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簿公堂（2 / 2）

两方焦灼，你来我往之间，已过去半个时辰。

王安妤看向冯战。是时候将人带上来了。

就在这时，冯敬洮起身：“各位大人，下官还有一人证，请准许她上堂。”

王崎自然无有不应。

当辅国公看到被冯战亲卫带上来的女子，面色微变。

“堂下所跪何人。”

“奴婢是辅国公世子沈骁的妾侍含云。”不等王崎询问，含云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正月二十九，是奴婢的生辰。世子许诺，要带奴婢去花容阁买首饰。奴婢等到未时也不见世子爷过来，便擅自去了问道院寻他。”

含云满怀期待的过去，却不想听到沈骁与康平县主侍女观月的对话。

沈世子不知何时跟观月有了首尾，以此为要挟，诱使观月往康平县主的饮食中下毒。

冯芊英自幼在军营长大，警惕心很强，只有几个侍女能接触她的吃食。

含云听到这样隐秘的事，匆忙回了院子。她有心提醒康平县主，又怕沈骁知道后杀了她。

挣扎许久，等她下定决心时，康平县主所在的院子已经被沈骁的人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冯敬洮答应，若她能说出真相，就保她一家平安。

“奴婢一直很愧疚。”含云抹去眼角的泪水，“县主瞧着冷漠，实则最是心软。奴婢被府中刁奴欺负，县主帮奴婢教训了刁奴，还将自己份例中的炭火分给奴婢过冬。”

“一派胡言！”

辅国公愤然而起，指着含云怒声道：“你出生低贱，若不是我儿怎么有机会享尽锦衣玉食。你不知回报便罢了，还联合外人，诬陷我儿，你是何居心！”

王崎示意衙役注意着辅国公。

“辅国公稍安勿躁。待本官问过，方知是非曲直。”

王安妤不料其中还有观月的事。

她前世身亡，灵魂在辅国公府飘荡时，意外遇见含云偷偷给她烧纸钱。从含云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零散的信息。直到确定凶手是沈骁后，她才明白。

原来，还有观月吗？

她嫁入辅国公府后，沈骁不喜她身边侍女，想方设法将她们赶出府，却唯独留下观月，竟是这个原因。

“我可真失败！”

她苦笑。

年鹤延低声道：“人心难测，非你之过。”

含云打乱了辅国公的谋划：“贱婢的一面之词，怎能当真！”

若非衙役拦着，只怕他满含力道的一脚踹到含云身上，能让她丢了半条命。

“肃静！”

王崎手中的惊堂木狠狠拍在案上。

事到如今，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但若不能让辅国公闭嘴，后患无穷。

“沈骁，你可有话要说。”

沈骁咬了咬牙，决定最后再搏一把。他还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就这样给冯芊英那个贱人陪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镇国将军府以势压人，逼我强娶康平县主。成婚后，她粗俗无礼让我苦不堪言！即便如此，我依旧给了她世子夫人的尊荣。她意外身亡，我担忧牵连府中，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偷偷埋尸的举动。”

冯战听到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面色涨红，不善言辞的他，只能怒视着沈骁，几次要动手，都忍了下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