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开(2 / 2)
众人听了,喷笑不已。
吉吉摇摇头,“安安你怎么就不知害羞为何物呢。”
“谁让你老害羞,把我的羞给一起害了。”
吉吉无语。
“好了好了,赶快吃饭吧。”徐溪柔笑着说。
众人到树荫下,安安挨着吉吉坐好,吉吉把盛汤的碗端给安安,安安正要接,汤水不小心撒出来,溅了几滴到手腕上。
好痛好痛!安安被痛醒。
昏暗的屋子点着一豆烛火,自己的手腕被什么割了一下,一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响起‘嗒嗒嗒’的声音,是血吗?汤把手腕都烫出血了?安安迷迷糊糊地想。
一个身影在自己跟前半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嘛,谁啊?
安安想看看清楚,但是感觉好累,好想睡觉,又晕过去。过了一会儿,手上传来被包扎的感觉。
第二天,安安睡醒,看看屋子,没人,她想用手撑着床坐起来,结果手腕一曲,痛得她差点晕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左手腕,走出屋子。
天上的太阳在半空中,和梦里的一样,但是,爹爹呢?娘亲呢?吉吉呢?安安看着小院,眼睛一下子模糊了。她走几步,走到离墙根不远的地方,地上有团血迹。
安安的身子随着抽泣颤抖,不是梦吗?她四处看看院子,清霜呢?之前清霜躺在这里,哪里去了?
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安。
安安抬头看着女人,打着哭嗝问,“清、霜呢?”安安想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抽泣,不要总是‘合’‘合’的接不上气,说不出话。
“烧了。”
尸体怎么可以烧呢?尸体不是应该装进棺材,埋进土里吗?安安又固执地问:“那灰呢?”
女人看着小孩,嘲笑:“怎么,你还想把她捏出来?”
安安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自己要带清霜回无相山,爹爹和娘亲还在无相山搭屋子,自己要带清霜一起回去。
看安安这副样子,女人弯下腰说:“看到她死时候的样子了吧。不要想着离开,你还小,你会死得比她更惨。回屋吃饭。”说完,转身离开。
安安看着她的背影,不断地用手擦流出眼睛的泪水。
安安没有去吃饭,回到自己醒的屋子,看看屋里,摆设简单,只有一个桌子,桌旁有一个木头墩,然后就是睡觉的地方。安安看看,这个床和家里的床不一样,透进窗户的光正好照在上面,看着暖暖的。安安爬上去,爬到靠里侧,抱住腿,整个人小小的一团,晒着阳光,看着光里的浮尘,视线落到枕头上,枕头一角好像高高的,安安把枕头拿开,床褥有个小鼓包,安安把床褥翻开,一对银色的小圆环在那儿躺着。
是耳环,是母亲在清霜生辰那天买给清霜的耳环,安安双手捂着耳环,抵住嘴巴,‘呜呜’地哭起来。
女人走进安安屋里,看安安在床上蜷着身子。
听到有人进来,安安抬起头看向女人。
女人端着碗黑糊糊的什么东西走到床边递到安安嘴边,“喝了。”
安安红肿着眼睛看向女人,没有动作,“这是什么?”
“让你喝就喝。”
安安把头转开,不理女人。
女人看安安这样子,直接伸手卡着安安下巴,把碗里的东西灌进安安嘴里。
安安挣扎了半天,力气抵不过女人,最后被灌的‘咳咳咳’地咳嗽不停。
女人拿碗走出屋子,安安缩在角落里抱着手,刚才用力把手腕的伤口弄痛了,好痛好痛,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清霜说等自己病好了,她就带自己去无相山找爹娘,可是现在清霜死了,这个女人也不让自己走,自己该怎么办?
安安脑子里正担心害怕得厉害,恍惚觉得身上开始有些痛,慢慢的痛感明显,感觉像有针从身体里往外刺,那些针一会热一会冷,好痛,安安额头上沁出豆大汗珠,不一会儿,安安嘴角开始流血,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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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升平的琳琅阁内,众人觥筹交错间,黄三峰有意无意地盯着一位面容俊俏的贵公子,只见那位贵公子晕乎乎的站起来,明显是喝醉了,与身边人低声耳语了几句,被身边护卫扶着走出琳琅阁。
走在青石小径上,刚才还摇摇晃晃的的孔青竹眼神立刻恢复清明,步态稳重,神色带着几分不耐烦。真是烦透了和这些官场之人的虚伪逢迎,偏偏现在又不得不低头与之打交道,真是心累。
孔青竹揉揉额头,走进一个八角凉亭,打算坐这儿吹吹风。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明天收收尾,自己也该回武林城了。孔青竹看着亭外的湖面,这样想。
一阵清爽的微风迎面吹来,带着湖水特有的清冽香味,让人闻了心旷神怡。孔青竹正舒服地吹着风,忽然看到什么站起身走到凉亭边。
只见对面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孩坐在岸边,面容精致的像观音座下的小童子,旁边一个仆人神色焦急地在说什么,小孩面无表情看着湖面,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给人感觉清冷孤单,甚是惹人怜爱。
孔青竹走出凉亭,往通向对岸的小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