，就不算晚”土灵一边集中灵力破了这结界，一边揶揄道。

看着他这利索地动作，红润的气色，海莲又惊又喜：“你的伤好了？”

“好了”

“那你可知道灵尊她……”海莲正说着土灵点了点头，他又点了一下海莲额头上的那朵半露莲花，不一会儿海莲便感觉身上的伤都痊愈了。

“去找阳灵，新账旧账这次一起算”土灵眼角透着十分狠，声音冰冷无情，一点也不像方才那个打趣海莲的土灵。

“还有淼淼呢？”看着土灵带着海莲飞速地朝着天界而去，逆天便大声地从后面喊道。

这土灵只恢复了海莲的伤势，可是淼淼的伤更严重。然而阳灵早已不见了踪影。

没办法，逆天便背着淼淼朝天界而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土灵已经带着海莲离开了。

淼淼看着残缺不整的天界，叹道：“天界依然在崩塌，若天界无法修复，神族将会永远生活在地界”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们好像去地界了，我们也去吧”

“嗯”

却说白狐与雨神同时被收入石杖之中，白狐看着已经苏醒的雨神，满眼是笑，轻声呼唤了一句：“阿雨”

雨神见他始终没有忘记过去，不由得叹气道：“物已移，人亦变，心不再，沧海桑田，不复曾经。何如相忘，何必执着？”

他不是不忘，只是无法忘记，也不甘心：“你真的可以忘记吗？你真的变了吗？”

“忘也好，不忘也罢，我已不再执着过往，我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她是真的淡然也释然了。

现在的她对他既无爱也无恨，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做不到像你这般”

“听说冥界有汤唤为孟婆”雨神希望他以后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而不是追忆一生。

白狐断然拒绝：“我宁愿追忆一生，也不想成为一个空白的灵魂。若你真的放下七情六欲，那阳灵呢？”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像是是锋利的刀刃扎入他的心间上，冷漠的神色，淡漠的语气，比任何武器都要伤人。

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是我当初对不起你，可是如今阳灵要为了你毁灭三界？”

雨神望着火急火燎地白狐，整个眉头凝成一个川字，他看起来十分痛恨阳灵的行为，原来他是这么热爱三界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吗？”她仿佛事不关己似的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很多神族死在他的手中……连天界都崩塌了……泪灵也死了……灵尊受了重伤……地界生灵死了无数……水在快速地蒸发流失……”他持续地说着，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雨神。

太可怕了，她竟然神色没有一丝动容，犹如一潭死水，无论说什么都激不起她的一丝丝涟漪。

太可怕了！

她竟然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他真的看不懂她了，阳灵说的对，他什么也不懂，只是抱着过去的回忆，想象着她应该有的样子。

他错了，彻底地错了！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本来以为只要她苏醒，就会制止阳灵所做的一切，原来这都是他自己想当然的。

却说土灵跟海莲寻着阳灵的气息来到地界，发现阳灵正在寻找躲在地界的雨部神族。

“他在为雨神的神灵寻找新的身体”海莲附耳说道。

土灵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与阳灵决一死战，却被海莲死拉硬拽着。

“他身上有通灵法杖，他与星灵可是多年好友，通灵法杖的力量他能用多少谁也不知道，必须先将通灵法杖夺过来才行。先等等”

土灵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