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疑虑(1 / 2)
她回去后换了一件低调的衫裙,戴着长帷帽从当初跟着承欢阁进来时小门默默出去。无人注意她,更无人跟着她。商凝丹想着趁朱佩回门这段时日拿到全府的掌管权,对于她这种作为,濮阳繁钰只能评价几个字,白日做梦。
她此番出府正是为了给商凝丹请“郎中”,这个郎中并不是医馆里真正的大夫,不过是路边一个卖药的。她今日口中的那个医馆已经处于搬家状态,老早就知道这个医馆预计月末就完全搬离。
至于那时,商凝丹出了事,也是死无对证了。
假孕,从古至今都是一桩让女子命悬一线的事。身在皇家,更是容易被问罪母家,商靖鸿就更逃不过。
只是这一切还是被暗中的一双眼睛看到了……
下朝后,一辆紫檀木马车行到无人处,修长的手掀开车帘,正是南宫瑾,他听着暗卫的话,轻轻点头道:“看着她。”
说完,马车便驶出小巷,消失在远处。
这就要对商家下手了,她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用她呢?还是她跟商家有什么仇怨?
从濮阳繁钰的底细上看,她跟商家根本没有任何交集,难不成只是因为商凝丹对她羞辱责罚才动手?那她未免也太沉不出气了。
南宫瑾的眉头越皱越紧,对车外道:“今晚子夜,让她来见本宫。”
办妥了事的濮阳繁钰走在回府的路上,突然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撞了下,她刚要叫住那个人,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手上多了一张字条。
子夜,花园。
寥寥几个字,她就明白是谁了。难不成他派人跟踪自己?那定是要问自己出来干嘛了,她将字条撕碎,丢在无人处。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一回来她直接钻进了无人出入的花园。为着那些奏疏整理,和策论,她需要平衡去西跨院当差的时间。
她铺纸研磨,提笔就在纸上写,写了一半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跟律例上的字迹那般相似。
她停下,仔细看着那本书上的字,一个一个笔画地对着。她的心好像被什么触碰了一下,她又掏出当初父亲未写完的书,二者笔迹一对,她倒吸了一口气。
原来濮阳家从来没有完全消失在朝中,她父亲亲手所写的律例还在。
“发现了?”南宫瑾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密室的门走进来。
濮阳繁钰看见他一愣,下意识道:“到时辰了?”
“是啊……”他优雅地坐在桌案前的太师椅上,“是你太投入,完全忘了时辰。”
“所以这本书是你故意放在这些里的?”
面对濮阳繁钰的疑问,南宫瑾回答道:“这是你父亲当初当刑部尚书时亲自编纂的,虽说内容通过了,却从未被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