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日鸡叫以前，你要三次不认我（2 / 2）

“...嗯。”

那名警察盯着自己被李德仁握过的手，生硬地点了头。

人们陆陆续续离开，走廊只剩洛酒与约西亚。

外面还在下雨，大部分雨声被结界隔绝在外，成了闷闷的敲击声。

“哎，也不知道睡觉之前能不能看到戏的结尾。”洛酒舒惬地靠在轮椅上，“约西亚，快早上了，今天的早安故事就...讲一个彼得三次不认耶稣的故事吧。”

约西亚：“新约圣经路加福音第22章61节，”

“嗯。”洛酒别有番意味地竖起一根手指开始倒计时：“一。”

约西亚：“主转过身来看彼得，彼得就想起主对他所说的话，”

竖起第二根手指：“二。”

“今日鸡叫以前，你要三次不认我。”

红瞳亮起，她举起第三根手指——

“呵呵，三。”

“啊！！！！！”

惨叫声从刚刚两名警察进入的房间响起。

门上的磨砂玻璃赫然出现两道凌乱的血手印。

“别过来，你别过来！”

声音的主人似是怕极了，疯狂扭动把手。

可门打开的刹那，那个“东西”还是追上了他。

牙尖刺破脖颈的动脉，嗤的一声，温热的鲜血溅上白净的墙面，这红与白的碰撞，就像一场生与死的奏鸣曲。

青年警察还保持着求援的手势，充满着惊惧的尸体正被和他穿相同制服的怪物疯狂啃咬。

临到死那一刻，他都难以消化自己刚刚还羡慕能和神父握手的同事，居然是怪物的事实。

走廊里充斥着浓浓血腥气，卷走了洛酒的困意。

怪物嘴里还嚼着从同事身体里咬出来的肉筋，身上沾着大块血迹的警服是他作为人的最后证据。

他眼眶泛着异样的赤红，下颚有两个血淋淋的洞窟，应该是被后长出獠牙刺穿的，皮肤溃烂，挂着烂肉的四肢正以超越人体极限的姿势弯曲折叠。

“咯咯，我要杀了你们！咯咯咯咯啊！”怪物突然挥动四肢向二人抓来。

“夫人小心！”约西亚快速将洛酒的轮椅推到身后。

轮椅撞到墙面又回弹，在空旷的走廊兀自转了好几圈，差点将洛酒从上面甩下去，她伸手够住墙面，黑长的指甲陷进墙皮划了好长一道，才将轮椅逼停。

这波绝对是故意的。

洛酒稳住身子，视线越过已经变作怪物的警察，讽刺道：“不肯顺你意就公报私仇，执事果然符合我对恒温动物的刻板印象。”

“只是怕夫人受伤罢了。”约西亚脱掉溅上怪物血液的外套，优雅避过怪物第二轮攻势，衬衫被怪物甩上了一点粘液

原本清冷的目色立即被嫌恶渗透，这是夫人当年回送他的生日礼物。

“夫人，这次我可以......”

“杀了他。”

传来的，是洛酒不容抗拒的命令。

“在他的手没烂完之前。”

得到允许，约西亚摘下眼镜。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