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陆烟儿(1 / 2)
与往日相比,北海城略显萧瑟。
往来于城门的行人似乎少了许多,而且检查时也非常严密。这和以往大不相同,过去百姓跟商旅进行,城门的军士只是稍微检查一下,确定没有携带什么违禁品就放入城中。可是自从发生了叛乱的事情,城门的检查顿时严厉了许多。
跟以前相比,这么做明显会带来许多不便,至少城门的位置就排了一条很长的队伍出来。只是这些人也清楚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最重要的是,看看城门上悬挂的那些个脑袋,就算是意见再怎么大,也只能藏在心里。
然而这里面,却绝对不包括城墙上的那个。
看着城门处排的长长的队伍,原本一直在焦和身边的巫祝却是讥讽道。“师妹,这就是你看好的人选吗。”
陆烟儿并没有理会巫祝,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城中的风景,不想那巫祝的嘴巴反倒有些闭不上了。
“本来那严绍就已经得罪了焦和,如今居然又去得罪董卓。那董卓刚刚废立天子,居于相国之位,就连天子在其手中也不过是一傀儡而已,可说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此番只是跟焦和稍微动了动手指,已经惹得北海世家齐齐叛乱,稍后若是动了真格,这严绍不过是小小的北海郡守而已,到时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说着,巫祝脸上讥讽的意味也是越发的深刻。
在他看来,严绍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守而已,就因为能在州内跟州家抗衡,居然就狂妄自大到敢参与进这种事情来,最后自取其辱,非但没有得到半点的好处,反倒是要粉身碎骨了。
尽管他现在跟严绍也算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只要想起先前的遭遇,他还是忍不住讥讽起来。或许是心怀怨念,居然足足说了一刻钟的时间。
就在他以为陆烟儿已经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陆烟儿却是挥了挥手,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略微带些讽刺的笑容。“如此的目光短浅,难怪师兄会被那焦和弃之如履,你还没有明白吗,这次是我们捡到宝了...”
巫祝闻言一愣,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陆烟儿的意思,然而陆烟儿却只是自顾自的便走下了城墙,留下巫祝愣了好久,才连忙跟了下去。
——————————分割线——————————
殿内,严绍一脸的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处理着善后事项。
不管怎样,这次叛乱都带来了很深刻的影响。尤其是叛乱的还是城中几个世家,要知道,这几家里最短的也已经经营了二三百年,稍微长远一些的甚至战国时期便已经存在了。
这么一个世家,对北海的渗透早已非常彻底,如今一夕之间被连根拔起,说没有印象又怎么可能。
尤其是严绍还需顾虑其他几个城中世家的态度,世家之间联姻算是很正常的事,很多甚至还有点亲戚间的关系。
好在这次算是洪寿他们咎由自取,再加上那些世家也是忌惮严绍手段狠辣,所以如今倒是乖巧的很,到是让严绍松了口气。
不过除了这些事情外,还有许多事情让严绍几位头疼。比如说不久之前刚刚发生的,有关曹操刺杀十常侍的事…
从王允手里得到了七宝刀后,次日,曹操佩着宝刀,来至相府,问:“丞相何在?”从人云:“在小阁中。”
操径入,见董卓坐于床上,吕布侍立于侧。卓曰:“孟德来何迟?”操曰:“马羸行迟耳。”卓顾谓布曰:“吾有西凉进来好马,奉先可亲去拣一骑,赐与孟德。”
布领令而出。操暗忖曰:“此贼合死。”即欲拔刀刺之,惧卓力大,未敢轻动。卓胖大,不耐久坐,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操又思曰:“此贼当休矣。”急掣宝刀在手,恰待要刺,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曰:“孟德何为?”时吕布已牵马至阁外。操惶遽,乃持刀跪下曰:“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
卓接视之,见其刀长尺馀,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宝刀也;遂递与吕布收了。操解鞘付布。卓引操出阁看马,操谢曰:“愿借试一骑。”卓就教与鞍辔。操牵马出相府,加鞭望东南而去。布对卓曰:“适来曹操似有行刺之状,及被喝破,故推献刀。”卓曰:“吾亦疑之。”
正说话间,适李儒至,卓以其事告之。儒曰:“操无妻小在京,只独居寓所。今差人往召:如彼无疑而便来,则是献刀;如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便可擒而问也。”卓然其说,即差狱卒四人往唤操。去了良久,回报曰:“操不曾回寓,乘马飞出东门。门吏问之,操曰:‘丞相差我有紧急公事。’纵马而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