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密道里的男尸（2 / 2）
“你最近在道观里怎么样？”邓晶晶非常不喜欢和别人相处时不说话，总感觉会尴尬，率先打开话题，当然这也是她关心的。
“还挺好的，道观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一如往常，很平静。”挚意看向远方，回答邓晶晶的问题。
“那就好。”邓晶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话题终结，两人又安静下来。
邓晶晶也目光放在远方，注意起面前的风景。道观的这座山还算比较高的，加上道观又建在山上，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邓晶晶又转脸看挚意，挚意侧脸轮廓清晰，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发丝在微风中偶尔轻扬，目不斜视，深情注视远方，纤长睫毛偶尔忽闪忽闪。
邓晶晶被挚意忽闪忽闪的眼睫毛吸引着，好奇真有人睫毛可以天生这么长，眸子也随着睫毛上下往返。
“我脸上有什么吗？”挚意转过身，才发现邓晶晶侧着脸看自己。
邓晶晶急忙撇过脸去，胸腔剧烈起伏，慌忙搪塞自己的慌张：“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邓晶晶撇过脸去，风吹起邓晶晶的发丝，飘在空中，挚意情不自禁伸手轻抚邓晶晶飘扬在空中的青丝。
好一会，邓晶晶胸腔平静下来，转过身，看向正前方，挚意才意犹未尽、不动声色收回自己那只不安分的手。
“晶晶！挚意！”冯正朝着邓晶晶和挚意两人呼喊。
三人见面，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
石头看见邓晶晶身旁又多一人，又听到他们密谋的事，又给老大通风报信。
“继续观察。”老大安排石头。
“嗯。”石头挂断电话。
“我看这样可以！”邓晶晶为冯正提出来的新思路，竖起大拇指称绝。
“那就这样办！”冯正敲定主意。
挚意点头应允。
“对了，晶晶，你在丘祖殿值殿时，可闻到有什么怪味？”下山时，挚意突然想起最近晚上失眠时，在丘祖殿打坐时闻到的那股怪味。
“什么怪味？”邓晶晶显然不明白挚意说的怪味是什么。
挚意回想起来，尽量用自己能想到的词汇描绘它：“应该是死老鼠的气味，不过白天我有仔细查看过丘祖殿，并没有发现死老鼠。而且在白天的时候几乎闻不到，只有在晚上在透出淡淡的臭味，非常淡，但是那种气味格外不一样，一闻就让人直犯恶心。”
“我之前白天没有闻到什么怪味，晚上一般不去丘祖殿，所以不知道。要不今晚，我们三个夜深人静时一起去看看。”邓晶晶听挚意说只有晚上才有气味，勾起好奇心，又想着自己现在去道观可能不妥，想着晚上去一探究竟。
还不等挚意说话，冯正也表现出兴趣：“叫上我，我也去看看，正好最近难得空闲，脑袋不用就要生锈了。”
“好，那你们半夜一起过来吧，那时候夜深人静，也不容易引人注目。”挚意把时间定在半夜。
“晶晶，那我去接你。”冯正想到邓晶晶一个人不安全，自告奋勇。
“好!”邓晶晶听冯正一说，才感叹冯正考虑周全，不然自己一个人半夜还真是不敢走动。
四人下山，石头一直跟在身后，离三人适当距离，冯正早就发现石头隐藏在暗处，看他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刻意说起。毕竟冯正之前在邓晶晶家里，见过他，知道他是保护邓晶晶的，虽说不能完全确认他的人品，但是照目前形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井水不犯河水。
半夜，冯正和邓晶晶在凌武道观门口等着，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久，挚意打开道观门，把两人迎进去。
丘祖殿里，三人果然闻到了那一丝恶臭。
三人鼻子都很灵。
挚意是一向夜间睡不着，会在丘祖殿打坐，对丘祖殿的气味异常熟悉，所以其他气味的加入，让他嗅到了。
邓晶晶则是吃货的天性。小时候每次不用进屋，在家门口，凭借从门缝透出来的气味，就能知道每顿饭是什么菜，这是吃货的自我修养。
冯正作为警察，队里没有配备警犬，多年的办案经验，倒把他训练成了一只人形警犬，嗅觉也是一绝。
三人不出声，在丘祖殿里，鼻子不肯放过一丝臭味，尽力吮吸着，步子跟上，寻找来源。
“好像是从丘祖塑像这里发出来的。”邓晶晶指指丘祖塑像，压低声音。
“我也嗅到是这里。”冯正在邓晶晶身侧。
挚意的鼻子，虽然也灵敏，相比于邓晶晶和冯正，可能略逊一筹，四处在嗅，感觉四处都有，没有发现。
挚意听到冯正和邓晶晶发现，走过去查看。
冯正掏出手电筒，照着丘祖塑像，在上面四处打量，没发现异常，又用手四处触摸丘祖塑像，看是否有没发现的机关洞穴。
“那只眼睛好像不对。”邓晶晶的手电筒扫过丘祖两只眼睛时，发现两只眼睛在光的照射下，好像不一样。
“确实是，明显材质不一样。”冯正也发现了。
“我上去看看。”冯正说着踩着丘祖塑像前的香案，站到塑像前，用手电筒照着两只眼睛，手边触摸感觉。
丘祖某一只眼睛竟然有点活动，冯正尝试性一按，那个眼睛像按钮一样，陷进去。
“嘭。”一声轻响，响声不大，但是三人听的一清二楚。循声望去，香案下面的木地板弹开。
臭味一下如卸了阀门的洪水，喷薄而出，四散开来，充斥整个丘祖殿。
三人几乎同时干呕。
冯正还保持着警察的警觉，抑制生理不适，跳下香案，查看弹出来的木地板，发现一条密道。
“这是尸臭。”冯正这时吸入足量臭味，非常笃定。
邓晶晶被冯正这么一说，不敢往前，甚至想要逃离。
“你们在外面，我去看看。”冯正对这事，见怪不怪，在派出所时，抛尸荒野的尸体，他见得多，处理的多，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应对。
邓晶晶挨在挚意旁边，在殿里等着，冯正进入密道，果然密道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发胀，但还能辨出面目。
冯正看了能辨出面目，很欣喜，拍了张片，匆匆出去密道，问挚意：“你看看，他是谁，应该是你们道观的。”
“启明！”挚意看着照片，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