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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约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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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庚点点头。

她修习的时候有所了解,避子汤,就是一种为了短暂或长期避子的药物:它会使女子无法诞下婴孩。

民间下地干活的,怕生多了养不活,会偶尔服用;至于宫廷与贵族人士,也会出于各自的理由去自己服用或给他人服用。

至于秦楼里从小给倌人们饮用的避子汤,常见的是酸酸甜甜的红汤,还会混合有一些很伤身的极其寒凉的药材,或许还有水银之类的,总之,比起民间的避子汤,做法要过火得多。可能会造成女子们永久无法诞下婴孩。

白长庚想了想道:“姑娘也服用过这避子汤?”

“当然,整个楼都得喝。”

“那就方便了,我们找个地方去把脉。同一种药的话,根据你的脉象,大致可以判断出来。”

“好。”

虽然已经在山下,白长庚不方便带着这么显眼一个人去自家的杏安堂那里把脉,可能还会被父亲撞见。

所以,她选择戴上斗笠,做好乔装,和石榴红一同去往杏倚楼。

“唷,新贵客呀,没见过。”

王兰仙看见石榴红带着位青衣的公子进来,半调侃半好奇地道。

“妈妈又取笑我。”

“公子,不打茶围?”王兰仙拦住白长庚。

白长庚不知道怎么回。

“单独去我房里吃。”石榴红笑眯眯地用扇子把王兰仙的手拨开。

“悠着点。别怠慢了人家。”

王兰仙笑看着石榴红,眼里全是警告。

“公子玩得开心。”她转头又笑看白长庚。

石榴红知道,王兰仙有多怕自己犯大忌讳,提前和别人梳拢,这样,可就损失了一大笔银钱。

王兰仙可一点儿都不傻。

在杏倚楼,一只苍蝇飞过去都逃不过她的眼,即便自己现在已经是花魁了。

石榴红用眼神答复了知道,然后笑眯眯地挽着白长庚穿过亭台楼榭,快步前往自己的房间。

她用白长庚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走。别看他们。”

楼里的人都是满脸堆笑的,看到石榴红就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帮拉帘子以及让开路,实则都在背后悄悄看着白长庚,揣摩着又是哪位不知名的贵人。

白长庚在回廊里走着,忽然感觉周围的景致有些熟悉。

跟着石榴红倾身上楼,穿廊过巷,转过朱阁绮户,走到顶楼,经过团团簇簇看不清面貌枕着露水的春花碧草,拨开一道又一道水红色纱帘,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来到一个角落的一扇小门儿。

她停顿在了那扇门的门口。

“你是……”

白长庚和石榴红站在灯笼的温暖光影下。

夜空如缎,圆月高悬。

“你是小石榴。”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昨天。

石榴红摘下面纱,笑着看白长庚,作为回答。

忽然,隔壁传来轻轻的嗽声。

“秋姐姐!”石榴红面色突变,有些着急,赶紧转头去往隔壁。

二人进门后,见隔壁的夏岩秋在发着烧,床上已经被贴心换过了新被褥。嬷嬷在旁边放着新的冰毛巾和退烧汤药,汤药喝了一半,她面色虚弱,额头还在流着汗。

石榴红走过去在床边坐着,用毛巾给她擦去汗水。

“妈妈……?”

夏岩秋烧得神志不明,声音也细微,紧闭着双眼,分不清来人是谁。

白长庚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轻声道:“低烧,无碍。”

“这位就是你需要治病的姊妹?”

石榴红看着夏岩秋,握紧她苍白的手,默默点点头。

白长庚在夏岩秋房里把过脉,让石榴红喂她喝完了汤药,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去了石榴红的房间,不再打扰夏岩秋这边。

进门之后,白长庚忽然转过身,在门上贴了一道符。

石榴红看着,忽然想起了之前某些不妙的事情。

心下有些踌躇:难道这个小道士也想对自己图谋不轨啊。

“这是我们门派的符箓,可以让外面的人完全听不到屋内的动静。方便密谈。”

白长庚十分礼貌地回答。

这就是之前白玉楼他们在拍卖会的时候用的那个内门的「六耳符」。

“石姑娘别误会。”

用上了它,既方便密谈,也可以完全不打扰到隔壁的夏岩秋休息。

石榴红懂了,摆摆手随她去了,就是感觉头有点痛,时常搞不懂她们这些修道学医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行。我也直说了。”石榴红点上灯烛。

石榴红很随意地脱下外衫,扔在衣架上,招呼白长庚在桌前坐下,满上了热热的茉莉香片。

然后点上了自己惯用的万年香。

白长庚本来在想别的事,忽然,她十分警惕地看向香炉。

因为逛灯会太累了,石榴红没注意白长庚的神色变化,她把两只鞋子一踢,整个人往床上一倒。

现在她只想瘫一会儿。

她看着天花板道:

“我希望你帮我治疗她。至少身子别像现在这么虚。”

白长庚刚刚把过脉,看过夏岩秋的情况,她忖度着道:

“可能,不太行。”

夏岩秋的脉息实在是混乱得紧。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那个人本身就已经身子骨很弱了,再去调理的话,相当于还要再加一堆人进去,在她的身体里共同打架,挣个输赢。夏岩秋本人,已经几乎承受不住这些杂乱无章的混战了。

石榴红指指房间里的一个箱子:

“那里有我藏的几锭银子,你要多少随意,可以缓缓就行。”

白长庚此时并不在意银钱的事,她从不喜欢在病情的事情上隐瞒,便认真说道:“你的姊妹,撑不了多久。”

石榴红沉默了几秒,轻声答:“我知道。”

白长庚嗅着万年香的味道,感觉昏昏沉沉的,果然就是这个!她赶紧偷偷含了几颗醒脑的药丸下去。

要命。

感觉来这个房间可能是错误的选择。

忽然,石榴红一个骨碌爬起来,笑嘻嘻地歪头看着白长庚。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这个玩意儿拿给外人看!”

白长庚正纳闷,见她跑下床,去了房间的角落里,在压箱底的地方,抽出了一条——

蓝发带。

“你……”

白长庚倒吸一口凉气。

是几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用来包扎的那条,她怎么还留着。

“还我。”

白长庚面无表情,但已感知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起身追了上去。

她紧张极了。要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一点点都不适合高调,正是五帝钱将欲公开位置的关键时候,若那条发带暴露了,加上石榴红现在的地位,如果闹大了,变成什么风月逸事,无论对于自己还是白家,都完全不利。

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年把她完全当成一个普通的柔弱病人了!

竟在这个细节中的细节处留下了物证。

“你出了这个门,就要被外面的人围攻了哦。”石榴红把发带缠到自己腰上,打了个结,朝白长庚做了一个鬼脸。

此时此刻,必须斩草除根。

“还我。”

两个人在房间里绕着走来走去,一个面无表情地追,一个人笑嘻嘻地逃。

…………

“帮我治疗秋姐姐的病!就还你——哎呦!”

石榴红不小心踩到了垂下来的珠帘一角,被绊倒了,跌坐在床榻上,白长庚终于截住她,揪到发带的其中一头,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白长庚不想答应治病,不顾对方的反抗,用一手抵着石榴红,另一只手去解发带。

发带好像被打的是死结。

白长庚拆了半天,动作越来越粗暴,甚至最后两只手都上去了,就是解不开。

那个是学戏学杂耍的时候,三师傅教给小石榴的一种打结方式,要用非常特殊的技巧才能拆开。只有会系的人才能解开。

“你急什么呀。”

石榴红抛了一个暗示意味极强的眼神,故意惹白长庚生气。

实际上,她在刚刚的面具摊子上,早已看到白长庚蒙发带的动作,当时就确认了她是几年前那个杏安堂的小郎中。

后面,石榴红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把白长庚再带进来,给秋姐姐治病。

秋姐姐的虚病很难治,之前自己偷偷找的郎中把过脉,都不是很顶用。

她想找个靠谱的人来问问,比如说,白家人——这不就来了。

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白长庚看了一眼石榴红,她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慢悠悠爬起来,把灯烛挑亮了些。

“对啦,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儿。”

白长庚已经被折腾累了。

还伴着这一屋子的诡异香气,感觉自己已然入了虎窝,此程生死未卜。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干脆先妥协了。

她要和石榴红正经谈谈。

“白珍,字长庚。”

“嗯?你是白家内门的二少爷吧。”

“是。”

石榴红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听楼里的贵族们提过这个名字。

但是,她早已知晓,面前的这位小道士是女扮男装,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可能,她有自己特殊的理由要这么做。

石榴红目前并不打算用知道女儿身的事来要挟白长庚,因为没必要,拿这一手,太过头了。

“那我以后叫你二少爷,可以吧?”

白长庚只想拿了发带离开这个房间,对于称谓不置可否。

“总之,我真的想治好秋姐姐。”

“帮帮我嘛~”

“你带回去的那个簪子还留着嘛?也不好吧,家里人可能会知道哦。”

“那个是秋姐姐的哦,一下子戳出两个人的物证,你们大户人家,家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无论哪个拿出来,你都完蛋了。”

白长庚心里咯噔一下。

当时作为替代束发的凤凰簪,确实还在自己的房里收着。

白家内门的规矩,是绝对不会容忍弟子不专一的。

“对啦,要是治病买药银子不够,允许你开别的条件哦。我看情况都可以接受。”

白长庚去看石榴红,对方还是笑盈盈的,带点天真的神情看向自己。

她推过来一小箱银锭。

白长庚边听边想:

这女人真恐怖,说话字字戳心的。宁可自己折本,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择手段。

红纱下那个若隐若现漂亮的花瓣唇,此时此刻,就宛如在门口那样,已经完全褪去了伪装,一点儿也不像之前在摊铺上那样温柔可人,而更像是能把人生吞活剥的血盆大口。

“能成为花魁,是你应得的。”

白长庚冷冷道。

石榴红一愣,飞快地反应过来这是嘲讽,随即哈哈大笑。

“谢谢夸奖。”

“还我发带,帮你治。”白长庚总算妥协了。

“好哟~一言为定。”

石榴红开开心心地解下了腰上的发带,胡乱卷成一团,塞进白长庚的袖口。

白长庚很无奈,不过事已至此,先这样吧。

自己差不多该回去了。

过几天还得和白四龙前辈上昆仑山。

虽然那个诡异的香也没有头绪,不过和这位石榴红认识了,肯定以后不会少打交道。

怪香的事情,延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走的时候,白长庚在灯下,忽然注意到石榴红手腕上有块淡淡的淤青,感觉眼熟,而且那块伤口,似乎几年前的当时是溃烂的,不能再拖了的。

她有些想要看看伤口恢复得怎样。

石榴红不知怎么的忽然声音变小,推三阻四地说:

“不用,不用管我。”

白长庚面无表情地道:

“我只是想看药效。那时候用的是杏安堂的新药,正好,来验证一下伤口恢复如何了,别自作多情。”

石榴红这才勉强答应。

白长庚照旧蒙上眼。

很奇怪,石榴红身上居然是层层叠叠新伤盖旧伤的。

而且目前,恢复的速度还挺快,已然不是常人的皮肤恢复速度了。

可能也是那种奇特的香粉的原因。

那些旧伤几乎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新伤哪儿来的,白长庚问了她,石榴红才嗫嚅道:“妈妈打的。”

白长庚知道了,是门口那位老鸨。

总之不管了,反正横竖都决定好了要救人,把这个石榴红的新伤也一起治了吧。

“等等、等等!”石榴红阻止道。

“你、你不要给我全治好了啊,身上留有好皮,可能会被打得更惨呢。”她央求道。

白长庚很疑惑。

“打人……是技术活,妈妈很会挑地方打人。既不会把我们打残打坏,同时又能受到皮肉之苦。我现在虽然是花魁了,不听话还是偶尔会挨两下的。”石榴红轻声说。

这个石榴红实在是太话唠。

白长庚觉得头疼。

碰到伤口,一会儿说这块可疼了,这块麻了,那块不疼凉飕飕的,另一块像蚂蚁咬。还一直嘿嘿笑,央求自己不要把伤全治完了,不然明天身上好的地方还要被打,留点小的伤口别管。

白长庚懂了,这是作为花魁的她摸索出来的狡黠的智慧,比如经常在别人面前扮可怜。

“他们新来的姑娘打得轻,因为打死了就没法赚银子啦。”

“哎呦,疼,疼——”

白长庚面无表情道:“我很轻了。”

石榴红疼得龇牙咧嘴,心想怎么比之前那次上药疼多了。

她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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