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那也得上!(2 / 2)
“呵,交手,三战三败,你也配和他交手?”
“那也得上。”
北渊说,爽笑地回望夏楚,眼中带光。
“我家丫头的雪耻一战哪能让那家伙破坏喽!”
……
凉透了的血凝固在手上的感觉很不舒服。
君长歌看到自己的两只手背染满了血,只是没看到她的脸上也溅了少许。
夜无垠拉过她的手,掌心出现的水球正想淋在上面的时候,这沾血的手却猛地收了回去。
“我不洗,这是君继法的血。”
有多么大的怨,在痛揍对方一顿之后仍旧不能释怀,有多大的恨在沾染上对方的鲜血之后,仍旧不愿擦拭。
夜无垠这一刻不能分清楚自己究竟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这个中缘由,她只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来宽慰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来温暖眼下这颗破碎淋漓的心。
可是该说些什么呢?
说‘没事儿,都过去了’,但是这双染血的手告诉她,什么都没有过去;
说‘你赢了,没必要再去执着于过去’,可沉迷‘敌人’鲜血的君长歌证明,什么都没有过去。
夜无垠说不出来任何宽慰的话。
于是她伸出手,抱住眼前的人,让这张苍白的脸埋在怀里,让那些充盈到眼眶的泪淌在衣襟上。
然后她轻轻触柔软的红发,抚着那并不宽阔甚至堪称细软的背说。
“我去杀了他吧。”
如果君继法的死能让她平息此刻的颤抖,那么他就不应该活。
拥抱有了回应,夜无垠感受到了被抱紧的身体,她希望能有泣声传来,因为她不想看到这一抖一抖的身体如此隐忍,甚至呜咽声也好,哪怕只有少许,也总好过咬紧唇舌的闭目强忍。
可是君长歌永远都不会如她所愿,像是她无法说服她放弃战神,像是她无法劝慰她停下纷争。
身体不再抖动了,怀中的湿度也逐渐转凉,低低的声音自怀中传来,夜无垠觉得整个人都变得难受起来。
“我的出生是个意外,我是君都醉酒之后的产物。”
不被期待着出生的人或许注定会有一个艰辛的童年,而君长歌接下来的话,让夜无垠觉得所谓的‘艰辛’远比现实要来的幸福。
“我母亲是妓,她就是借着这样的机会进入君家的。”
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夜无垠觉得自己或许是多少理解些了君长歌的过去是一种什么样的处境,堪称‘玄幻’的过往就真切的发生在所爱的人身上,那样的体验让夜无垠除了难过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怜悯。
“在我出生以前,她把所有的期望都加注在我身上,她希望我的出现能给她带来地位,带来荣华富贵。可是很快她的梦想破灭了,因为我是女孩儿,期待转成了恨,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萌生过杀死我的想法,但是我明确的清楚,她是恨我的。”
夜无垠鼻头一酸,眼泪就淌下来了。
那天,君长歌说——
——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
那个时候她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说出这句话的呢?夜无垠觉得心脏拧成了一个疙瘩,疼的快要让她窒息,她一下一下的抚慰着这并不宽阔的背,想给她带去点安慰,想把她紧紧的抱住,告诉她,她喜欢她,她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